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礼春笑了笑道:“李市长,这么说倒是难为我了,我刚刚过来,对这边的人事并不熟悉,不过我支持市委市政府的决定。”
李冬根微微笑了笑,道:“礼春,陆书记跟琦峰总理的关系据说很要好,有这么回事吧?”
张礼春不动声色道:“是不是很好,我倒不是太清楚,不过确实私下里有接触。”
李冬根忽然大声笑了起来,张礼春的这句话回答得挺有意思,似乎是在说明他跟陆渐红的关系一般,否则又怎么会用上“据说”这两个字呢。
张礼春也陪着笑,李冬根这时又道:“不少人都在说我市的党政一把手不合,怎么看?”
张礼春显得很吃惊:“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言论的人也太不负责任了吧?谁都知道跟陆书记在上嘉省和重安市都共过事,关系很好,现在搭了班子,只有相得益彰,哪有反目成仇的道理?”
李冬根怔了一下,他倒是没想到张礼春会这么回答,便笑着道:“那是自然。好,我不多待了,凑个有时间的日子,一起喝两杯。”
将李冬根送出门,张礼春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来,但是很快便被平淡所替代,招呼江远清道:“沅清,有时间跟游龙海多走动走动。”
正在收拾桌子的江远清闻言微微一笑道:“我会的。”
夜幕的降临意味着另一个喧嚣的开始,这已成为繁华都市的一个风景线。
京城的冬天是很寒冷的,但是这似乎并不能够影响到夜生活中的男男女女。
一辆广本商务车急速地停在了一个叫做“不夜天”的K歌厅门前,从车上下来几对酒气醺醺的男女,勾肩搭背地进了正门。
每样事物都有自己的品牌,服装、鞋子、车子等等等等概莫能外,而在京城,最上档次的招待之所自然非明朗会所莫属,而最豪华的“娱乐”之地自然是赫赫有名的人间仙境,至于K歌,到“不夜天”则是不二的选择。李悦诚最喜欢的就是唱歌,他一直坚信,如果不是老爸一直不让他涉及娱乐圈,或许他早已成为像张学友一样的歌星了。所以每个周六的晚上都会来这里唱个通宵。
这个周六自然也不例外。距离一年的末尾已经没有多少时日,李悦诚现在什么生意都不想做,就想好好乐一乐。
进了那个他长期包下来的房间,一群男女点歌的点歌,开啤酒的开啤酒,忙得不亦乐乎。
李悦诚的歌唱得确实不错,有点明星范儿,几曲罢了,过了一些瘾,把话筒扔给别人,李悦诚搂着带来的小美女吃水果,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光头闪了进来,在李悦诚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李悦诚点了点头,跟着那光头出了去。
在另一间屋子里,一个人正被几个人看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吃了不少苦头。
一个人轻轻叩了一下门,一个后脑纹着只老鹰的光头走了出去,看到李悦诚,很恭敬地叫了一声:“诚少。”
有钱人的身边总是离不开一些混混,李悦诚也不例外,虽然他穿的衣冠楚楚,但是曾经的年少经历让他对前呼后拥情有独钟,所以在他赚了钱又有一个呼风唤雨的老子以后,他的身边立即网罗了不少刺龙绣凤的人,他非常享受这种威风,这是钱财所不能够带来的感觉。
“老刀说抓了一个跟踪了我很长时间的小子,什么来路?”李悦诚觉得有些好笑,他李悦诚在京城虽然算不上头号人物,但是市长公子这个身份足以笑傲江湖了,居然还有不长眼睛的小子跟踪自己,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差过了,是个大学生,叫麦迪志,是京大的,读大三。”说话的叫老剑,跟老刀是双胞胎兄弟,早年在少林寺里学了几年,犯了寺规被赶出来了,出来讨生活,后来浪迹到了京城,凭着一股狠劲,在京城也建立了位置。
他们只怕一样,就是怕穷,所以当李悦诚花高价雇佣他们的时候,顿时一拍即合,这几年也没少立下汗马功劳,在京城不会有多少人跟李悦诚对着干,他的身份是一个主要方面,在京城的官二代之中,他隐隐占据着领头的位置,当然,这并不是他在京城就是独一无二的,而是一些级别更高的官员子女更有素养,不屑与他为伍,这也印证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说法。
李悦诚虽然是京城市长的儿子,不过他的生意在京城并不多,这也是有原因的。做生意靠的不仅仅是背景,更主要的是实力以及经商的头脑和对机会的把握。在这个方面,李冬根是有严格控制的,虽然他不怎么去管儿子的事情,但是在京城的一些工程、项目方面,他还是很严格的,一些想开后门的上门,他都是严厉地撵了出去。工作了这么多年,对于钱财他看得已经淡了,他的志向也不在钱财方面。他很清楚,如果在这些项目工程方面开了口子,隐患是很大的。隐忍了这么多年,他不允许自己在方外之物方面栽跟头,所以李悦诚在京城方面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搞的自然也只是一些小打小闹的项目,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