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和小高进了去,刘子光正坐着,见陆渐红进来便要下床,陆渐红摆手道:“坐着吧,别动到伤口。”
对于这二人所受的伤,陆渐红的心里充满了歉疚,如果不是自己一意孤行,执意搞什么微服私访,这两人也就不会受伤了,自己还是太冲动啊,正要开口,刘子光已抢着道:“陆省长,我们的职责就是保卫的安全,所以受点伤什么的,只能怪我们自己学艺不精。再说了,干我们这一行的,受伤流血,断胳膊断腿,是家常便饭,这一次算是最轻的了。”
小高也笑了笑道:“陆哥,子光说得对。”
陆渐红笑了笑,只是拍了拍刘子光的肩膀,道:“子光,以后私下里叫我陆哥就可以了。”
这一句话虽然说得平淡,但是其中所包含的兄弟之情,却是展现得淋漓尽致,刘子光不由叫了一声:“陆哥。”
陆渐红应了一声,神情却是沉了下来,这一阵子,针对他的袭击不少,可是一直没查得出什么头绪来,还把于雷给折了进去,这让陆渐红非常气恼,看来,是该展现一下“王八”之气了。
“小高,先照顾子光。”陆渐红转身出了病房,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该如何适当地表达作为一个省长受到这样的伏击所应该表达出来的愤怒态度。
出了来,便看到市委书记常桂忠和市长向玉庭立在门外,陆渐红脸色一沉,道:“们还站在这干什么?”
常桂忠趋身道:“陆省长,我们刚刚召开了碰头会,研究部署了打击黑恶势力的具体工作思路和方法,想跟您汇报一下。”
陆渐红淡淡道:“们怎么做我不管,我只要结果。”
说完这句话,陆渐红便直接走向了走廊的尽头。
在整个楼道上,有不少警察正负责保卫陆渐红的安全,这也是常桂忠和向玉庭共同做出的决定,通过刚刚的案情分析,已经证实了两点,今晚的案件确实是两批人做的,第一批便是盛源市当地的黑社会。事件起源于陆渐红的保卫人员救了一名遭受“酒托女”诱骗的消费者,直接导致了后续事件的发生。经过讯问,这些人都是涩酒吧里的人员,酒吧的老板叫崔壮,是当地有名的“土霸王”,但据他交代,他只是一个小喽啰,上面更有其人,但是他也只知道他的直接“领导”叫威哥,其他的一概不知。第二批便是在万源酒店对面向陆渐红实施枪击的人,经过调查,并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房间里任何的蛛丝马迹都没有,据酒店吧台小姐回忆,住进五楼房间的人戴着一个很大的旅行帽,手里也提着个旅行包,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通过对其入住时登记的姓名和身份证进行对比,证实用的是假身份证。
虽然陆渐红已经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常桂忠还是跟了过去,向他汇报了案情,并道:“陆省长,盛源发生的事情,我要负主要责任,请求陆省长给我处分。”
陆渐红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吐出了一口烟雾,道:“常书记,如果受到袭击的不是我,会怎么处理?”
常桂忠的汗沁出来了,陆渐红的这个态度很严重,这不仅仅是在质疑盛源市的治安,更是在质疑他这个市委书记的能力,但是无论如何,这个态是必须要表的,便道:“凡是正当公民,我们都会给他一个交待。”
不得不说,这个态表得很漂亮,当然,具体是怎么样,陆渐红也不得而知,便道:“好自为之吧。我想静一静。”
一句“好自为之”,让常桂忠心惊肉跳,不过显然陆渐红已经没有再跟他谈下去的意思,只得回了来,让市公安局局长刁得廖严密保卫陆省长的安全,如果再有个好歹,恐怕全市上下都要被捋了。
陆渐红点上一根烟,刚刚常桂忠的汇报已经让他明了了,这里面固然有盛源市治安状况的严重混乱,但是那个杀手却是跟盛源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令他想不到的是,这杀手居然很清楚自己的行踪,这才是最为关键的。
陆渐红感觉到了严重的危机感,他在想,到底是什么人要置他于死地呢?有一点可以确定,绝不是昔日的政治对手。
综合起环山公路、燕华郊区的出租房以及在盛源市的狙杀,陆渐红的眉毛结到了一处,前两次的事件绝对是同一批人所为,这一次恐怕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陆渐红了解过,那天决定冒雪前往乌溪运送救援物资,打电话给岑凯的时候,当时的指挥部里有省委一把手岑凯、省委副书记候笑方、常务副省长敬一明、宣传部长赵旭初和省委秘书长樊金桂。陆渐红详细地分析过每一个人,得出来的结论都是不可能,剔除几个没有起过冲突的人,只有候笑方和敬一明,可是那是工作上的分歧,即便是牵扯到一些私人因素,也不至于锲而不舍一二再三地动用到杀手追杀这种极端手段,毕竟政治上的博弈属于一个范畴,杀人那就把事情的“忄生”质完全改变了。
陆渐红真的很头疼,到上嘉到现在也不过才两个多月,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呢?陆渐红也曾想到过会不会是社会上的一些人物,但是还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