周伟龙道:“怎么样?”
“这批钢材从哪弄过来的?”米新友心头全是问号。
周伟龙神秘地笑了笑,说:“这个就不用多问了,买不买?”
米新友多了个心眼,道:“没想到钢材有这么多,我的资金不够,给我几天时间,我筹措一下资金,等资金到位了,我跟联系。”
得到米新友肯定的答复,周伟龙放下了心,道:“不要太久。对了,这件事,知我知,还有东林,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
周伟龙的这句话更加加重了米新友心头的疑问,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在这个问题上,米新友很想征求一下陆渐红的意见,不过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还是等第二天再说。
第二天一早,陆渐红便打电话给安中信,道:“安老先生,您好,我是陆渐红。”
安中信笑道:“是小陆同志啊。”
“一个好消息,您要找的人我想应该有点眉目了,我现在在准安,您看,是不是过来一趟?”
安中信一听有眉目了,激动得一阵咳嗽,道:“好,好,小陆同志,如果真能找到我哥哥,我可是欠了一个天大的人情啊。”
陆渐红笑道:“安老先生客气了,这样吧,您大概几点能到?我去接您。”
约好了时间之后,安然也是一阵紧张,陆渐红安慰道:“傻丫头,这么紧张干嘛,如果真是叔叔,那是一件喜事啊。”
安然笑了笑,正要说话,陆渐红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米新友。
电话中,米新友将钢材的事说了,陆渐红也觉得很意外,不过对于周伟龙这个人的为人,陆渐红是深恶痛绝的,他几乎可以断定,这批钢材绝对来路不明,便道:“大米,这件事我觉得应该慎重考虑,可不要贪一时的便宜惹祸上身,我感觉那批钢材有问题。最好能拿到那批钢材的出厂证明以及能够证明其是从正规渠道搞过来的。”
米新友听陆渐红这么一说,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道:“我会的。”
安老爷子很心急,他本来已经订了飞机票准备走了,一接到陆渐红的报喜电话,连退票都顾不上,立即让司机开着专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准安。从接到电话到抵达准安,居然用了不到两小时的时间。
在准安的车站,陆渐红接到了安中信。
安中信左右看了看,见陆渐红只带了一个女子在身边,不由道:“小陆同志,说有眉目了……”
陆渐红笑道:“安老先生,稍安勿躁,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
在一个幽静的茶座里,陆渐红示意安然不要太紧张,笑着向安中信介绍道:“安老先生,她叫安然,我妻子,她的父亲也叫安中义,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您要找的那一位。”
为了防止让安中信误以为陆渐红有故意作假的嫌疑,陆渐红还特别带来了户口本和身份证。
“这是我父亲的照片。”安然小心翼翼地递上去一张照片。
安中信并没有急着看照片,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安然身上,在她的身上,他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亲切,而安然的轮廓很有点哥哥的样子,冲着这一点,安中信就有点相信了。
可是在仔细地看了安中义的照片之后,安中信有点失望了,虽然长相很相似,但是有着最大的一点区别所在,那就是安中义本人的下巴有一处很长的疤痕,那是他们小时候玩闹事,安中信不小心用铁锹铲到的。可是这张照片上的人下巴却很光洁。
安中信不动声色地说:“安然,父亲的脸上小时候有没有受过伤?”
安然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他小时候有没有受过伤,但是他的脸上绝对没有伤痕。”
安中信不无遗憾地说:“那看来父亲不是我要找的人。”
虽然有些失望,安然却忽然轻松了起来,笑道:“我父亲生前曾经说过,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弟弟,所以渐红一提到这个,我还以为您就是我叔叔,看来是一场误会。”
陆渐红也很歉疚地说:“实在对不起,安老先生,让您白跑一趟。”
安中信呵呵笑道:“人贵在自知,已经努力了,虽然没有找到我哥哥,但是却找到了一个同样姓安,又长相很酷似的人,这真是一种缘分。中国有句老话,叫一切随缘。缘分既然来了,我就把安然当成我的侄女儿又如何?”
安然很是机灵,一听这话,赶紧不失时宜地叫了一声:“叔叔。”
安中信老怀大开,笑道:“我有三个儿子,唯一的一个女儿还是收养的,现在临暮之际,多了一个侄女,实在是件美事,小陆,我真的很谢谢。”
陆渐红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的局面,不过看着安中信很是开心的样子,不像作假,不由笑道:“借安然的面子,我也斗胆叫您一声叔叔,不过,作为一个后辈,帮助老先生完成愿望,是应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