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牛达这种蛮横的冲撞之下,凡是上来动手的都被他一一放倒在地。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整个战事已经结束,没有人还能站着。那些赌徒看得明白,这个煞神的目标不是自己,二来也被牛达凶猛快速的动作吓住了,谁敢吭声?
牛达甩了甩手,蹲在那光头身边,在他的裤子上擦去了手上沾染的血迹,然后才淡淡说:“把从这里借们钱的借据都拿出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这帮人只是恃强凌弱的无赖呢,牛达一一看着欠据,找到了林老头的,一共六张,每张十五万,这老头胆还真大,人家敢借他就敢拿。验明正身,非复印件,又问了是不是所有的借条都在这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牛达捡起地上的打火机,一把火把欠条烧了个干净。
光头壮着胆子道:“兄弟,哪条道上的,留个万儿。”
牛达露出来的双眼里全是寒意:“怎么,还想找回来?”
光头抖了一下,不敢再吱声,对方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冲着这些欠据来的,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只有认栽。
牛达吹了吹手中的灰,向那众赌徒伸出了手,说:“谁把手机借我用一下?”
一个胖子颤悠悠地把手机递了过来,牛达拨打了110,把这个地址说了出来:“这里有窝赌,请尽快过来!”
被警察抓去,带来的赌资全没了,还要被罚款,这里面不泛有工作单位的,搞不好还会丢掉工作,赌徒们顿时骚动了起来。
牛达淡淡道:“都老实待着,罚点款给们长点记性,谁动一动,自己考虑清楚,是被罚款好,还是被我揍一顿之后再罚款好。”
答案是很明显的,面对守在门前天神般的牛达,白痴也能想像得出后果。
没过多久,警笛声便响了起来,每个人的脸色都难看得很。
牛达这才退出了门外,一个箭步上了墙院,趁着夜色溜之大吉。
这件事算是得到了解决,虽然手段不正当,但是对付这些人这才是最好的方法,毕竟欠条握在他们的手中,不把这个毁尸灭迹,难解后患。
下午趁着孩子们不在家,被安然口爆了之后的陆渐红和安然一起,去买了孩子们最爱吃的龙虾,足足买了二十斤,够吃到天亮的。
这一晚全家团聚,其乐融融。喝着冰过的啤酒,陆渐红幸福之感油然而升,现在他才发现,没有什么比一家人聚在一起要更幸福的了。
两个孩子都长大了不少,陆远航个子要高一些,陆扬帆稍矮,但在同龄人中也算是高个的了,不过由于陆渐红很少回来,显得有些生疏。陆渐红很是感慨,对待孩子就像对待小猫小狗一样,离得远了,就会有陌生感。幸好两个孩子都懂事了许多,再陌生也不至于不认识陆渐红这个爸爸,在他剥了几颗龙虾仁之后,明显亲热了许多。
梁月兰也形成了这样的习惯,那就是从来不问陆渐红的工作,本来在外面工作就够烦的了,如果家里再问长问短,不但无济于事,反而更容易让人劳神,安然则更是如此,所以一家子也就聊一些日常琐事,不言而喻。
第二天一早,牛达去了医院,便听到医院里有人议论,昨晚抓赌的事,说几个专门“放爪子”的都被打得不成人形了,还绘声绘色地说那个打人的就像是李连杰演的“黑侠”一样,来无影去无踪,专门收拾这些人。
一进病房,便看到林雨满脸忧色地迎上来说:“达子,听说昨晚有赌钱的被警察抓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帮人。”
牛达笑了笑说:“我说过这件事们不用烦了。”
“达子,那些人被打得不成样子,不会是吧?”林雨不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嘘!”牛达竖起食指在嘴上吹了一下,“小声点,被人听见了就不好了。”
林雨吃了一惊,看到牛达露在T恤外的胳臂上有红印子,心疼地说:“达子,我们一家欠的太多了。”
“傻丫头,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们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又不是外人。”牛达笑了笑,攥住了林雨的手道,“欠条已经被我烧掉了,他们不敢再上门的。”
“我爸对这样了,还……”林雨话未说完,便被牛达抢着道,“再怎么着,他也是我老丈人。”
病房里,林老头的病情似乎加重了,也不知是病情恶化的缘故还是因为赌债的事而感到欠疚,明显没有昨天气色好,哪里还有一点点昨日“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威风?斜着眼睛看了牛达一眼,虚弱地说:“达子,来了。”
老丈人的态度不错,牛达坐到了对面,说:“爸,就别说话了,好好歇着。”
林老头昨晚一夜没睡好,他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当初执拗地要女儿离婚,也是面子使然,现在因为自己一时糊涂去赌了钱,拖累了家人,这才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荒唐至极。所以见牛达来了,一脸惭愧地说:“达子,是我不好,让们都跟着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