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电话又来了,陆渐红又不好不接,她的投资当初就是冲着陆渐红来的,现在投资已成定局,陆渐红总不能过河拆桥,连理都不理人家吧。
无奈之下,电话接通,里面传来了克劳斯蒂的声音:“渐红,忙不忙?”
陆渐红刚要回答忙,却听到克劳斯蒂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了,原来她直接找上门来了。
陆渐红对着窗外做了个苦脸,转过来时已经是笑容满面,笑道:“罗斯,怎么有时间啊。”
克劳斯蒂站在门口,微笑道:“看的样子好像不怎么欢迎我啊。”
“没有没有。”陆渐红一边给她泡茶一边道,“怎么会呢,不仅是投资商,还是国际友人,更是我的朋友啊。”
这个排比句说得很快,克劳斯蒂没听清,只听到最后一句,笑容便爬上了脸面,道:“渐红,我们仅仅是朋友吗?”
陆渐红心里格登了一下,赶紧顾左右而言他,道:“最近怎么没见着柏梅?”
克劳斯蒂不情愿地说:“她的主要工作是翻译,现在我的中文不错,就放她假了,让她去北京陪她男朋友。”
说了这话,不待陆渐红再次提不相干的问题,克劳斯蒂便将西方人的直接本性充分展示了出来:“渐红,我漂亮吗?”
陆渐红不得不承认,克劳斯蒂绝对是个美人胚子,如果他自己是个无赖,有这样的美女投怀送抱,那是毫不犹豫地就地正法,可问题是,他不是无赖,虽然也不是君子。
“很漂亮。”陆渐红承认。
克劳斯蒂眼珠子一转道:“那么我跟安然比,谁漂亮呢?”
陆渐红微微一怔,操,这个问题问得真愚蠢,当然我老婆漂亮了,不过这样子说肯定太伤人了。
“当然是漂亮了,不过她是我爱人。”陆渐红强调了这一点。
克劳斯蒂神色一黯,道:“渐红,其实……”
陆渐红截口说道:“罗斯,的感情我心领了,或许因为我的态度让有所误会了,我觉得我有必要把情况说清楚。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中国人,而且我很爱我的妻子,过去,现在,将来,都爱着她。”
克劳斯蒂忽然卖弄了一个很风骚的表情出来,道:“跟我在一起,我不会妨碍对她的爱啊,中国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只要曾经拥有,无须天长地久吗?这边的公司建成后,总部那边会派过来专人负责,我就要回美国,难道就不能让我在中国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吗?”
克劳斯蒂略带哀求的话简直让陆渐红目瞪口呆,这摆明是变相地告诉自己,我跟只求鱼水之欢,也没想过跟厮守终生。这话让陆渐红有点受辱的感觉,妈妈的,当老子是鸭子啊!
“罗斯,我拿当朋友才这么说的,我想,看错人了。”陆渐红的这番话说得痛心而大义凛然,“天不早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惹人非议,请离开吧。”
克劳斯蒂居然没有一点点的难堪,反而带着一种钦服又有一丝挫败,说:“渐红,是个真正的男人,妻子会引以为豪的。”
陆渐红有些不明白小克的反应了,他没想到,克劳斯蒂是个很要强的女人,当初应安老先生的邀请到准安,见到美艳不可方物的安然之后,居然激起了她的好胜之心,与安然打了一个赌,一定会把陆渐红抢过来。可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克劳斯蒂发现,自己不仅高估了自己的美貌,还小瞧了陆渐红的定力。失望之余,又对陆渐红很敬重,毕竟对于男人来说,对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美女具有超强的免疫力,不是能轻易做到的。
不过陆渐红无心追究小克为什么有这样的反应,只是松了口气,听小克这么一说,似乎是知难而退了,所以很没有绅士风度地说:“罗斯,我晚一点还有些别的事,就不难邀请共进晚餐了。如果建设过程中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尽力。”
送走克劳斯蒂,陆渐红这才松了口气,说实话,拒绝诱惑,尤其是一个美女的诱惑,那滋味跟苦行僧差不多,幸好他坚守住了底线。其实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虽然克劳斯蒂拥有中国人的血统,但受到的都是西方教育,如果真的把她给咔嚓了,以她那种敢爱敢恨的个性,天知道会不会死缠烂打,那陆渐红这一辈子就完蛋了。所以说,男人不是不能红杏出墙,而是——男子汉大丈夫,有所日,有所不日。
解决了这个心腹大患,陆渐红稍感轻松。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大了一些,风也强了一些,窗后的竹随风摇曳,天色微暗,窗外的一切都显得有些迷蒙。瞧着窗外的混沌,不知道为什么,陆渐红居然有一丝心慌之感,思前想后,心慌却又不知从何而来,可是却足以让他心神不宁,抽了一根烟,这种感觉仍无消减。
在窗沿呆立了一阵子,下班的时间已经到了,米新友也打来了电话,陆渐红这才想起米新友约他晚上一起吃饭的事情。
吃饭只是一种方式,主要还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