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送了过来,黄天华不够资格继续待在办公室,郁郁地离开了。
“曾警司,咱们是老熟人了,这事算不上什么大事,孩子冲动,打个架而已,没必要搞得这么兴师动众吧?”陆渐红晃动了一下咖啡杯子道。
“事情是不大,只是……”曾警司的声音低了下来,“这事现在很麻烦,被打的舅舅是教育局局长,这还不要紧,关键是警务处向处长一定要严办,这让我们也很为难,而且现在麦少辉在昨天夜里失了踪,可是让这个案子变得复杂了。”
“麦少辉失踪了?”陆渐红不由反问了一句,“他失踪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
曾警司为难地笑了笑,道:“安董在香港是个名人,跟黑道也有点瓜葛,所以……”
“曾警司,警方办案要讲证据,这么说,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为,警方认为安然涉黑,而麦少辉的失踪是安然指使黑道的人干的?”
曾警司略有些难堪,不过看他的样子,是默认了陆渐红的观点。
“陆市长,我都是老朋友了,我也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可是上面压得紧,我也没有办法,所以我无能为力。这个案子要想有转机,还得从上面着手。据我所知,曾处长跟们康平市的王书记关系不一般。”曾警司很直白地点了陆渐红一下。
“麻烦曾警司了。”陆渐红被点了一下,知道该怎么做了,向曾警司道了谢。
“大家都是老朋友,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曾警司笑着将陆渐红送了出来,道,“希望贵子早点没事。”
看着陆渐红夫妇离开了,曾警司淡淡道:“黄天华,跟我进来。”
“给我好好照顾陆远航,出了事扛不住。”曾警司沉着脸道。
“曾警司,他不就是一个市长吗?”黄天华早年就是曾警司的部下,没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他还是什么话都敢说的。
“不就是一个市长,知道他是哪个市的市长吗?康平!”曾警司恨铁不成钢地道,“见过这么年轻的正部级官员?小黄,我告诉,千万不要成为别人的炮灰。”
且说陆渐红出了来,安然问道:“渐红,情况怎么样?”
“有点转机。”陆渐红想了一下,道,“咱们先回家再说。”
见到老爸回来,陆扬帆当先先哭了出来,她的心里自责得很,如果她不去参加那个生日聚会,陆远航也就不会跟着去,那也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
“扬帆,这不是的错,不用自责。”陆渐红拍着女儿的背让她坐了下来,与安然讨论起这个案子来,目前的解决方法有很多,第一是按照曾警司所说的,去找王道勇疏通一下关系。但是先抛开陆渐红与王道勇之间的关系不说,王道勇跟那个警务处的向处长之间到底有多深的交情还不清楚,万一在那边没有达到效果,反而有可能把事情向糟糕的方向去推进。
第二个方法就是利用安然的影响直接去找香港的主事人——特别行政区长官,也就是特首,这是最直接的方法,但是反过来说,这件案子目前的一些口供对陆远航还是很不利的。虽说香港官员也有不法分子,但是在情况对陆远航不利的情况下去找特首,恐怕事情也会有难度,虽说安然的影响力不小,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特首就会做偏袒的事情,再说了,陆远航动手打人这是事实。所以这个方法暂时也被搁置。至于会不会有新闻媒体抓住这事不放,从而间接地影响到陆渐红的形象,陆渐红并没有去想,在儿子面前,一切都得向后退一步。
第三个方案就是直接找到事件中的两个重要人物,一个是麦少辉,一个是霍启华。麦少辉现在失了踪,下落不明,那么就只有找到霍启华才行。
思来想去,陆渐红决定还是走正常途径,一方面让安然联系资深律师,做好打官司的准备,另一方面陆渐红安排人去找到麦少辉和霍启华的下落。在香港,陆渐红的人头并不熟悉,安然虽然人脉挺广,但是大多都是一些官员和商业上的伙伴,找人并不是他们的强项,所以说还得指望刘大权,加上麦少辉无巧不巧地在这个时候失踪,有理由相信,这是刘大权搞出来的。
这一次刘大权可没敢再“不接”电话,一声令下,刘大权立即戴了个大帽子和一副能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打了辆出租车过了来。
刘大权的思维还是很缜密的,也知道现在是敏感时期,所以并没有开自己的车来,但也正是他这种心理,让陆渐红更加认定了麦少辉的失踪与他有关。
面对陆渐红的质问,刘大权先是向陆渐红赔罪,表示自己的小弟对小少爷做出这等无法无天的事情愿受罚,他没有说那几个人怎么样,不过却是从口供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情愿三刀六洞来谢罪。
陆渐红吓了一跳,小高也是眼疾手快,把匕首给夺了下来,刘大权倒不是作戏,虽然小高的动作很快,但是匕首还是刺破了大权的大腿,血流如注。幸好陆渐红是在另外一个房间里问大权的,在场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