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陆渐红的遭遇,更是让她明白,所有一切的努力,只不过是为了她这个与她跟陆渐红关系一样的见不得光的表哥。她很有些为陆渐红感到不值,但是这就是现实,她在想,陆渐红肯定是比她明白得更透彻的,他会不会很难过呢?
只是她没有跟陆渐红联系,自从上次跟孟佳“撞车”还有一番荒唐之后,她就在刻意地回避着陆渐红,她无法认同那种关系,不过这并不影响到她对陆渐红的关注。
她实在没有法子能够抚平陆渐红的伤痛,出来开着车,莫名其妙地就到了马骏这里。
“给拜年不成吗?未来的领导人。”景珊换了鞋子,坐到了高雅身边,笑着道,“嫂子,红包准备好了没有?”
被景珊刺了一下,马骏的心头微微有些不悦,景珊跟陆渐红的关系他是知道一些的,也明白景珊的心情,不过对于景珊近似于“吃里扒外”,他自然不大舒服,只是大新年的,他总不能去计较这些,便哈哈一笑道:“高雅,珊珊这一阵子有够闷的,好好陪陪她。”
高雅维持着表面上的和睦,笑着道:“珊珊可是政治人物,我一个妇道人家,档次不够,还是们兄妹俩聊吧,珊珊,喝什么茶,我给泡去。”
景珊笑了笑道:“白开水就行了,我自己来吧。”
一直默不作声的马悦儿倒是跟景珊挺投缘的,道:“姑姑,我去帮倒。”
马悦儿是马骏的女儿,在京华大学读大二,以前跟父母关系尚好,可是自打跟同学一去出去旅游过一趟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后来才知道,是看到了一些高官趾高气扬的腐败,所以对政治人物极度讨厌。不过她自小就跟景珊投缘,倒是不讨厌景珊,所以景珊一进来,就像个跟屁虫似的贴着她。
一家人拉了几句家常,春节晚会也进入了尾声,景珊便起身告辞。
“我送送吧。”马骏披了个外套,送景珊出来。
高雅知道他们有话要说,在家里不是太方便,便由得马骏出去,只是在马骏关上门的一瞬间,她的笑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马骏与景珊并肩走着,道:“珊珊,他对有没有什么说法?”
景珊淡淡地笑了笑道:“我一介女流,有没有说法也没什么打紧的,倒是年轻一辈的争夺到了白热化的程度,表哥,现在是最有利的,提前恭喜。”
马骏的心抽搐了一下,微微一叹道:“珊珊,是不是在为他抱不平?”
“哪个他?”
马骏的嘴角牵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还能有哪个他?其实,他已经很不错了。从一个事业单位的小会计走到今天的位置上,将来还能再进一步,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人心不足蛇吞象,一个人的胃口如果太大,就怕他吞不下啊。”
景珊停下了脚步,看着马骏,淡然道:“就能吞得下?是的,他没有什么强大的背景,至少比不过,但是他走到今天,除了一些机缘以外,最重要的还是靠他自身的能力和努力。表哥,想一想,如果是他,能走多远?”
马骏倒也不着恼,只是笑了笑道:“这个世界原本就不是公平的,无论是能力超强,还是依赖关系,我们都到了这一步,这是不争的事实。从内心来说,我很希望他能够认清现实,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一位很有魅力的领导干部,是国之栋梁,我很愿意与他携手共创未来,更不愿意跟他走上对立的一面。”
景珊的声音很平淡:“的口吻很像已经坐上了那个位置。”
马骏微微笑了一笑,道:“他拿什么来争?支持他的人为什么会支持他,这不用多想吧?保持一个正确的态度,这种局面还会延续下去,他也不会输得太惨,如果强求他根本争取不来的东西,他会很痛苦地品尝到倒戈的残忍滋味。”
景珊忽然道:“舅舅还要再任一届,时间还很长。我倒是觉得,应该把心思多用在工作上面,就连舅舅也说,他是一个难得一遇的奇材,的能力与他相比,差得太远。看看所在的上嘉和重安,难道就不觉得活在别人的影子里吗?不仅仅是,还有张森奎,们所在的地方都烙着他的印迹,他所取得的成绩是们所无法比拟的。表哥,一个人能不能成为一个人物,在此过程中,人脉关系的重要性会很突出,但是最终,比的还是能力,因为要为此负责的不是哪一个省哪一个市,而是全国。别人怎么说,或许会不屑一顾,但是只有自己才能最清楚,能不能胜任。国家兴亡,政治斗争也是要让路的。”
马骏忽然道:“景珊,难得还一直为他说话,是不是走的关系了?”
景珊淡淡道:“小人才会有小人的想法,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这些东西。表哥,从这一点看,又落了下乘。”
景珊忽然加快了步伐,马骏站在风中,凝望着景珊的背影,直到景珊上了车,开了出去,这才缓缓地点上了一根烟,淡淡地问自己:“我真的不如他吗?”
回到家,马悦儿正在跟高雅说话,说准备开学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