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红笑道:“女人就是水做的,想哭就哭,那是女人的本事,谁不服气,就叫谁也试试。安然,我告诉几件渐红小时候的糗事啊。我读中学那会,每逢节目的时候,同学之间会互送贺卡或者名信片什么的,那个时候渐红小,看我们都有,就他没有,眼就红了,然后偷偷把二姐没送人的卡片偷了来,自己写上字送给自己,够不要脸吧?后来也知道不好意思,被二姐追得家前屋后跑了十来圈。”
安然不由笑了起来,陆月红接着道:“这还不算太糗,最糗的就是小时候从来不敢一个人去拉屎。因为有一次,在后面的草丛子里大便,被一只大公鸡啄了屁股,几天不能穿裤子。”
安然肚子都快笑疼了。
这一夜,她们睡得很晚,都在聊着陆渐红小时候的一些趣事,安然突然间觉得,有人宠着的感觉真好。
这一夜,陆渐红也睡得很晚。
梁诗蕊真的来了。陆渐红起先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可是一看到陪她一起来的向青松,马上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向青松可是龙翔天的秘书啊,如果到这个时候陆渐红还不知道她的身份,那这么多年的官也算是白做了。
向青松见到陆渐红同样是猛地呆住,不过他的应变能力还是很强的,只是用眼神跟陆渐红交流了一下,然后便装作不认识的模样来。
在村口的高速公路,陆渐红陪着梁月兰接到了梁诗药。
一见到梁月兰,梁诗蕊眼圈子便红了,一把搂住了梁月兰,失声痛哭:“姐,老了。”
梁月兰也流出了泪水,道:“诗蕊,我们都老了。”
向青松和陆渐红分别上前劝解,二人这才稍稍收敛情感,梁月兰拭着泪水道:“妹妹,咱们先回家。”
来到二层小楼门前,梁诗蕊的眼再次红了,道:“姐姐,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吧?”
“还好。”
向青松是知道陆渐红的身份的,见他还住着这样的地方,目光中不由闪过一丝意外之色,陆渐红却只是淡淡一笑。
进了屋,陆渐红分别为几人泡了茶,在接茶的时候,向青松起身了一下表示尊重,陆渐红知道其中缘由,笑了笑,示意在这里就别客套了,向青松这才坦然接过茶来。
“妈,们先聊着吧。”陆渐红笑着说。
向青松也识相得很,忙站了起来,道:“我去下卫生间。”
到了后院,陆渐红正站在石凳边,见向青松过来,微微一笑道:“向秘书,好久不见了。”
向青松现在的心中是震惊无比,这一路上,他已经知道梁诗蕊是来寻找自己的亲姐姐的,这么说来,陆渐红就是龙翔天的姨侄儿,看这对老姐妹,感情绝对是浅不了,陆渐红现在就是省委副书记,那以后还不坐火箭提拔?
有了这样的想法,在面对陆渐红的时候,向青松便很难做到淡定了,笑了笑道:“陆书记比以前更帅了。”
陆渐红哈哈一笑,道:“我都是同龄人,又没有上下级关系,就不要那么生份了,叫我名字也行,叫我一声大哥也可。”
话虽这么说,向青松可不敢胡来,笑道:“那得感谢大哥收下我这个小弟了。”
“这话说的,怎么像黑社会似的。”陆渐红开了个玩笑,道,“对了,跟小卫成婚了没有?”
向青松笑了笑道:“大哥连这个事都知道,已经结了,正怀着身孕,在家享福呢。”
陆渐红呵呵一笑,道:“女人怀孕期间,男人最容易学坏,可得悠着点。”
这个玩笑出来,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很多。陆渐红是在向向青松传达一个意思,我已经拿当兄弟,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向青松在龙翔天身边多年,这点悟性还是有的,便笑道:“大哥的提醒我一定谨记心头。”
陆渐红这才微微一笑,递了根烟过去,道:“坐下说话吧。”
外面聊得和风细雨,里面这对老姐妹却是泪水不断,试想,三十多年未见的姐妹再次聚首,那情感不是身有体验实在难以说得明白。
梁诗蕊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说:“大姐,我真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了。”
“能让我们姐妹俩相见,也算是老天开眼了。”梁月兰也是泪眼婆娑,虽然说早已决心不做梁家人,但是血脉相连,又怎么会不想?
“姐,刚刚那个是儿子吧?他现在在做什么?”聊了一阵子以前的往事,梁诗蕊自然而然地提到了家人身上,进来的时候,她已经看到了柜子上放着的遗像,所以便不提姐夫的事。
“他啊,一个公务员。”梁月兰倒是跟陆渐红一样的低调,也不知道是陆渐红继承了她的性格,还是陆渐红影响了她的性格。
“公务员?什么职务?”面对亲姐姐,梁诗蕊觉得梁家亏欠她的实在太多太多,听说侄儿是公务员,便心生帮忙的念头了,“我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