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常务副市长,知法犯法,包庇罪犯,孙远良,这是顽固不化啊。”关阳春叹了一口气说,“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让见一个人吧。”
孙远良以不变应万变,看关阳春会让他见什么人,只是打死他都想不到的是,关阳春带来的人居然会是一直没有音讯的他的儿子孙兆星。
孙远良很是震惊,大声道:“们把他带来干什么?兆星,他们对做了什么?”
不等孙兆星开口,关阳春挥了挥手,孙兆星已经被带了出去,冷笑道:“孙兆星已经交待了,一切都是他主使的,我看是想保也保不住了。”
孙远良处心积虑,目的就是为了让儿子抽身事外,可是机关算尽,不但没能保得住儿子,反而把自己也搭了进去,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接下过的过程就简单多了,孙远良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崩溃,对于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
落了口供,关阳春吁出了一口气,看着孙过良颓废的样子,心头闪过一丝怜悯,道:“孙市长,可怜天下父母心,一心一意替子女着想,是人之常情,可是以这样的身份,做出这样的事,不禁不智,也不值啊。孩子犯了罪,有他自己的责任,可是孩子为什么犯罪,就没想过,们做父母的有没有责任吗?”
孙远良沉默半晌,苦笑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关书记,能不能告诉我,兆星会被怎么判?”
都这个时候了,孙远良还在想着儿子,关阳春心下大是唏嘘,很诚恳地说:“这个要看法院怎么判决了。”
顿了一下,关阳春又道:“就没考虑过自己?”
孙远良低着头道:“行贿,串供,包庇子女,不算轻了,随便吧。”
关阳春张了张嘴,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挥了挥手说:“学志,把人带走吧。”
连夜将这事向周琦峰作了汇报,周琦峰称赞道:“很好,兵贵神速,阳春,的效率很高啊。”
关阳春并不贪功,道:“周书记,我只是做了现成事,相关的证据都是渐红书记一手掌握的。”
周琦峰指示尽快进入司法程序,挂上了电话之后,他不由在想,陆渐红啊,到底是不是个妖孽?一切牛马蛇神,只要是罪恶的一面,在他的面前似乎都无所遁形,他到底还有多大的潜力?
周琦峰有点兴奋,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关阳春带来的消息让他睡意全无,简直忍不住马上就要打电话了。不过时间上不允许他这么做,一直等到天亮了,到办公室,才打出这个电话。
在得知孙远良已经伏罪之后,陆渐红的心头闪过一丝不忍,不过这丝不忍只是他情感上的倾斜,他是不能容忍任何犯罪活动在他眼皮底下发生的。不查则已,一查到底。所以个人感情上对孙远良政治前途的断送感到惋惜,但是理智告诉他,即使是回到几天前,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
这次孙远良的顺利伏法,偶然性很大。倘若不是在那晚从兴隆回去的路上,恰巧遇上仓惶逃窜的孙兆星,感觉他很可疑,被他和陈国栋抓了个正着,恐怕事情也没有这么顺利。但世事就是这样,所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铁忠诚的调查有了些进展,电话打过来汇报了一下情况,已经拍到不少那个房地产公司强拆的违法行为,基本掌握了一些涉黑的情况,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暂时不打算收网。陆渐红让他小心行事,注意人身安全。
丁二毛也打来电话,近期张小江正在悄悄地搜罗一些证据,不过进度并不理想,主要是怕走漏了风声,毕竟丁正在贾旺区的影响力很强,一般人根本不敢站出来指证,所以在选择人选方面有点难度,必须要找到极为可靠的人才行。
陆渐红真的很头疼,孙远良的这事还没有完全结束,还有个丁正的案子暂时还没有什么眉目,这是他这个市委书记干的事吗?成天就忙着反腐,那还干不干别的事了?可是这些事情都集中在陆渐红这里,尤其是丁正这个案子,虽然暂时进展不大,但是张小江反映的问题却是不小,相比而言,要比孙远良的事情严重多了。更让陆渐红感到纠结的是,这个案子极有可能牵扯到市里的相关人。铁忠诚的孤身行动,无疑是很危险的,而且也势单力孤,以他一人之力,既不利于破案本身,也是对个人的不负责任,虽然丁二毛也在贾旺,但是他的主要任务是保护张小江的安全,况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可是现在,陆渐红即便是有心增援,也不知道该相信谁,更重要的是,他担心打草惊蛇,一旦兴师动众,大张旗鼓地进入调查,可能被推到前台的都只是一些小喽罗。
陆渐红还有另一层次的担忧,自打他到双皇,发生了一系列的问题,其中不乏腐败问题,在经历了上一次政治动荡的双皇,实在是不合适再起波澜,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腐败分子得到过一次肃清,并不意味着没有漏网之鱼,万一事情做得太绝,他担心上层对双皇会有看法。略有一些患得患失,陈国栋的敲门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