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衙门掌印太监和厂卫首脑接到朱由检的减租令和皇庄彻查令,虽然打心底里并不情愿,但君命难违,只得恭声应诺:“臣等,遵旨!”
随着朱由检的一声令下,内官监、都知监、御马监三大衙门都行动了起来,而厂卫更是缇骑四出,向北直隶各大皇庄进发。
……
保定府马桥皇庄管庄太监白毅刚回到家中,正要去西厢房找枚幼女来取乐一番。
虽然他下面那玩意儿早没了几十年,但奇怪的是却不比正常的男人少半分,相反因为没了下面的玩意儿,他折磨起女人来,比变态还要变态。
白毅尤其喜欢幼女,下面的儿郎们知道白毅的嗜好,便投其所好,专门从保定及附近州府坑蒙拐骗弄来一批又一批的幼女供其玩乐。
之所以用一批又一批的词语来形容幼女的数量,皆因白毅实在太变态了,落在他手里的幼女少有能活着走出去的,这些年来,死在白毅手里的幼女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如此之多的幼女失踪,自然引起了官府的注意,只是当官府查到幼女失踪与马桥皇庄的管庄太监白毅有关时,便纷纷装聋作哑,对白毅的恶行视而不见。
当受害幼女家属打算进京告状时,官府甚至助纣为虐,帮助白毅设卡堵人,将受害者家属抓回保定,关入大牢。
白毅吩咐小厮从厨房中找来一根粗大的黄瓜,看着黄瓜皮上纵沟及棱的硬糙毛,不由幻想起用它来折磨幼女时的变态趣味,脚步都轻快几分。
终于来到西厢房,看着床上被捆绑的严严实实的幼女,白毅不由发出猥琐的吟笑,手里拿着粗大的黄瓜,在幼女惊恐万状的目光中越来越靠近。
然而就在白毅准备辣手摧花的时候,却听到庭院外传来一阵吵杂以及来势汹汹的脚步声。
“哪个混蛋敢来搅扰咱家的雅兴?”
白毅刚刚喝斥出声,书房的木门便“咔嚓”一声,被人一脚暴力踹开,进来的却是五个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
一个校尉二话不说,便将锦衣卫专门用来拿人的锁链往白毅脖子上一套,领头的锦衣卫指挥同知许显纯厉声道:“白毅公公是吧,你的事情犯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话音落下,许显纯便看到了在床上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幼女,嘿嘿笑道:“正好,人赃并获,连审都不用审了。丁明,去给她松绑。”
白毅被搅黄了雅兴,本有一肚子火要发,但见对方一身飞鱼服,领头的更是锦衣卫指挥同知许显纯,这才忍住火气皮笑肉不笑的道:“许大人,这是为何?此女是咱家的侄孙女,犯了点错误,咱家准备施行家法教育一下,这也有错?”
“呜呜……”幼女解脱束缚之后,当即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道:“叔叔,快去救小兰小眉,她们还被关押在柴房里呢!”
许显纯低头仔细一看,发现幼女不过岁的年纪,即使许显纯同样是头顶流脓脚底生疮的大坏蛋,也忍不住大骂白毅一声:“禽兽!竟然连这么小的幼女都不放过,简直十恶不赦!赵伟,你带人搜索白家,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受害者。”
白毅闻言脸色变了变,遂又恢复了平静,腆着脸道:“许大人,不知咱家所犯何事,竟劳烦许大人亲来?”
许显纯闻言却是笑了笑,对白毅道:“白公公,你是明白人,就别心怀侥幸了,以你这些年所犯的罪过,天上地下,没人救得了你,带走!”
出了厢房,却见白家一族都已经被锦衣卫控制了起来,即使是白毅已经年过八十的老母亲,年仅四五岁的侄孙,都被锁链套住,无一漏网。
见家族所有人都被拿住,白毅古井无波的脸色终于起了变化,虽然他是个太监,但颇为重视亲情,家中老母、兄弟、侄子侄孙等亲族都因他而暴富,没想到此时却被一锅端了。
白毅对许显纯道:“许大人未免太过了吧?纵然咱家有违法乱纪之处,但家人何辜?许大人连咱家家人都不放过,就不怕咱家将来脱出牢笼,报复许大人吗?须知道,现在可没有魏阉替许大人撑腰了。”
“呵呵。”许显纯哂笑一声,道:“白公公,别怪许某心狠手辣。陛下令我等前来清查皇庄,言明但有草菅人命、奸污妇女重罪者,可先斩后奏,重重处置,白公公你怕是没有将来了。
至于白公公的家人,哼!既然他们因你而享受了不该有的荣华富贵,自然也要因你而承受不该有的罪孽。”
“呜呜……”
这时,从远处里传出一阵阵女童的哭声。
稍顷,赵伟带着七个女童前来复命,道:“启禀大人,柴房里关押了十个女童,尚有七人存活,其余三人皆不堪折磨,已经夭折了。
此外,卑职还从柴房后面的枯井内,搜出大量人体尸骨,看其形状,应为岁上下的女童,数目难以估量。”
听完赵伟的禀报,饶是许显纯这等冷血无情之辈,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