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章村,严立虎家。
严立虎坐在沙发上抽闷烟,今天的事情,他越想越气,气的连晚饭都没吃,满脑子都是些想的,如何报仇,找回场子。
严立虎的有个儿子,正在外地上大学,老婆坐在另一个屋子里看电视,严立虎光听就知道,老婆一定是看的苦情剧,这让他心里更加烦躁。
“这个败家娘们,就知道看这些哭爹喊娘的电视剧,怪不得家里不顺畅。”严立虎骂道。
严立虎心气不顺,看什么都不顺眼。.
“咚咚咚……”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呀?”严立虎的老婆喊道。
“别管了,我去吧。”严立虎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严立虎是约了人的,看了看手表,差不多也该到了。
“咯吱……”一声,严立虎打开铁门,外面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村委会的会计严秀芳,还有一个是严新。
“虎叔。”严秀芳喊道。
“小爷。”严新道。
“来啦,快进来吧。”严立虎挤出一抹笑容,让到一旁,示意两个人进来。
“虎叔,您的伤没事了吧。”严秀芳问道。
严立虎摆了摆手,道:“无妨,小事而已。”
“小爷,要不是李支书出面阻止,我今天非揍那个狗日的不行。”严新一脸愤恨的说道。
“算了,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严立虎摇了摇头,现在还说那些有屁用,只会让他觉得更尴尬。
“呦,秀芳和小新来了,快进来坐。”严立虎的老婆从屋里出来,招呼道。
“婶。”严秀芳打招呼道。
“小奶。”严新道。
“啥小奶,小奶的,我呀,都被叫老了。”严立虎的老婆,打趣道。
“瓜婆娘,辈分能乱吗?去,泡一壶茶水来,我们有正事要谈。”严立虎摆了摆手。
“得嘞,我晓得啦。”严立虎的老婆应了一声,随后就去厨房忙活了。
“咱们进屋说。”严立虎指了指屋子,说道。
严立虎放下了一个四方小木桌,三人各搬了一个马扎,围坐在桌子旁边,随后,严立虎的老婆端上茶水,就被严立虎赶出去了。
严立虎亲自给二人倒茶,露出一抹笑容,道:“尝尝,这是我家小子买回来的茶叶,上好的铁观音,都是论两卖的。”
“小爷,还是我来倒吧。”严新接过茶壶,给三人倒上了茶水。
严秀芳端起茶杯,嗅了嗅,说道:“好茶,光是闻着就香。”
“这大学生就是不一样,买的茶,都比咱村的好喝。”严新笑道。
“谁说不是呢,咱村,有几个能考上一本大学的,小宇这孩子就是聪明。”严秀芳赞道。
严秀芳口中的小宇,就是严立虎的儿子,因为是独苗的缘故,严立虎格外亲这个儿子,所以,大家也都知道如何搔严立虎的痒处。
果然,听到夸自己的儿子后,严立虎脸上的笑容,再也掩饰不住了,说道:“那小子干别的不行,地里的庄家事啥都不懂,就会念书。”
“念书好呀,这才是真本事,以后考个公务员,还能当官哩。”严秀芳笑道。
“是呀,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娶个城里的媳妇回来,那可就光宗耀祖了。”严新一脸羡慕,他也才二十多岁,去年刚娶了个老婆,是个二婚,还带着孩子。
没辙,农村娶媳妇不容易,有个老婆暖床做饭,知冷知热,就不错了。
“哪有那么容易,想娶城里的媳妇,得先买得起房子才行。”严立虎叹了一口气。
说到这,三人都有些沉默了,城里的房子一日比一日贵,他们这些村里的农民,有几个能买得起?
“得嘞,咱们说正事。”严立虎摆了摆手,扫视了两人一眼,道:“我今天叫们来,们也应该知道是啥事吧。”
“晓得,小爷,被人打了,这口气,咱们得出。”严新哼道。
“仇是要报的,不过,我今天找们过来,最主要的不是这件事。”严立虎微微摇头。
“那是啥事?”在严新看来,什么事,还能比自己挨揍重要
“虎叔,您指的是那个周董吧。”严秀芳猜测道。
“不错,还是秀芳机敏,否则,也当不上咱们的大会计。”严立虎笑道。
“我有啥机敏的,之所以能猜到,是因为这个周董来头不简单,而且这次来咱村,也是为了一件大事。”严秀芳露出郑重的神色。
“什么大事?”严新好奇道。
“农村改造。”严秀芳道。
“果然如此。”严立虎微微皱眉,仿佛早就猜到了。
“虎叔,您是咋知道的?”严秀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