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氏家族以前正是属于那第三方的阵营,也正因此,在最高首长执政之后,惠氏家族遭到了沉重的打击,而黄氏和柳氏处于中间,哪一方都不得罪,倒也相安无事,最牛的当属蒋氏一族了,呈现出如日中天的态势。
听了惠英红的话,陆渐红内心虽然震惊,脸上却还是那副淡淡的事不关己之色,道:“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惠英红微微一笑,道:“陆书记,与有没有关系现在还言之过早,咱们不妨谈谈刚才我所说的生意。”
陆渐红看着她,并不出声。
惠英红神色一黯,道:“据目前的发展势态来看,第三方的形势并不乐观,虽然在积极地筹备,但是胜算最多只有四成。惠氏集团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并不敢明着支持,毕竟已经元气大伤,再也经受不起打击,因为我们清楚地知道,一旦失败,惠氏集团将会受到摧枯拉朽般的报复。”
这里涉及到高层斗争,陆渐红倒是不敢大放厥词,谨慎地道:“既然上面没有对惠氏集团赶尽杀绝,证明还是留有情面的。再说了,商界虽然离不开政界的支撑,但现在已经这样了,做的生意,又何必掺合到政治斗争之中去呢?玩不起的。”
“再说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惠氏目前的境况,也并非没有生意可做,是不是?”陆渐红的嘴巴很紧,只是说一些无关痛痒的大道理。
惠英红轻轻一叹,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可是当家的不死心。”
陆渐红略带一些悲哀地想道:“让这么个女人冲锋陷阵,惠氏看来真的人材凋零,气数已尽了。”
惠英红又道:“我想跟陆书记谈的是,两年后,如果第三方失败了,能不能请陆书记说个情,放过惠氏集团?”
陆渐红差点没一头栽进池子里呛死,神情怪异地道:“凭什么说我能说得了这个情?惠秘书长,也太高估我了吧?”惠英红正色道:“陆书记不要妄自菲薄,就凭任主席替撑腰,仅此一点,就足够了。”
陆渐红的嘴角泛起一丝嘲讽之意,道:“谁跟说任主席就替我撑腰了?惠秘书长,我想找错合作伙伴了。今天我们就当没有过这次谈话。”
惠英红并不死心,陆渐红越是这么说,她越是认为陆渐红有这个实力,不由道:“陆书记,是不是担心跟我走得太近,会引起猜忌?”
陆渐红淡然一笑,道:“惠英红,想威胁我?”
“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威胁陆书记您啊。”惠英红摇着头笑道,“陆书记误会了。我跟说了,这是笔生意,同样也可以看作是场交易。应该知道,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会用一些消息来跟交换。陆书记,其实您根本不必要做什么,只需要动动嘴就可以了,而且的承诺两年后才需要兑现,况且也并不一定需要您来兑现。”
陆渐红的眼皮子抬了抬,道:“这么说,惠氏集团还是有倾向性的了。”
惠英红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多了,浅浅一笑掩饰了过去:“陆书记不妨考虑一下。”
陆渐红正色道:“惠秘书长,是跟刘书记一起过来的。刘书记是我的朋友,我也当是我的朋友,所以今天这番话只会烂在我的心里,不会跟任何人提起。不过,作为局外人,我提醒一句,本本分分做好眼前的事情吧。”
陆渐红百毒不侵,让惠英红颇有些羞恼,自己说了一大堆,透露了不少内幕,可是从他的嘴里掏不出一句有用的话来。其实也不怪陆渐红,惠英红提的要求虽然不过份,但确实高估了陆渐红,以目前陆渐红的位置来说,顶多算得上任老爷子对他青睐,如果陆渐红妄想插手高层之争,任老爷子发起疯来,非一杖敲破他的脑袋不可。由此可见,惠英红现在有些急病乱投医了,确切地说,应该是惠氏集团在急病乱投医。内部的人都清楚现在的状况,谁敢跟他们走得太近呢?惠氏集团之所如此急切地想攀上陆渐红,刚刚所说的是一个因素,也就是第三方的实力并不足以改变局势,而他们也确实不甘心就此退出舞台,自然有暗里的支持,但是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最高首长对陆渐红的接见。
这种私下的见面,比起表现在公众面前要更为有内涵,陆渐红这个当局者可能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作为局外人来看,只要下一届还是维持目前的局面,陆渐红将来必定非池中之物。
惠英红沉默了一阵子,道:“陆书记,不妨开个条件。”
陆渐红不由一愣,心里不由大叹,惠英红,枉在中xuan部待了这么久了,这一点悟性都没有。就算说的都对,我陆渐红牛逼不可方物,但也不会就这么表态吧,至于说条件,惠氏这么一个落水狗,能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来?论政治,我有当权靠山。论经济,我身价近亿,吃穿不愁。论女人,随便摸一个都比强。还能有什么条件能让我动心?
见陆渐红不说话,惠英红还以为陆渐红在等她开条件,脸微微一红,道:“看我怎么样?”
陆渐红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