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目光灼灼地盯住了何必的脸庞,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而立下这样的军令状,其勇气和态度都是可嘉的,当下道:“好,我期待的表现。”
离开陆渐红办公室的时候,何必的胸膛挺得高了起来,要想保住自己的位置,话自然就要说得漂亮,不过实现这样的诺言,并不是轻而易举的,在以实绩论成败的今天,尤其是在陆渐红“统治”中的重安,恐怕浮于人事是不行的了。
周五的晚上,重安的一切都如往常一般,风仍然很大,气温仍然很低,但是在焦裕柱的家里,却隐隐中透露着一丝不平静。
每天晚上,陈美珊都睡得很早,不过今晚她却精神十足,坐在客厅里看着韩剧,一向死板的脸上居然还透露着一丝笑容。
焦裕柱洗了个澡出来,目光不由在客厅上面的时钟上扫了一眼,还有两个小时,就是他要离开的时间,忽然之间,在他的心头涌起一丝浓浓的不舍之情,尤其是看到陈美珊脸上的笑容时,他的心仿佛被拔动了一下,思绪不由之间便飘到了那个追求她的时代去了。如果她没有红杏出墙,那或许不会是现在这样的一个局面吧。只是,这仅仅是如果而已。
心头微微一叹,焦裕柱进了卧室,换好了一套衬衣,仔细想了一想,并没有什么遗漏之处,至于带的东西,那完全是轻装上阵,钱在口袋里,还有什么可带的呢?
只是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他所迷的那个女人——郁美丽,这个女人自从儿子出了事情之后,便没有再见到她,每次打电话都推说工作太忙,他可从来没有见到她这么认真干过工作,或许最认真的时候也就是在床上吧?
焦裕柱不由苦笑了一声,在自己坠入温柔乡中的时候,他被这个女人迷惑住了,以至于根本就没有看清这女人曲意奉承背后的东西,现在获得了她想要的,便不再搭理自己了。不过对此,焦裕柱并没有什么报怨之心,这世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便是相互利用,她利用自己的身体获得了回报,而自己利用手中的权力得到了她青春的身体,交换而已,生意做完了,自然一切都不存在了。
焦裕柱站在窗前凝望了一会,在这个时候,自己居然还有心思去想那些虚无的东西,等自己脱离了险境,到了国外,逍遥的日子在等着自己,安安心心地去做自己的富豪吧,也省得在这里勾心斗角。
出来的时候,焦裕柱的手里多了个包,陈美珊一般是不怎么过问他的,只是今晚,她却是淡淡道:“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看的电视吧。”初时的情感并没有挽回焦裕柱对陈美珊的心,口气生硬而冷淡地道。
“呵呵。”陈美珊居然笑了起来,道,“晚上出去,就不怕我给带绿帽子?”
此言一出,焦裕柱刚刚跨出去的步子不由猛地一顿,陈美珊居然敢跟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还是直指自己内心深处永远都不会愈全的伤疤,当下神情一顿,怒道:“个疯婆子。”
陈美珊淡淡地笑了笑,道:“焦裕柱,真够狠心的。”
焦裕柱觉得今晚陈美珊与往常非常的不一样,换了平时,自己一旦有一丁点发怒的征兆,她都是噤若寒蝉,而今晚居然还敢跟自己唱对台戏,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在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现在这个局面。”焦裕柱觉得心里有一股很难压抑的怒气在急剧上升,这件事情一直是他内心深处的隐痛,更是他的逆鳞所在,就连郁美丽那天无意中触及都让他变了脸色,更何况还是由当事人以一种睥倪轻视之态提出来的呢?
陈美珊的面容略有些扭曲,声音也变得嘶哑了起来:“因为我的一次错误,惩罚了我这么多年,让我的大好青春都在自责和寂寞中度过。”
“这是咎由自取。”焦裕柱的声音也变得冷酷了起来,“做错了事情的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陈美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到这个时候,焦裕柱才发现,陈美珊在睡袍下的胸膛居然仍然高耸如山。
“那呢?就没做过错事?不错,我是对不起,但是又何尝对得起我?在我跟别人有染之前,就没玩过别的女人?现在不也同样这样?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跟郁美丽之间的关系,如果我把们之间的那些龌龊之事抖露出来,这个市委副书记恐怕就不得安宁了吧?”陈美珊咬着牙道。
焦裕柱突然之间有一种被人撕开伪装的羞恼,不由怒道:“还真是个疯婆子!”
“是的,我疯了,但是还没有疯狂。冷淡我这么多年,我不怪,可是现在想这么偷偷摸摸地溜走,置家人于不顾,说是不是疯了?”陈美珊神情激动了起来,“一日夫妻百日恩,难道连一点点都不留给我吗?”
焦裕柱的眼角剧烈地抽搐了起来,咬着牙道:“都知道些什么?”
陈美珊淡淡道:“我知道今晚是离开的时间,我的要求不高,只要给我一千万,我就当没事人一样,这个数对于来说,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