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深感老爷子的良苦用心,道:“爷爷,您为我做的一切,我无以为报。”
老爷子翻了翻眼:“忒俗。对了,兰兰生产的时候,告诉我一声,看样子,这个重孙子的脚步要比沫炎的孩子快。”
陆渐红心中有一个疑惑,老爷子的八十大寿,高福海这个外甥居然没有来,实在太不合常理了,不过随即想到老爷子今天布的这个局,有可能是除了自己以外,不想让甘岭的人知道,可是,高福海又不是外人。
老爷子见陆渐红不吱声,便道:“怎么了?在想老丈人呢?”
陆渐红吃了一惊,道:“您怎么知道?”
老爷子自傲地道:“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说真的,福海这个人我不是太了解,我只是怕他沉不住气。”
陆渐红不由道:“可是今天这事,知道的人不少,难保会传到甘岭去啊。”
老爷子笑道:“今天来的除了那姓吴的,就没有汪含韵那一派的,这年头,谁会去多嘴,今天这个情况,谁看不出来是故意给长脸的?傻瓜才会去多嘴。”
“吴部长那边……”
老爷子截口道:“他更不傻,他那点底子首长们还是清楚的,乱来是自找难看。下午我该说的也都点到了,要是连这一点都不理解,那这个中组部部长也就到头了。”
老爷子猜的没错,吴部长确实什么动作都没有。
所谓什么动作都没有,那就是既不插手甘岭的事情,也不会给汪含韵任何的指示。正如老爷子所说,这都是甘岭自己的事,一切由得他们自己去做。
“陆渐红这小子不简单。”这是惠英红对陆渐红的评价。
汪含韵躺在惠英红的身边,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气喘了,听着惠英红这么说,有些不屑,道:“他有什么不简单?软面条一根,现在不是一个屁都没有?”
惠英红只穿着睡衣,看了汪含韵那张除了眼白子有点与众不同的脸,道:“对陆渐红还是不太了解。据我所知,一昧地退让不是他的个性,我怀疑他私底下会有什么动作。”
汪含韵不以为意道:“就不要杞人忧天了,他玩不出什么花样来的。”
汪含韵这么说是有底气的,因为到目前为止,他搞的都是阳谋,没有人能说得出不妥之处,比如分工上的调整,比如借助吴部长调来一个省委秘书长,这些都让陆渐红无可奈何。
惠英红知道自己劝不动他,不过她一直有个疑惑,那就是何以要树立起陆渐红这个对手来,惠氏现在处境不是太妙,但是经过努力和协调,为了达到平衡,执政派并没有穷追猛打,还推了汪含韵上位,这已经是个不小的突破。虽然惠氏和梁氏为了保证不被逐个击破,有了携手的先期特征,但是并没有必要跟与梁氏决裂的陆渐红冲突吧?
当这个问题提出来时,汪含韵的回答有些让惠英红感到意外,他道:“以前的梁氏并不团结,各自为政,一盘散沙,现在的梁氏才是真正的梁氏。”
惠英红想了想,道:“的意思是说,惹恼了陆渐红,却因为政治手段上的高明逼得他没有办法,他以为是为梁氏出头的,所以会通过打击企业的手段来让放缓对他的压制,越是不理,他越是会加大打击的力量,迫使梁国忠一系投向梁诗贤兄弟,让梁氏合归到一起。”
“的脑子转得不慢嘛。”汪含韵点了点头,笑道,“这样更有利于实施下一步的行动。”
“下一步?”惠英红不理解了。
汪含韵故作神秘地道:“从政治局势上看,惠氏是跟梁氏合作的关系,也只有这样,才会在下一轮的博弈中不败下阵来,不过从经济方面来看,梁氏可是惠氏的一大竞争对手。”
惠英红更不解了:“直接说出来吧,免得我猜来猜去。”
汪含韵道:“刚刚还说脑转得快呢,现在就转不过弯来了。觉得梁氏会不会与咱们亲密无间?”“既然有这样的考虑,合作还是有限度的。”惠英红道。
“那就是了。”汪含韵公布了谜底,“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将梁氏铲除了,只有把梁氏企业搞到惠氏的门下,那惠氏得到了壮大,也不必担心梁氏有反骨之心了。”
惠英红这才明白这里面居然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不过她还是道:“梁氏难道看不出来?”
“看得出来又怎么样?”汪含韵jian笑了一声,“梁氏主要经营的一是房地产,二是钢铁,三是乳品。”
汪含韵接着道:“投资房产的新政策是要求全额垫支,不允许空手套白狼,而受金融危机的影响,银行的贷款限制不少。双皇市的世贸中心项目是大手笔,而且二期三期的区域建设开放度很大,只要我稍微点一下,梁诗贤他们不会放过这块肥肉的。只要他们咬上了这个铒,资金上的短缺让他们会从其他行业上抽调资金,到时候再调控一下房产市场,不死也得脱层皮。”
“至于钢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