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克敌愣了一下,道:“什么客人?男的女的?上不上路子?丑话说在前面,要是不上路子,我可会翻脸的。”
陆渐红笑道:“说我上不上路子?”
任克敌又是一呆,丧气道:“就是不上路子,我还能吃了不成?”
订了时间和地点之后,陆渐红把手机扔到一边,道:“晚上一起去?”
高兰摇了摇头道:“我才不去呢,女人跟男人一起吃饭,都是男人的依附而已。”
陆渐红愕然道:“真是这么想的?”
“不是我这么想,是别人会这么想。”高兰笑了一声道,“跟开玩笑呢,我跟一起赴宴,不合适,而且高轩还在家呢。”
陆渐红这才释然。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陆渐红与舒庆东联系了一下,告知了地点,然后便打了辆车直接出去了。
德福居确实是老字号,据说清朝时代的老店,不过不管怎么样,里面的环境古色古香,很有些清朝的味道,就连里面的服务员也都是宫装打扮,可是陆渐红在进入的瞬间,心头不由微微一酸,清朝,那是个充满耻辱的朝代。
不过这种感觉多少有些无病呻吟的感觉,所以陆渐红和任克敌一同进了去,里面也是雅致得很,餐桌后的那副屏风上挂着留有乾隆墨宝的字画,不过那绝对不是真品,只是映衬一下氛围而已。
陆渐红奇怪甄沫炎怎么没有来,任克敌的解释是,既然还有别的客人,能让陆渐红在京城请吃饭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人,所以女人嘛还是不要带出来了,免得有其他活动的时候不方便。他考虑得虽然周全,不过陆渐红却是忍俊不禁,也不知道这小子哪来的那么古怪念头,居然想到了其他的活动。
这时,陆渐红的电话响了起来,舒庆东到了。
陆渐红笑道:“给我撑点门面,接客去!”
舒庆东是一个人来的,正由一个宫装少女引着过来,陆渐红笑着相迎,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失远迎。”
舒庆东呵呵笑道:“兄弟这么说,我可是无地自容了。”
其实陆渐红对舒庆东的称呼他自己也感觉到有些不对,舒庆东的父亲跟老爷子是战友,如果按照辈份算的话,舒庆东要比任克敌和陆渐红长了一辈,所以以兄弟相称,陆渐红自觉失策,因此舒庆东开口就是兄弟,让陆渐红略有些尴尬,可是又不好挑明。
幸好任克敌这时缓缓道:“们俩就别相互吹捧了,赶紧进来吧。”
舒庆东哈哈一笑,道:“克敌也在啊。”
看样子他们很熟悉,这么想着,三人已进了包间,这时一位宫装少女进了来,行着宫礼道:“几位阿哥,用什么膳?”
此言一出,几人都是一怔,失笑出声,任克敌笑道:“我拷,这店老板的创意不错。”
舒庆东也莞尔道:“我可是老阿哥了。”
“这里是御膳房,这个主由来当,不过速度要快。”陆渐红摆了摆手,真要他点什么菜,还真的不知道点什么。反正今晚来吃饭,主要目的不是吃,而是沟通感情。
那宫装少女出了去,随即进来三名同样身着宫装的少女,气质典雅得很,举止也很有礼节,不过陆渐红还是不大习惯身边有这样的人侍候,摆了摆手道:“这里不需要们服务,出去吧。”
舒庆东笑道:“看来陆书记不怎么近女色嘛。”
陆渐红呵呵笑道:“有这个高层纪委的领导在,可不敢造次。”
舒庆东微微一怔,随即哈哈笑道:“陆书记真幽默,食,色,性也,这是人的本性,没有什么奇怪的。纪委难道还管人家夫妻上不上得了床?”
这话虽然有些粗俗,不过大家都是男人,说一些这样的话题并不奇怪。
一直没有开口的任克敌这时道:“就不怕家里那头母老虎?”
舒庆东大笑一声道:“克敌就是这一样不好,总是爱拆我的台。”
菜很快上来了,是不是宫廷里的菜陆渐红不知道,不过口感确实很好,一番杯来盏去之后,干掉了两瓶白酒,任克敌旅途劳累,不胜酒力,有些昏然,陆渐红见状便不攀他喝酒,今晚本来是任克敌做东,陆渐红想着,他既然来请客,找自己多半有什么事,所以也不劝酒,举杯向舒庆东道:“克敌看样子不行了,先不管他,咱们来。”
陆渐红今晚把任克敌带上,只是告诉舒庆东一个事实,那就是他跟老爷子一脉的关系很好,其实陆渐红不是个张扬的人,不过舒庆东跟他说过,他父亲跟老爷子是战友,他这么做的意思是是把舒庆东当作私下的朋友来看待的,而并非是官面上的请客。
舒庆东领会得很,呵呵笑道:“克敌的酒量有限,早就听说陆兄弟的酒量惊人,今晚咱们不醉不休。”
任克敌听着不爽了:“我酒量有限?忘了上次被我喝得不醒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