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挂上了电话,陆渐红看出安然的不满,道:“怎么了?”
安然愤愤地说:“未经我的允许,就把我的私人号码泄露给别人,太不像话了。”
换成了陆渐红,肯定是会想个法子把这个秘书给换掉的,不过安然怎么处理是她自己的事,陆渐红不能表态,只是微微笑了笑。
这时,楼下传来了车喇叭的鸣叫声,一连响了好几声,便听到有人破口大骂:“我艹妈,一大清早的按妈的喇叭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老子砸了的鸟车!”
陆渐红听着好笑,便开了窗子去看,一辆奔驰停在楼下,一看号码,还就是那个刘长顺的,居然找上门来了。
陆渐红向安然呶了呶嘴,安然一看,神情也有些不快,不过在看了陆渐红一眼之后,马上就笑了起来,
看到安然的笑,陆渐红总觉得有些不怀好意的感觉,果然,安然道:“老公,有人骚扰的老婆,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他骚扰?”陆渐红腾地跳了起来,“我弄死他!”
安然赶紧拦了他一下,道:“别,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那个性格我是知道的。记得遇上牛达的那一回,王少强对某人动手动脚,就差点弄出人命来。”
一听安然这话,陆渐红就有些懵了,她所说的某人正是郎晶。这么久远的事,她都还记得,没有理由认不出来杂志上的郎晶啊!难道她起疑心了?
不过安然说了这句话,并没有多待,便开门下了楼。
陆渐红心怀忐忑,也跟着下了去。
天气虽然进入了春天,但早晨还是很冷的,不过这个刘长顺倒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穿着一套别挺的西装。不得不说,这套西装的质地还是很棒的,不过穿在他的身上,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那肚子,不是一般的大。
跟在安然的身后,陆渐红有幸直面刘长顺,头发呈现出一派“地方包围中央”的态势,偏偏还梳了个二八开,让边上的一小撮长毛掩盖住中间的“聪明”,满面油光,肥头大耳,这种造型真的很难让人将他与副市长联系起来。
陆渐红突然觉得,跟这么一个不在同一档次的猪头吃醋,简直太掉身价了。
刘长顺笑呵呵地说:“安总,很冒昧地上门。”
“刘市长亲自光临,有失远迎。介绍一下。”安然笑了笑,将手伸进了陆渐红的臂弯,道,“我老公。”
陆渐红已经决定不吃这个猪头的醋了,大方地伸出手,道:“听安然提起过,刘市长。”
刘长顺稀疏的眉毛居然还能挑了一下,与陆渐红轻轻一沾手,低声说了一句:“好白菜让猪给拱了。”
我日!谁是猪啊?陆渐红的手中猛一用力,刘长顺吃不住痛,嗷地一声叫了起来:“怎么这么野蛮?”
陆渐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啊,以前做过兽医,成天抓猪,一看到您这副样子,手上忍不住要使劲。”
敢情把我当猪看呐?刘长顺的脸都紫了,不过看陆渐红人高马大,刚才那一握,明显有一把力气,动强是自找苦吃,忍了,不过还是向安然说了一句:“真想不到,竟然有一个这么野蛮的丈夫。”
安然脸色沉了下来,道:“我尊重是副市长,但我有个什么样的老公还轮不到来管吧?”
陆渐红笑了笑,拥着安然的肩膀道:“安然,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下面风大,我们上楼吧。”
陆渐红的不屑一顾,让刘长顺很没有面子,不过现在他连一个屁都放不出来,人家是夫妻,一个副市长又怎么样?总不能霸人老婆吧?
闷闷不乐地上了奔驰车,刘长顺的脑子里一直在想,一定要查查安然这个丈夫的底,希望他别有事犯在自己手上。
今天是周日,刘长顺本来是计划利用这个休息天能请安然出来玩玩,加深感情的,可是没想到安然已经结了婚,有个帅气十足的丈夫。出于对安然的垂涎,还有陆渐红对他的暗讽,刘长顺的车径直开进了市政府,一个电话,把他的秘书叫到了办公室,道:“城投公司的总经理安然是不是有一个丈夫?”
秘书一听这话,不由愣了一下,什么叫一个丈夫,难道还有两个丈夫不成?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的,笑着说:“刘市长,您怎么问起这个了?”
“是我在问,还是在问我?”刘长顺重重地把茶杯在桌子上磕了一下。
那秘书原本是童伟国任秘书长时秘书科的科长,后来童伟国退休之前,拉了他一把,把他弄到了副秘书长这个位置上来,所以对陆渐红还是略知一二的,便道:“安总的丈夫叫陆渐红。”
刘长顺是从外地调来的,对于准安的情况并不了解,甚至于连安然本身就是从市委宣传部出来的都不知道,所以陆渐红这三个字听起来陌生得很,便道:“他是干什么的?”
刘长顺是个se狼,这一点他的专职秘书长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