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笑方本来是想在荷花节前改造结束,呈现出一个新城区出来的,但是陆渐红提出,干工作就一定要干好,绝不搞政绩工程,如果是为了城市的面子而违背了改造的初衷,那还不如不改造,所以前期的调研准备工作花了不少时间,加上春节之后接连的阴雨天气也延误了工期,改造的进度就显得缓慢了。
候笑方担心陆渐红对此会有微词,所以提前来请示。
陆渐红笑道:“这证明我们的政府部门正在为城市的发展努力,证明这一届的政府是肯干事能干事的,这与荷花节并没有什么必然的冲突,恰恰能让客人们感觉到我们正在发展之中。”
候笑方心里舒了一口气,原本还想说些别的的,但是想到陆渐红在常委会上定的调调,一些话还是忍住了没说,当然,心情那是爽之极矣,岑凯摆了他一道,这个奇耻大辱算是得以一报了。
陆渐红又道:“对了,我这边还没有收到荷花节晚会的演出节目单,有没有带?”
谈到这个,候笑方的心情就更舒服了,这完全是私人的话题,在领导的办公室谈私话,这证明领导没有拿当外人看,这让候笑方有种倍受重视的感觉,虽然在离开办公室后仔细一回味,他意外地发现自己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甘认陆渐红为领导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心情,因为这种感觉比起斗来斗去要舒服得多,当然,之所以会这么想,这里面也有着陆渐红完全有实力掌握常委会的原因。
将一张编排好了的节目单放到陆渐红的办公桌上,陆渐红随意看了一眼,心头不由一跳,这里面居然有郎晶的名字,她不是“退役”了吗?怎么忽然又出现在这张节目单上了?
“先回去筹备吧,一定要过细,千万不能出一点点差错。”陆渐红强忍着心头的激荡道。
候笑方一走,陆渐红的思绪一下子就飞回到了从前,事隔这么多年,当他忽然间有了郎晶的消息时,心中的情怀还是在荡漾。有人说,初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事,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但是陆渐红确实如此。
不知道这些年她过得好不好。陆渐红抽着烟默默地想着,似乎早已忘却了的往事忽然间变得清晰了起来,他还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她,事实告诉他,他错了。
陆渐红的情绪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事隔十来年,一切都已随风,他不会再去惹出其他的乱子来,权当郎晶只是其他的歌星吧,知道她还好,便已经足够了。
晚上回去,却是遇见了一个不速之客,赫然是龙飞。龙飞正抱着双肩斜倚在家属楼小区外的檐下,身上头上都湿了不少,看样子也是刚刚才到。
“咦,怎么在这?”陆渐红看着龙飞的样子,打着趣道,“的怀里应该再抱一剑,把头发再弄长一些,那就更像一个装逼的剑客了。”
龙飞被陆渐红的话呛得不行,瞪着眼睛道:“我饿死了,请我吃饭。”
陆渐红看着外星人一般:“饿了,自己不会去饭店?龙飞什么都缺,就不缺钱吧?”
龙飞看着已经开进去了车,道:“别告诉我连一顿饭也不肯请吧?”
陆渐红耸了耸肩道:“上去吧,方便面还有一箱。”
小高没有再与陆渐红住在一起,自从年前的时候黎姿来过一次之后,陆渐红就让傅维军在小区又找了一套房子,免得下次黎姿再过来不方便,对此小高有些怨言,但是考虑到陆渐红是省长,也需要一点私人空间,自己虽然在保护他,但总不至于连吃住都要在一起吧,况且这里住的都是高官达显,小区的保安都是武警,也不担心在这里面会出什么事,所以也只得由他了。
龙飞不客气地坐到那单人沙发上,左右看了看,竖起了中指:“拷,就住这地方啊。”
幸好那沙发是布的,看到龙飞一屁*股水坐了上去,陆渐红一脚踹了过去,心疼地道:“滚椅子上去。”龙飞万分鄙夷的摇着头:“就一吝啬鬼,这破沙发也让这么心疼。”
“是饱汉不知饿汉饥。”陆渐红自己坐到沙发上,原来这是他的专座,跷起了二朗腿。
“我饱汉?”提到这个龙飞才觉得肚子饿了,蹭地跳了起来,跑到冰箱里去找吃的。
“都说了只有方便面了。”陆渐红懒洋洋地说了一声,其实他也有些奇怪,龙飞怎么又不声不响地跑他到这里来了,“记得替我也下一碗。”
龙飞有种羊入虎口的悲哀,人家是省长,又是自己的老大,看来自己是要做一回厨师了。
对于经常出入酒店的人来说,偶尔吃一回方便面也挺开胃的。两人稀里哗啦地吞着面条,陆渐红问道:“最近好像很闲啊,龙港集团没事?满世界地乱跑。”
“闲?”龙飞被面里的辣椒呛了一下,咳嗽了半天才道,“我刚刚从琼江回来,中午喝得差点没把屎都吐出来。”
或许是感觉到自己的比喻不是太恰当,龙飞赶紧收住了口,喝了口面汤才道:“我头疼得很呢,还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