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底细,那就好办多了。宏基药业在国内可能比较牛叉,但是在安氏集团面前,那就是个还没长毛的小妹妹了,所以安然一怒之下,让两大保镖保留着神秘感把修理厂给砸了,那辆林肯自然是头号目标,相比之下,收拾人倒是次要的了,不长眼的上来拦,那自然是自己找虐,怨不得别人。
且说区分局的几名干警去了明朗会所,不过有没有去五二九房间,只有天晓得了。
卞老三烦着这些,陆渐红也是心烦意乱,手术已经整整做了六个小时了,还没有出来的迹象,这让三人在病房里等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陆渐红更是来回不停地走动,直走得两人眼都花了。
陆渐红又跑到手术室那边张望了一下,还是没有动静,蛋疼之极,干脆去卫生间拉屎去,顺便抽根烟安定一下心神。
刚擦完屁*股,忽然听到隔壁的格子里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什么?三儿的修理厂被人砸了?怀疑他们在医院?叫什么名字?陆渐红?行,我帮查一查。”
卞老三或许很冲动很嚣张,但是绝不是没脑子的人,冲着林肯被砸、手下因为“调戏”安然被打,很快便分析出这件事可能与陆渐红有关。不过军区总医院那里不是他撒野的地方,所以他压根儿就没想过去医院找麻烦。但是以他向来嚣张的习惯,这件事自然不可能吃了哑巴亏,于是他直接找到了他的胞姐卞赋蓉。
卞赋蓉这个名字很雅,人也很雅,但是心计也是挺深的,思维极为缜密,如果身在官场的话,那将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物,只是卞小强并不愿意女儿进入仕途,一个女人要想在仕途之中有所建树,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太大,纵观有成就的女“忄生”,所牺牲的不仅仅是青春,还有家庭。
卞赋蓉有着自己的企业,是做药业的产业链产品,比如胶囊外壳、一次“忄生”输液器等等,由于宏基药业的庞大之缘故,她的企业也随之壮大,并吞了不少的同类企业,虽然没有上市,但在医药界也是赫赫有名的。
她与老三卞赋歌的关系非常好,由于母亲早亡,父亲又忙于企业,事实上卞赋蓉扮演着亦姐亦母的角色,所以非常宠爱这个弟弟。在接到弟弟打来的电话之后,她表示会替他想办法,由于庄国锋跟卞赋歌打招呼,表示一切损失由他来承担的时候,并没有透露陆渐红的身份,因此卞赋蓉并没有考虑得太多,而是打了个电话给在军区总医院任主任医师的二弟卞赋刑,让他关注一下陆渐红这个人。
陆渐红在卫生间里听得有人要找自己的麻烦,不由大是奇怪,自己没有跟什么人结怨啊?
陆渐红并不是个怕事的人,加上小高目前生死未卜,这让他解决问题的方法显得很直接,当先出了来,一边洗着手一边等着那人出来。
里面很快传来了脚步声,陆渐红侧过身看着卞赋刑,居然还冲卞赋刑笑了笑,然后才慢条斯理地道:“我叫陆渐红。”
面对陆渐红的笑,卞赋刑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当他听到陆渐红的自我介绍时,笑容不由僵在了脸上,这他娘的也太巧了吧?
猝不及防之下,卞赋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陆渐红接着道:“我朋友的手术还没结束,我还有点时间,咱们聊几句,怎么样?”
卞赋刑心电急转,同意道:“那到我办公室来吧。”
跟着卞赋刑到了他的值班室,陆渐红从口袋里摸出烟来,道:“抽根烟?”
“谢谢,我不抽烟。”卞赋刑礼貌地拒绝了,打量了陆渐红一下,此人气度很是不凡,眉宇间虽然显出一股担心,但是从他的表现来看,不显山露水,却又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他在打量陆渐红,陆渐红也在打量他。从办公桌之上的席卡看到,他叫卞赋刑,姓卞?陆渐红的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心里大概有了些谱,不紧不慢地道:“开加长林肯的是什么人?”
卞赋刑又是一呆,对于自己这个爱闯祸的弟弟他可是非常清楚的,见陆渐红这么说,心知肯定是弟弟又是有错在先,便道:“那是我弟弟,卞赋歌。”
陆渐红轻哦了一声,道:“刚刚听说什么修理厂被砸了,似乎有赖在我头上的意思。”
卞赋刑有些尴尬,也有些恼火,从卫生间相见到现在,虽然没说上几句话,但都是被陆渐红压了一头,基本上都是陆渐红在问他在回答,这是非常不利的,便有心改变这个局面,轻轻向后一倚道:“听这么说,似乎不是干的?”
陆渐红淡淡笑道:“我这个人不喜欢惹事,但是事情来了也不会怕事。”
卞赋刑被陆渐红咄咄逼人的话语说得冒火,声音不由阴沉了起来:“看的样子很面生,才能京城不久吧?”
陆渐红淡淡地点了点头。
卞赋刑仍然阴森森地道:“这么说对京城并不了解。”
陆渐红忽然笑了起来,道:“是在想对我说,我对卞氏并不了解,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