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智青人不错,会是个很好的依赖。”陆渐红刚说出这句话,胳膊猛地被赵瑾抓紧了,跟着一股强烈的疼痛感快速传来,竟是赵瑾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这一口真的很重。当赵瑾抬起头来的时候,陆渐红明显看到她的嘴角残留着血痕。
“的身体上已经留下了我给的印迹,只要看到这排疤痕,就会想起我。”赵瑾这才惨然一笑,搂住陆渐红的脖子深深一吻,然后转过身,连伞都没有拿,便没入了雨幕之中。
雨还在下,落在她的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陆渐红的嘴里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感到自己的手臂正在渗血,可是此时此刻的他却似乎忘却了疼痛,在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一个不折不扣的超级混蛋。
拦了辆出租车,让出租车司机随便找了个酒店,陆渐红这才觉得伤处的疼痛感,这丫头下嘴可真够狠的,真是入肌三分啊。
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血已经不流了,快速开了个房间,灯光之下,明显看到小手臂上两排整齐的齿痕,陆渐红苦涩地笑了一声,这个丫头还真不让人省心,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向三女以及一些同事解释这个疤痕,这丫头真不会咬,咬也得咬人家看不见的地方嘛。
暂且抛开日后被三女严刑拷打这个疤痕来由的顾虑,洗了个热水澡,舒服了一些,本来想打电话给景珊,让她安排人员过来的事,不过想到高兰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定论,便先停了一下。高兰怀孕的事,让杜冰洁到洪山恐怕并不乐观,老高夫妇都是要面子的人,能够接受目前这个现实,如果不是任老爷子这个舅舅强压的话,估计到死都不会被认可。其实陆渐红并没有让杜冰洁到洪山服侍高兰的打算,这个脸杜冰洁绝对丢不起,之所以让高兰到燕华来,最主要的目的,一是告知高兰有身孕的事,二是考虑到高兰母女久未见面,一诉离别之情,至于别说杜冰洁会不会去洪山照顾高兰,恐怕就是跟老娘梁月兰见面的可能性都不大。
事实证实了陆渐红的想法是完全正确的。
第二天一早,陆渐红便接到了高兰打来的电话,告诉陆渐红这一阵子将会留在燕华陪陪老妈,绝口未提父母亲去洪山的事。这在陆渐红的预料之中,看来丈母娘的心结还是很难解得开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杜冰洁还算不上铁棒吧?只要孩子一生下来,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不能再摆那副臭脸子吧?只是距离孩子出生还有一段时间,据陆渐红估计,等高兰的肚子能看出来了,杜冰洁不大可能再把她留在燕华的,不过在洪山,在老妈和大姐二姐照顾,没啥大不了的。
放下电话,陆渐红又与高福海联系了一下,说这一次出来的时间并没有定死,所以想先回洪山一趟,也让他们一家有时间在一起好好团聚。具体的考察活动,等明天景珊等人到来再说。
对于这样的安排,高福海自然没有什么意见,杜冰洁昨晚知道高兰怀孕的事,并没有什么太过激的反应,与高福海的想法一样,既然默许了高兰跟那个到处拈花惹草的小子在一起,那怀孕也只是迟早的事。不过在提到去洪山跟亲家母见面的时候,杜冰洁的眼睛就瞪了起来,说要去高福海自己一个人去得了,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高福海也是这样的想法,虽然亲家总是要见的,但选择在这个时候,确实有点不妥,搞不好还会惹人耻笑,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至于陆渐红不过来道别,倒正遂了杜冰洁的意,看到他,杜冰洁的火就不打一处来,眼不见心不烦,免得扰了全家团聚的兴致。
任重而道远啊。陆渐红放下电话,毫不迟疑地退了房,连一刻也不多待,便驾着车去了洪山。
走着回头路,陆渐红的心情放松了许多,车也开得欢快,十点多的时候便到了平桥。
家门紧锁着,停下车一问,原来一家都去了县城了,一想陆渐红便恍然大悟,扬帆远航都从燕华的贵州学校转了回来,再加上小梦瑶要上学,放在乡镇那是肯定不行的。将扬帆远航转回来,是陆渐红的坚持。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的童年过得很单纯很快乐,至今回想起来,还是不少童年的趣事值得回忆,他不想早早地把孩子们的童年剥夺了,通过有限的几次接触,他发现年龄不大的两个孩子正在逐渐地失去童真,这并不是个好现象。读书固然重要,但重在培养孩子们开拓性的思维,早早地束缚了他们的想像力,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重新发动车子,很快到了洪山。
门虚掩着,推门进去,梁月兰正在做饭,见到陆渐红进来,梁月兰又惊又喜,放下手中的活,道:“红子,怎么回来了?”
看着梁月兰忙碌的样子,陆渐红拉过她的手道:“妈,您的气色很好。”
梁月兰笑道:“有三个孙子在身边,心情好。红子,咱们陆渐红子孙兴旺就靠了。”
陆渐红故作神秘地附过身去,道:“妈,告诉个好消息,高兰怀上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