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事不留名是华夏美德,像那种自我标榜——我陆渐红做好事是从来不留名的,这种人难免会让人看不起。这事悄悄办了就行了,我要的是把事情办好,不是让给我要情。如果想要情,需要王惠出面?看来王惠领会意图有问题,爱自作聪明,还是保持点距离吧。
陆渐红的掩饰功夫做得很好,喝了一点酒,饭后王惠提议去唱歌,陆渐红拒绝了。
郜华跟着出来,道:“渐红,这次真的是麻烦了。”
陆渐红看了她一眼,道:“没什么麻烦的,毕竟我们是同学。”
这“同学”两个字,陆渐红咬得很重,郜华明显愣了一下,她意识到陆渐红的意思了,我们只不过是同学,帮忙也是冲着同学的面子去的,别想着其他关系。
郜华的心里有些不自在了,心道,都说男人绝情果然不假,玩了自己,嘴一抹就走了。
陆渐红识人无数,郜华的表情意味着什么他自然能够明白,淡淡地警告道:“在化校的时候就很聪明,我相信在业务经理的位置上能干得很出色,很期待的表现。如果遇到什么事情,作为同学,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
陆渐红的语气是平淡的,再次重申了同学关系,郜华幽怨地看了陆渐红一眼,点了点头,陆渐红说自己聪明,意思很广啊,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有什么幻想,更不要恃庞自娇。
陆渐红也点了点头,道:“时候不早了,走了。”
王惠要送他,陆渐红含有深意地看了王惠一眼,道:“下次有空的话,我请。”
王惠看着陆渐红拦了辆出租车离开了,挠了挠头,忽然明白了过来,陆渐红是在告诉他,有事的话,会主动联系自己啊。
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王惠还没有明白。
再一次见到黄蝉是半个月后,黄蝉憔悴多了,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疲惫之色,当她出现在陆渐红的面前,陆渐红吓了一跳:“黄蝉,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这一阵子去哪了?”
黄蝉默默地站在门前,泪水却簌簌地落了下来。
陆渐红最瞧不得女人的眼泪,此时的黄蝉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妹妹惹人心疼,哪里还有半分拳打脚踢木板时的英姿?
“进来吧。”陆渐红甩了甩头,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肯定出事了,在他的印象里,从来没见到黄蝉这副样子。
黄蝉也没有擦眼泪,跟着陆渐红走了进去。
陆渐红递过去一叠纸巾,又倒了一杯水给她,道:“缓和一下情绪,一会再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黄蝉的情绪忽然激动了起来,道:“陆渐红,是不是牛达的兄弟?”
陆渐红不禁一愣,心头猛地一跳,两条眉毛挤到了一处,沉声道:“是不是达子出事了?”
黄蝉闭上了眼睛,泪水流过了面颊,陆渐红见她这副模样,心便沉了下去,不由怒骂道:“哭妈个逼啊,快说,怎么回事?”
黄蝉被陆渐红骂得一呆,她也没见过陆渐红发怒的样子,擦了擦眼睛,才道:“陆渐红,牛达是的兄弟,一定要救他啊。”
“少废话了,快说啊。”陆渐红几乎要抓狂了,这女人怎么尽说些没用的?
黄蝉这才述说了经过。
牛达这个人够义气,但是这种义气放在做公司就不行了。年后,公司的效益不怎么好,渐渐有些人离开了。为了养活人,牛达不得不转型,不知不觉中保安公司沦为了要债公司。一个多月前,牛达接了一笔生意,涉及金额五百多万,牛达亲自带队,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债主。
牛达打听过,这债主的资产不少,不是没钱还,是纯粹不想还。利益的诱惑下,牛达也没问那笔钱是怎么欠下来的,硬是将人扣了下来。
可是那债主硬得很,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豁出去了,横竖一身膘,爱剐咋剐。
牛达火了,劈头盖脸地一阵毒打,要他打电话回家送钱来赎人。
牛达这么一搞,性质完全变了,由要债变成了绑架。债主的家人接到电话,慌了,报了警,当警察将牛达等人包围了的时候,牛达才意识到事情麻烦了。
牛达的功夫出乎警方的意料,硬是让他给逃了。
事情就出在半个月之前,黄蝉不辞而别,就是在找牛达。
陆渐红的脑子里一阵晕眩,不由向后退了几步,终于脚下不稳,一P股坐倒在椅子上。他想像过很多种情况,但是怎么也没想到牛达会落到成为绑架犯的地步。
颤抖着双手从口袋里摸出了烟,打了几次打火机才把烟点着,一枝烟抽完,陆渐红稍稍平静了一些,道:“牛达现在在哪里?”
“我不能告诉。”黄蝉的身体向沙发里缩了缩。
“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陆渐红知道黄蝉是怕自己把牛达交出去。
“他……还好。”黄蝉的眼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