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兰老怀大开,家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安然给她添了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孟佳也有进账,高兰也正在蕴育中,渐红这小子还真有一套。其实作为母亲,对于儿子总是溺爱一些,能够娶好几个老婆,自然算他的本事。
吃了晚饭,三女跟两个姐姐混到一起,有说有笑,其乐融融,陆渐红则跟两个姐夫坐到了阳台上一边享受着夜风一边喝着啤酒。
这几年来,陆渐红一直没有过问刘得利的生意,在他看来,刘得利如果遇到困难,那肯定是要张口的,所以也就由得刘得利放手去搞。
弟兄三个的啤酒瓶子碰了碰,陆渐红道:“大哥现在生意做得怎么样?”
刘得利挠了挠头,道:“采石厂那边还剩下不多了,我准备让老二去做。”
张雪松对于老二这个称呼耿耿于怀,哼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有什么新的计划没有?”
“房地产虽然赚钱,不过我不是太熟悉里面的弯弯绕绕,还是做顺手的吧。我打算去做老本行。这几年全国建筑行业非常红火,建筑材料这一块应该很有利润。”
陆渐红笑道:“不会还是想去做砖厂吧?虽然行情不错,不过国家对于能源这一块很重视,我看还不如投资个搅拌站,来钱也比做砖厂快。”
这时安然递了一盘子花生米过来,笑道:“大姐夫这么有钱,捐点款吧。”
陆渐红笑道:“倒是会挑机会,大哥这钱也不容易,忙的去吧。”
刘得利知道安然搞基金会的事,笑道:“邓爷爷提出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目的是让先富的人带动后富的人,可是现在贫富悬殊这么大,显然高估了那一部分先富起来的人的素质。咱不做没素质的人,就捐有限的钱做有意义的事吧。”
“大姐夫,还是思想觉悟高,回头我给安排一下。”安然生怕刘得利会反悔,放下盘子赶紧走了。
刘得利看了安然一眼,低声道:“红子,安然是个好女人。不是做姐夫的说,高兰和孟佳的事真的有点过份了,这事要是发生在大姐身上,非劈了我不可,以后可要注意一点,一来身份不同,二来,不能再在安然的伤口上撒盐了。安然在这里没亲没故的,委屈都没有人说,可要多关心关心她。”
听了刘得利的一番话,陆渐红蓦然醒悟,这时他忽然想起了一篇文章,叫《爱与伤害》,文中提到,我们伤害的人往往是最爱我们的人。陆渐红一直觉得安然颇具大姐大风范,却忘了,她骨子里还是个女人。
不由向楼下看了一眼,安然正在井边洗着碗,高兰要过去帮忙,却被她叫孟佳给带走了,陆渐红的眼睛猛地一阵模糊,要知道,安然以前可是大集团的老总啊,什么时候做起了这种家务事?
张雪松也跟着说了一句:“女人多,活啰嗦,渐红,我看是没事找事做,以后受罪的日子有得了,我看怎么一碗水端平。”
陆渐红揉着眼睛笑道:“二哥,这个就甭操心了。对了,明天妈过生日,有什么表示?”
张雪松不屑地看了陆渐红一眼,道:“这个早有准备了,哪像,妈每年过生日的时候,有哪次回来过?”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将姐姐全家一一送出了门,不肯上桌的铁男、厉胜此时就像两个幽灵似的不知道去哪了,陆渐红也懒得多问。
关上门回了来,让安然哄孩子先睡,孟佳负责带梦瑶,梁月兰则去张罗着高兰的床铺,陆渐红自己自靠奋勇地承担起清理战场的重任,这里面多多少少有点自我忏悔的意思,因为陆渐红意识到,在这个家里,他对不起的人实在太多,就连三个孩子,他也没有完全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扬帆远航已经大了,陆远航问安然:“妈妈,为什么是爸爸去收拾桌子呢,平时都是孟阿姨做的。”
看来孟佳还是很懂事的,安然笑了笑道:“因为爸爸是男子汉大丈夫,承担起照顾家庭的责任啊,看平时奶奶和孟阿姨多累啊,爸爸回来当然要帮忙了。”
陆远航若有所思道:“妈妈,将来我也要像爸爸一样,做一个能承担家庭责任的男子汉大丈夫。”
“那明天早上吃过饭,就由来收拾了。”陆扬帆讥笑道。
“好了,这个等长大了再说吧,现在们要做的就是,睡觉,立刻,马上。”
看着两个孩子乖乖地各自上了床,安然坐在椅子上,失神地想,学爸什么都好,可千万别学他拈花惹草,处处留香。
陆渐红收拾好一切,梁月兰正从高兰的房间里出来,低声道:“进去看看吧。”
进了房,高兰正把带来的东西一件件向外拿,陆渐红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低声道:“高兰,苦了了。”
高兰笑了笑道:“不经历过苦,又怎么会珍惜甜?”
陆渐红实在无话可说了,一切尽在这不言之中。
良久,陆渐红才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