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离开之后,学员们的表情是很精彩的,陆渐红对经济发展的理解让他们很是钦服,回去之后需要好好消化研究,以便于落实到工作中去,当然也有的人也是在暗自庆幸,幸好自己亲自参加上课,不然麻烦就大了。不过陆渐红说提请组织部门的事,倒可能不是虚言恫吓,作为中央党校的常务副校长,还是有能力提出这样的议案的。
韩晓栋也有些诧异,不是说陆渐红韬光养晦的吗?最后这段话可是赤祼祼的威胁啊,看来这小子也不是安份的主啊。
跟陆渐红说了准备安排他去新加坡的事,不曾想被陆渐红拒绝了,其理由是,近期打算到各地调研一下,今天这节课虽然效果很好,但也让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连中央党校的学习都有人代课甚至缺席,那地方的党校更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这种不正之风是要严厉打击的。
魏部长沉吟了一下,道:“渐红,的想法不错,这既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也是对授课老师甚至是组织者的极大不尊重。正如说的那样,党校是神圣之地,要杜绝一切不正之风,抱着镀金态度的人我们不但不欢迎,还要考虑其提拔任用的资格。”
魏部长这番言论算是对陆渐红的力挺,由一个政治局常委说出这番话来,其力度和份量自然更加不一样了,事实上,魏部长对这种现象也是极度恼火,害群之马要不得,如果连中央党校都有不正之风,那将是一个莫大的讽刺,作为中央党校校长,是绝对不允许把中央党校推到风口浪尖这种事情的出现的。
只是他和陆渐红都没有想到的是,陆渐红在课后的这段话被断章取义地传进了高层的耳朵里,被扣上了一个目无组织自大狂妄的大帽子。
与魏部长又聊了一阵,魏部长没留下来吃饭,让陆渐红放手工作,不必顾虑,其他的事情不需要考虑,他会出面。
对于魏部长的这个态度,陆渐红略有些诧异,不过仔细一想,也并不奇怪,魏部长还是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的,他担任中央党校校长本身就能说明一切问题了。
送走了魏部长,回到办公室,卞赋蓉的电话便打来了。
接到她的电话,陆渐红意外得很。卞赋蓉的声音显得很清澈:“陆校长,我是卞赋蓉,我想问一问,那房子您还租不租。”
陆渐红又是一怔,卞赋蓉有点意见啊,都过了这么久了还问这个事,不过还是回道:“谢谢,不用了。”
“那……我得把钱退给您。”卞赋蓉似乎只是在谈生意一样,“陆校长,是打到您的卡上,还是当面交给您呢?”
对于那点钱陆渐红还不在乎,可是就这么不要了,也不是太妥当,对于卞赋蓉,陆渐红并没有太多的恶感,她的所作所为,说白了都是为了家族,况且也没有造成什么后果,陆渐红想了想,道:“随便。”
“那我就斗胆约陆校长坐一坐了。”这话里有点谐音,“做一做”?
陆渐红咽了口吐沫,道:“看着办吧。”
看着“办”?告诉了陆渐红地点的卞赋蓉放下电话,脸上略显红潮,这个人真让人看不透。
每一次见到卞赋蓉,每一次的感觉都不一样。
第一次在卞赋蓉的家里,能看得出来,当时卞赋蓉是真的喝多了,对自己投怀送抱并不惜威胁,这是为了当时的宏基药业。
第二次是误打误撞,应该说那一次是个意外,但那一次也正是卞赋蓉最真实的时候,陆渐红对她那一次的感觉是最好的,不过最好卞赋蓉从背后的紧紧一抱,破坏了那份美感。
这一次是第三次。天气已经很热了,卞赋蓉却是没有穿裙子,一条淡青色的布质长裤紧紧地裹着浑圆笔直的大腿,而宽松舒适的长T恤虽然掩住了她的臀,却是将那饱满圆润的臀部显得更是紧凑翘立,胸前的鼓胀在T恤下挺拔异常,头发则是随意地扎了个马尾,这一身打扮极富活力,根本看不出她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仿佛就是邻家初长成的小妹。
这个打扮无疑是很成功的。
会面的地点是一个看上去并不怎么样的排档里。
陆渐红到的时候,卞赋蓉已经到了,比预约的时间要晚了几分钟,卞赋蓉一脸素容,笑道:“太不绅士了。”
陆渐红对卞赋蓉没有称呼很满意,在这种场合下,怎么称呼他都是不妥,倒不如不去称呼,也笑着道:“又不是约会,迟个几分钟有什么关系。”
卞赋蓉的心里流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眼前的这个男人无疑非常优秀,可惜了,是个有家室的人,不然真可以努力一把。
收敛着心头的小心思,卞赋蓉笑着道:“这里的鸭脖子是一大特色,整个京城都找不到这么正宗的地方,希望不要嫌寒碜。”
“这是在替我省钱啊。”陆渐红笑着道,“这个地方我不熟悉,做向导。”
坐到一个角落里,几瓶啤酒摆放在窄小的桌子上,一盆又麻又辣的鸭脖子,陆渐红对于吃辣不是太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