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陆渐红回头看了一眼,安然握着他的手道:“渐红,不要想太多了。”
陆渐红握紧了安然的手,两个孩子充满崇拜地看着陆渐红,都伸出了大拇指道:“老爸,是英雄。”
陆渐红龇牙笑着,可是笑容中却是有着说不出的萧瑟之意。
马骏拿到陆渐红转交给他的信,看了里面的内容,半晌才叹了一口气,将那封信给撕碎了,喃喃道:“陆渐红,是个了不起的人。”
陆渐红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离开了上嘉,没有跟任何人联系,不过令他奇怪的是,老爷子和周琦峰以及龙翔天也都没有打电话过来,说他们不知道情况,那是不可能的事。
这一次的事件,让上级领导对他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毕竟身入危险之地,不是像看电影一样,谁都能做得到的。这到底是陆渐红沽名钓誉还是心系百姓,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一杆秤。
中*南*海的一间房子里,周琦峰的心莫名地痛了一下,从背后看去,坐在椅子里的背影微微有些佝偻。
到了香港,相比于医院时的情形要冷清了许多,但是在陆渐红看来却是温馨了许多,孟佳和高兰都赶了回来,其实她们早就想去上嘉直接看望陆渐红了,不过安然说陆渐红的伤势并无大碍,别过来徒增烦忧。安然是家里当之无愧的一姐,所以两人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陆渐红祝福。在得知了陆渐红回程的日期之后,高兰当即带了高轩赶赴香港,而孟佳也是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事情飞了回来。不过令她们意想不到的是,陆渐红回来的时候是精神抖擞,如果不是不能开口,简直跟好人无异。
陆渐红嘿嘿地傻笑着,也不顾子女们在场,当真是左拥右抱,只恨少了一只手,安然倒是大度得很,向后退了一步,让高兰和孟佳被这个花心大萝卜给轻薄一回。
一边向家里面走,陆渐红一边在搜寻着老妈的身影,不过并没有见到,原来安然不想让老人家担心,便没有通知她这个消息,万一老人家急火攻心再出个什么岔子,那当真是乱了套了。
香港的天气自不必说,陆渐红脱下了冬装,安然自得地享受起众女的服务来,只不过他的指令都是用肢体语言代替,那张嘴除了呼吸、饮食和打波以外,别无用途。
这么过了两三天,他金口难开,似乎还没有恢复语言功能的征兆,众人不由得着起急来,都是私底下商量,陆渐红不会就此哑了吧,要是这样的话,就算是残疾人了,恐怕再也回不到他的工作岗位上了。
不过话虽如此,几人心中都有种打算,陆渐红若是就此下去,却比去当官的好,可以陪着家人孩子,这岂非就是她们所梦想的日子?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也仅仅是想想而已,如果真那样的话,陆渐红还不被憋死吗?所以各自找相关的专家,看看有没有能帮到陆渐红开口,只是闹腾了一阵子,请来的专家都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等待他自己恢复,别无他法。陆渐红的语言障碍是因为脑部受了冲击,有轻微的淤血压迫到了语言神经,不过淤血的情况并不严重,没必要让脑袋伸出来挨一刀,假以时日就会自行消掉,到那个时候开口说话不成问题。专家提醒,这个时候一定要多跟他说话,让他保持对语言的认知,不要到时候淤血散了,话却不会说了。
众人都担心出现这种情况,每天都想法子保持他舌头的灵活“忄生”,最终还是陆远航有绝活,让陆渐红每天舔五根棒棒糖,而且是扁的那种(周星驰主演的《功夫》里,女主梁圣依保存着的那种),并且只让他舔,不准全部塞进嘴里。
陆渐红心里感动,自己现在是国家级保护动物,堪比大熊猫,全家人都拿他当宝贝,还是很享受这种感觉的,每天舔的不亦乐乎。
轻松的时光总是一闪而过,转眼之间便进入了二月份,这一天,众人拖家带口的把陆渐红带到医院进行CT扫描,看脑部淤血的情况,检查了之后,医生乐观地说,距离陆渐红开口的时间不长了。
这个消息很鼓舞人心,当即决定找个地方庆祝一下,陆渐红也是很震奋,口不能言的感觉实在是太折磨人了,这让他充分体会到聋哑人的痛苦,永远不知道声音为何物,永远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体验的人是没有发言权的。
在铜锣湾的一个酒店订了位置,一家子便兴高采烈地奔了过去,途中,陆渐红的手机忽然响了,这让陆渐红非常奇怪,知道他情况的人大多都是以短信跟他联系,怎么会有人打电话过来?
“不认识的电话号码。”安然把手机交到了陆渐红的手中。
是来自于京城的电话,陆渐红摇了摇头,又递过去手机,示意安然接听。
“喂,好,请问哪位?”安然接通了手机。
“是安董吧,我是韩青。”安然顿时在脑子里搜索有关于韩青的记忆来,淡淡道,“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韩青在电话里微微一笑道:“安董是贵人多忘事啊,记得在江东投资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