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来,陆渐红笑道:“老潘,子玉的菜做得还好,今天可得好好尝尝。”
潘顺利笑道:“跑到陆书记家里吃饭,真是不好意思啊。”
陆渐红笑道:“咱们就不要说这些了。小孟,先忙,我跟潘书记先聊聊。”
到了书房,潘顺利开玩笑道:“领导,做的秘书真不容易啊,公事私事都不轻松。”
陆渐红笑了笑,道:“以前小孟的女朋友在这里做饭,不过现在去当记者了,小孟做为她的男朋友,自然责无旁贷要撑起来。”
潘顺利也笑了笑,很是感慨地道:“我觉得跟着您这样的领导工作,虽然工作压力会很大,但是心情却很愉快,总是充满干劲的。”
“少来拍我的马屁,嘴上一套,背后还不知埋怨了多少呢。”陆渐红开起了玩笑。
潘顺利却道:“对别人我或许会敷衍,但是对陆书记绝对不会,我说的是心里话。”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陆渐红是俗人,当然不能免俗,呵呵一笑,道:“个老潘啊,呵呵。”
潘顺利这时低声道:“陆书记,有件事我一直想跟您说,只是在犹豫合不合适。”
陆渐红道:“怎么学起电影里的狗血情节了,有话就说吧。”
潘顺利低低地道:“我感觉单明雄的死不太正常。”
陆渐红淡淡看了潘顺利一眼,道:“怎么个不正常?”
潘顺利想了想,道:“他这个人很要强,很有个性。我一直记着领导的话,看人要看多面性。凭心而论,他跟我虽然是对手,但是工作能力很强,办事雷厉风行,从这一点来说,他绝对是一个称职的市长。但是,他性格贪婪,卖官受贿,这一点上却又对党纪国法置若罔闻。这样的一个人,会选择自杀,不符常理。”
其实陆渐红也感到这里面有不寻常的地方,可是单明雄的的确确是死了,据勘察现场的警员说,现场没有留下一点他杀的痕迹。
潘顺利又道:“陆书记,您看双皇的卖官案有没有必要再继续查下去?”
陆渐红看了潘顺利一眼,潘顺利马上便会过意来,暗骂了自己一声猪头,陆渐红又不是纪委书记,而且这是他双皇自己的事,怎么能让陆渐红表态呢?
“领导现在都不到双皇去指导工作了,少白市长不知念叨过多少回了。”潘顺利赶紧岔开话题道,“领导,咱们做下属的都念记着您的恩情呢。”
陆渐红这才笑了笑道:“们都是干事的人,对们的提拔只是对们工作的肯定,要是烂泥扶不上墙,我可不会说什么的。”
潘顺利笑了笑道:“不管您怎么想,我们可都是这么认为的。”
这时外面传来孟子玉的叫声:“二位领导,可以开饭了!”
中午喝了一点点酒,饭后潘顺利简单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便起身告辞。
回了房间,陆渐红却在考虑着潘顺利所说过的话,单明雄死得不正常,他虽然也有这样的感觉,却还是想不通。其实他心里隐隐有一个感觉,这事会不会跟汪含韵有关,因为他知道,那一阵子,单明雄跟汪含韵走得还是很近的,至于卖官案,陆渐红所知甚少,也只是单明雄死后,在遗书上提知的那些,而出于纪律方面的考虑,汤闻天也没有跟他提起过。
根据自己的思路来推断,单明雄应该是已经搭上了汪含韵这根线,只是在出了事后,何以没有寻求汪含韵的帮助而选择了自杀呢?
陆渐红有点想不通。其实,他心里只是不想把单明雄的事跟汪含韵搭上关系,尽管汪含韵跟他站在对立的立场上,但是他还不认为汪含韵会是个杀人犯。可是,以单明雄的性格又不像是个轻言生死的人。人走上了绝路,想得最多的应该是如何解决问题,再不济也是跑路,他这么一死却是留下了一个不解之谜。
下午的时候,关阳春来了一趟办公室,他现在基本没有什么事,落得个轻松,过两天便会来陆渐红办公室聊聊,对于陆渐红重新分管工业,他也觉得汪含韵是在转移陆渐红的注意力,两人聊了几句,话题便引到了单明雄的案子上来。
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不过关阳春与陆渐红同意也觉得有蹊跷之处,可是却是没有什么进展,只得以自杀结案。
关阳春道:“老弟,有没有发现里面奇怪的地方?”
“什么?”
“单明雄的家属。连我们都感觉单明雄不会自杀,他的家属又怎么会认为一个好好的人就自杀呢?”
“单明雄的儿子参与了单明雄的洗钱案,他自觉理亏,加上自己也罪过在身,哪里有工夫去忙这些。”
“这个解释有点道理,可是,单腾达是洗钱的,那后续怎么没有消息了?”
“那是纪委的事,我们不好过问,或许正在暗里调查吧。”陆渐红忽然想起了潘顺利问自己的话,双皇是不是要再查下去,难道说,省纪委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