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笑了笑:“过来的时候,看到郦山的发展简直是在坐火箭,老安,居功至伟啊。”
安加森摆着手道:“陆书记可别给我脸上贴金,我都是按照当年的思路去做罢了。对了,陆书记,是个大忙人,怎么有时间到郦山来看看?”
陆渐红笑道:“我正跟铁局长谈这事呢,双皇出了个案子,需要借用铁局过去帮忙,这个书记可要放人哦。”
安加森道:“这是陆书记看得起咱们郦山的人材,陆书记,用人可以,不过可是要有代价的。”
陆渐红笑着说:“老安,真坏,跟我还谈条件。”
“我可不是为自己谈条件,是为铁局长着想呢。”安加森辩解道,“铁局是个人材,放在郦山实在是龙卧浅水,老领导可得想办法给他挪挪。”
“这个没问题。”陆渐红笑了起来,说,“就怕到时候安书记舍不得放人。”
他本来就有这个打算,现在安加森提出来,正好遂他的意。
安加森正色道:“我也希望自己的部下能有更大的发展。”
铁忠诚跟安加森接触已久,知道他说的不是虚话,不过他生性不多话,所以只是感激地看了安加森一眼。
聊了一阵,陆渐红起身要走,安加森挽留道:“陆书记,难得能来一趟,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吧!”
陆渐红谢道:“老安,不是不想留下来,是时间不等人,我打算忠诚现在就跟我走。这样吧,等忠诚破了案,我亲自送他回来,到时候咱们再好好叙叙。”
陆渐红说一不二的性格安加森是深有体会的,见他这么说,知道形势紧迫,也不多留,道:“陆书记,那我静候佳音。忠诚啊,可得用心破案,别丢了咱们郦山的脸。”
铁忠诚肃然道:“保证完成任务。”
陆渐红笑道:“忠诚,给半个小时的时间准备,跟嫂子交待一下,我们半小时后起程。”
半小时后,铁忠诚已经上了陆渐红的车。在车上,陆渐红详细给他介绍了案情,包括人员方面的关系以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铁忠诚听着眉头直皱,他最不喜欢甚至于说最痛恨的就是破杀人案,这倒不是他没有那个破案的能力,而是他不忍看到有鲜活的生命凋零。
在车上的几个小时里,铁忠诚对案子的整个脉络有了一个大体的认识,道:“陆书记,这样吧,让局里把那天审讯前的录像准备好,就是阿三死亡的那段。从目前来看,只有从那个方面着手。”
在这个时候,铁忠诚就是陆渐红的领导了,陆渐红自然照办。
数小时后,车已停在了双皇市公安局,在苗勇军的办公室里,陆渐红简单介绍了一下铁忠诚,苗勇军并无半点轻视的意思,既是市委书记请来的,又是办案能手,他有胆轻视吗?
铁忠诚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段录影。
这段录影苗勇军看了不下于十遍,始终看不出什么端倪,他不相信铁忠诚能在这段录影上找出有价值的东西来。
为了不打扰铁忠诚,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安静得能听得到人的呼吸。
陆渐红并没有在场,而是去了一趟医院探望巴正余的情况。
巴正余的第二次手术刚刚做完,一度出现休克,不过还是被救了回来。
看着裹满绷带的巴正余,陆渐红心里不胜唏嘘,一个市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出了这样的事,居然一个探望的人都没有,非但没有亲人在场,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不知去哪了。陆渐红要求院方用最好的条件不惜一切代价要救回他,不管怎么样,也是一条生命,况且他所知道的事情关乎到整个案件。
刚出了医院,陆渐红便接到了一个电话,号码陌生,而且不是本地号码,一接通,便听到一个略带沧桑味的女人声音:“陆书记,还记得我吗?”
听到这个声音,陆渐红不由笑了起来:“小菡?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
吕小菡也笑了,说:“还真怕记不起来我呢,那样我就伤心了。”陆渐红笑着说:“怎么会呢?的声音我是不敢忘记的。这天底下我谁能敢得罪,就是不敢得罪啊。”
吕小菡揶郁道:“才一年多不见,说话很刺人啊。”
“岂敢,岂敢。”陆渐红告饶道,“吕大记者亲自打电话来,有什么吩咐?”
吕小菡愣了一下道:“不知道我来双皇了?”
陆渐红也是一愣:“来双皇了?没有人告诉我啊!”
“我现在在香江大酒店,过来,请我吃饭。”
吕小菡的话让陆渐红颇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这也正符合她的性格,便笑着说:“行,等我,我马上过来。”
很快到了香江大酒店,离晚饭的时间还有一会,陆渐红径直去了吕小菡下榻的房间,见到吕小菡,陆渐红不由道:“小菡,又瘦了。”
吕小菡干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