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根本就是个屠夫!他们明明已经投效于你,抛弃了所有的尊严节操,甚至甘愿做你的走狗,为何你还不放过他们?”
朱三先生明知道自己也难逃一死,只是他想做个明白鬼,临死前质问张朝忠,为何杀意如此这般大?
张朝忠倒有耐心,缓缓的道“你们无论怎样算计本督,本督根本就不在乎,只要陛下仍然信任本督,本督手中仍然掌握军队,本督就一路杀过去。
你们勾结倭寇劫掠海商也好,煽动无知百姓冲击市舶司衙门也好,本督既不会探寻过程,也不会找寻证据,只需自由心证,有杀错不放过,将嫌疑最大的土豪劣绅杀光便是了。
这个世道太过浑浊了,狼心狗肺之徒高居明堂,勤劳善良的百姓却活不下去,本督唯有以杀止恶,涤荡天下,还大明一个朗朗乾坤!”
朱三先生听了张朝忠的话不由心中发冷,张朝忠这个人简直是白起转世,连有杀错不放过这样狠话都敢当众说出,这样的人根本就是无懈可击。
因为他不问过程只问结果,一旦崇祯的扩海之策受到士绅阻挠,他什么都不管,只管将所有由于扩海之策而利益受损的士绅都屠戮一空,等他把士绅都杀光了,谁还敢反对崇祯的扩海之策?
“你……你就是个杀神,老天怎么不收了你这祸害啊?!”
张朝忠淡淡的看了朱三先生一眼,右手猛地向下一挥,吴应元当即双手握刀朝着朱三先生的心脏狠狠的插了下去。
“噗……”
冰冷刺骨的钢刀穿透心脏,朱三先生鲜血狂喷,他抬头看了一眼张朝忠,一脸后悔的道“老夫悔啊,悔不该遭惹这你这杀神……”
说完,朱三先生脑袋一歪,双腿一伸,就此嗝屁了。
与此同时,厂卫番子的杀戮亦停了下来,这当然不是厂卫番子大发仁心,放过了士子们,而是场上的士子已被屠戮一空,没有一个喘气的了。
很快,当秦淮河畔出现了十几辆运尸车,将一具具士子尸体从酒楼里抬到运尸车上,拉到城外的乱葬岗扔掉,张朝忠屠戮士子的消息顿时流传开来,整座南京,再次为张朝忠的凶残暴戾而失声。
这一晚,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心底里疯狂诅咒张朝忠,尤其是那些士子的亲属们,更是按照张朝忠的身形模样做成了草人,拿针扎小人来诅咒张朝忠。
但却没人敢光明正大地咒骂张朝忠,皆因他们当真是怕了杀性滔天的张朝忠,他们被张朝忠杀怕了。
随着张朝忠凶名日盛,整个南京都在张朝忠所制造的血色恐怖中瑟瑟发抖,甚至连日益昌盛的秦淮河畔也萧条了起来。
不过张朝忠有开海要务在身,且还要剿灭屠戮钱谦益家族满门的倭寇,自然不能长期待在南京城里,当时间进入阳春三月,张朝忠前往松江上海,开始了筹建市舶司的工作。
三月三日上午,当看着张朝忠率领三千铁骑消失在南京城门外,城里许多人顿时露出惊喜之色,权贵士绅们聚在酒楼里开怀畅饮,醉的一塌糊涂。
“老天有眼!这尊杀神总算是要离开南京了!”
“哈哈哈哈,为了庆祝张屠夫离开南京,本公子决定在秦淮河的玉林楼包场一晚上,今晚大家一起去捧场啊!”
张朝忠在南京大开杀戒,整座南京城的权贵武将、官僚士绅们自然对张朝忠恨之入骨,他们也不是没想过派遣武林好手前去刺杀张朝忠,可张朝忠身边一直跟着勇卫营三千铁骑,派去的武林好手还未靠近张朝忠,便被军中的强弩射成了刺猬。
而每次武林好手谋刺张朝忠失败,张朝忠便会不问因由,随便找几家作恶多端的土豪劣绅下手,将土豪劣绅满门屠戮一空。
如此往复好几回,武林好手们连张朝忠身上的一根毛都没伤着,反被张朝忠借机又屠戮了十多家土豪劣绅,死在张朝忠手上的人口,已然超过了两万之数。
南京城的权贵武勋、官僚士绅们当真是被张朝忠给杀怕了,直到张朝忠离开南京,他们才敢松一口大气,一些纨绔子弟更是喜大普奔,在秦淮河畔包下最大的酒楼,彻夜庆祝张朝忠离开南京。
……
正当张朝忠在江南大开杀戒的时候,陕西愈演愈烈的民乱随着洪承畴就任延绥巡抚一职,以及孙传庭、卢象升、杨嗣昌在陕西竖起招兵旗组建了三支新军以来,得到了极大遏制。
在卢象升、孙传庭、杨嗣昌入陕剿贼之前,对三人寄予厚望的崇祯便给他们即将组建的新军起好了名字。
和历史上一样,卢象升所组建的军队被崇祯命名为天雄军;孙传庭所组建的军队被崇祯名为天霸军;杨嗣昌所组建的军队被崇祯命名为天武军。
天雄军、天霸军、天武军这三支军队都是去年秋天成立的,虽然孙传庭、卢象升、杨嗣昌都是初涉兵事,但他们不愧是在历史上留过姓名的人物,凭借着崇祯给予他们每人的五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