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柯南坐在审讯室里。心里想,他妈的,哥有今天全是冯菲菲那个臭女人给害的。
他坐的椅子被固定得纹丝不动,铁链一头锁在地上的铁环里,一头锁着脚,手能活动,逃跑是不可能的,早断了念头。
警官的眼睛像老鹰一样盯着他看,恨不得会看透一切心思,看得季柯南心里发毛。自从进来,从来没有自尊心可言。
他的脖子有时候歪一下,眼睛没动,这个眼神经过确认。
眼睛如匕首,寒光闪烁,话却说得尽量文明。他说:“小伙子,配合一下,你说吧。”
季柯南习惯了强光,只是觉得那摄像头刺眼。就说:“关了吧,关了我就说。”
警官摇了摇头,说:“那可不行,你要是告我们刑讯逼供,我们可说不清。”
“绝对不冤枉好人。你知我知,不说即可。”季柯南说。
“那好吧,嗯,关吧。”警官做了个动作。回头盯着季柯南说道“关了。”
季柯南点点头,开始娓娓道来。
季柯南说:“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有些事只能说,不能做;人世间有没有既能说又能做的事呢?答案是有;有没有不能说也不能做的事呢?答案是无。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地再大,大不过天,天再大,大不过心,心再大,大不过神。“
“你像疯子在说话,类似于走火入魔。”警官冷笑道。
“我是社工,富有经验,同时爱写作。当然对钱的兴趣十分浓厚。”
“请继续。坦白从宽。”警官两眼放光道。
“你误会了。我前两天给白老师投稿,一直不见回复,再仔细看看文章内容,确实不值得发表。因为文章显示的信息太多,会影响到一些人。对一些人有益的事,对另外一些人可能就有害。特别是在换届选举以前,更要小心谨慎,都想拉一些选票,当选后的好处不必细述,否则就没有人竞选了。”季柯南解释道。
“说重点!”警官有些不耐烦。
“这就是重点。关于那篇文章,就不必多说,反正已经毙了。”
“那你还写?”
“还写不写,写什么内容,写给谁看,写多少字,这些都要重新评估。”
“写。肯定要写,哪怕说错了,也比不发声要强,否则,真的会闷死的。林子里需要听到不同的鸟鸣,才好听。乐器配合好,在一起合奏,就比单单用一样乐器动听。天天使用一件乐器奏乐,肯定单调,不好听。写是有好处的,可以治病,也可以健身。”
“你还挺乐观。”警官嘲讽道。
“我的左手因为受过伤,也许是冬天骑摩托车被冻着了,总是发麻。我的同事名叫安德烈的从薤山下来,带给我四个经过精心选择的核桃,用它们来锻炼手指,事虽小,可见他对同工的关心。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比以前好得多了。但是,偶尔还是麻木。在打字时不觉得麻,所以,经常打字可能对治疗左手有益无害。那么,我更需要这样做了。至于写了东西是否能够发表,或者是否能拿到稿费,拿多少稿费,都不重要。金钱远没有健康和爱重要。”季柯南说。
“你太搞笑了吧?在发什么牢骚?说重点。你的手和本案有啥关系?“警官问。
“不是搞笑,是真的。写文章肯定有内容,就像你审讯我一样不也记录吗?”季柯南说。
“写什么内容?“
”什么内容都可以,只要不做违法的事,就勇敢地去写。自然景物,上帝的创造,都是好的。天上的飞鸟,浅唱的虫,都是值得去写的,它们很自由,没有什么忧虑。在有生的岁月,总在歌唱。叶子绿了又红,或者黄,四季交替,日出日落,都是美的。只要你仔细去听,连乌鸦也会像百灵鸟那样唱歌。不要以为乌鸦很丑,就一定只会“啊”和“呀”,这鸟语,不只是懂鸟语的人才懂得。”季柯南娓娓道来,警官欲言又止。
“你爱自然,喜欢生活,对未来充满希望,对现实感到满足,喜乐总在环绕你,没有忧愁,没有重担,就会知道,人们都司空见惯的东西,在你看来,一定与众不同。他觉得这些都是恩赐,大能者给的都是好的,要欢喜领受,不必挑三拣四,有些事临到你,不见得一定倒霉。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将如何,为什么总是惆怅着过每一天呢?在福背后,可能潜伏着祸;在祸临到时,没准就是化妆了的福,用心去观察,用心去体会,认真去面对,仰赖大能者的随时的帮助,一定会度过难关,走出幽谷,看到灿烂的明天。“
“停停停,你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写给谁看?“警官打断道。
”这个不好说。如果你想自己看,那就留着吧,看自己是否从中得益,能否带给你安慰,是否得到了释放和满足,问题得到了解决。这些如果你没有达成目标,觉得应该拿出来和大家分享,那就发表吧。和别人分享,是一个好习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