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段若水已是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了。
“渐红,这孩子的身世挺可怜的,现在她老家一个亲人都没有了,还被人逼婚,送她回去就是羊入虎口,咱们家里这么大,也不在乎多她一个人。”安然拉过陆渐红悄悄道。
陆渐红见安然同情心泛滥,不由低声道:“安然,我觉得还是不妥。”
“渐红,我知道在想什么,是不是家里忽然多了一个小美女,怕又会动歪心眼。放心吧,我不会给机会的。”
看着安然这个语调,陆渐红实在是无语了,话虽然这么说,但是陆渐红确实很不适应家里忽然多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出来。
“帆帆,先拿一套衣服给若水姐换上,一会咱们去吃饭,顺便买点衣服,然后就回老家过年!”安然风风火火地安排。
陆扬帆并不排斥段若水,兴冲冲地带着段若水进了自己的房间。
“老爸,有没有觉得若水姐姐不像乡下来的?”陆远航站在沙发后面在陆渐红的耳边道。
陆渐红下意识地侧过头去看了陆远航一眼,陆远航却是笑着道:“老爸,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觉得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再回到农村去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暴个头!”陆渐红一个爆栗弹向这个拿自己消遣的儿子。
不得不说,段若水穿上新衣服,真的很惊艳,尤其是那种超凡脱俗的清丽更是让人觉得如沐春风,陆渐红不由微微叹息了一声,如果这女孩子说的都是真的的话,真再送她回到火坑里,确实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情。
不过对于段若水的安置却是令陆渐红很头疼,高兰和孟佳已经到了平桥,让一个陌生人参与到全家的团圆之中,那是很不自在的,而且他们的关系也不能让一个陌生人轻易知道。
最后还是让段若水先在别墅里住着,又留了几千块钱,让她买点东西,没事的时候可以到处走走,也算是替他们看看家。
对于这个安排,陆渐红还是很赞成的,这也是考验一下段若水的心性,家里并没有什么太值钱的东西,如果她动机不良,那些东西权当是换新的。不知道为什么,陆渐红竟然隐隐希望段若水有点不良的动机才好,这样他也有正当理由不让段若水涉足到自己的生活中来。虽然段若水说的并没有什么漏洞,但是他总觉得,她所说的一切跟她总是难以对得上号。
怀着这种疑惑,陆渐红开着安然的奔驰,驶上了回老家的路。
从康平到老家的路途将近五百公里,他们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一点了,所以陆渐红这一路车开得飞快,赶到老家时,正好赶得上看春节晚会。
孟佳和高兰也早就到了,高轩第一个迎上来,抱着陆渐红的腿就叫爸爸,孟遥长大了,有点大姑娘的样子了,陆渐红过去捏了捏她吹弹可破的小脸儿道:“遥遥现在是大美女了。”
孟遥露出了整齐的小贝齿道:“我不是大美女,帆姐才是大美女。”
“好乖啊,真会说话,姐姐明天带去买好看衣服。”陆扬帆也笑了起来,弓下身下抱起了她,道,“姐姐是大美女,咱们遥遥也是小美女。”
全家团聚是非常幸福的,春晚这几年搞得规模一年比一年大,科技一年比一年高,但是节目却是一年不如一年经看了,以前有赵本山压轴,现在已经是惨不忍睹了,所以不看也罢。
一家人其乐融融,虽然只是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但是这种感觉却是在世间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比得上的。
梁月兰的牙都换成了假牙,见证着其年龄上的老迈,不过精神上还是很矍铄的,也很健谈,正聊得开心,忽然院子的铁门传来了敲击声,梁月兰开了门,便见到老泥头夫妻俩站在门外。
“他泥头叔?有事吗?”梁月兰见是他们,便过去开了门。
老泥头的手里提着买来的几袋子桂圆,羞怯万分地进了来,道:“梁嫂子,上次二柱子的事很谢谢侄儿帮忙,听说侄儿回来了,我们老俩口子是来感谢的。”
梁月兰推辞道:“哎呀,他泥头叔,们这是干什么呢,渐红也就是能帮得上忙才帮的,不帮家乡人还帮谁呢,再说了,渐红跟二柱子也是从小玩到大的。他泥头嫂,把东西拿回去吧。”
“梁嫂子,我们是表一下心意的,要是不收,我就给跪下了。”泥头嫂真的要跪下了,她跪的是那份情。当初为了儿子的事,给梁月兰凑了一篮子鸡蛋,下面还压了几百块钱的碎钱,这让梁月兰心里很不是个滋味,第二天硬是塞了两千块钱给老泥头家。
感动总是发生在身边的一些平凡小事,在这个社会,两千块钱根本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老泥头一家来说,意味着什么却是不言而喻。农村人的感情是最为挚朴的,或许他们的家里没有万贯家财,但是哪怕只有一个鸡蛋,他也会毫不吝啬地拿出来招待。
陆渐红听得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接过那几袋子桂圆,道:“泥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