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起长安城出现了一则流言,已贵为尚书右仆射的申国公高士廉竟然大肆收受吐蕃大相五万贯钱财,将求亲六试的答案告知禄东赞,陛下因此大怒,从而悔亲。
当然,这个流言自然是李世民和长孙无忌放出来的,不过仅仅只过了两日便变了味道,流言渐渐变成了高士廉之所以会收受贿赂皆是为了打击楚王府和江夏王府,为了替侄儿长孙无忌出一口恶气。
长安的百姓向来是神通广大的一批人,根本不用楚王府派人宣传,就知道这其中的关键,毕竟当年楚王在京之时,和长孙家的矛盾不小,制盐、铁之法由楚王殿下献了出来,可以说断了长孙家的财路,这是人所共知的事。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长孙家和楚王府的矛盾势同水火,长安的百姓比谁都清楚,因为他们就是这矛盾中的受益者,印象深刻。
所以受益的百姓爆发了,在张信的组织和带领下,申国公府和赵国公府可谓顶风臭十里,这不是名声臭了,而是实实在在的臭,路过两个府邸不捏着鼻子都不敢过,两府每日得用十几担清水才能清洗玩府邸周围的污秽之物。
朝国公府泼粪那是大罪,不过张信组织的人手倒也精明,几乎没有被抓到过,哪怕是抓到的人送到了长安县衙或大理寺都被楚王府给救了出来,毕竟楚王府和长孙府已经完全撕破了脸,不再顾及长孙无忌,而大理寺和长安县衙由掌握在楚王府中,救两三个人小意思。
这样的小事,没有必要闹到李世民那里。
当然,长安城中发生的事都在李世民的监控之中,但他很忙,他没那个时间去管理这样的小事,毕竟以他对李宽的了解,能这样对付长孙无忌已经算李宽大度了,他可知道李宽那个记仇的性子有多可怕。
知道这件事后,他反而有些庆幸,庆幸这次回来的不是李宽,若是李宽肯定不会用这种可笑的手段。
让连福去了一趟一间酒楼,吩咐安平不得再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便回到了自己的事物之中,整整五日,李世民从各卫之中挑选了一些人进行演武准备。
五日之中,禄东赞曾多次求见李世民,因为他觉得自己委屈,他明明就没给高士廉送过五万贯的钱财,更不曾打探婚试的答案,必须得给李世民说明情况,这样的脏水他可不接。
不过,他每次的求见都被李世民给拒绝了,本打算今再次入宫求见李世民,却见到薛万彻安平带着以一队士卒前来。
吐蕃和大唐大大小小打了几十次,对于大唐士卒的情况,禄东赞自然清楚,但他却从未在大唐大军中见过如此有威势的士卒,那一柄柄陌刀在阳光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不过几十人的队伍就让他感受到了如山一般的压力,仿佛无论什么都难以撼动。
这并非大唐的士卒,乃楚王府,或者说是华国的军卒。
禄东赞和吐蕃的武士顿时露出嫉妒警惕之色,在警惕之中还带着几分悲愤,死死的盯着安平。
这几日早就打探出了消息,楚王府可不同大唐其他王府,楚王的胆大包天,就是禄东赞也感到心惊,作为一个王爷竟敢打砸太子的东宫,打砸长辈的产业,丝毫不给一点面子,何等胆大。
以打探来的消息和那日在两仪殿的情况看来,禄东赞明显感觉到了楚王府的恶意,他不敢保证楚王府会不会突然对他们出手。
“不知薛将军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禄东赞虽问的是薛万彻,却警惕的看着安平,不着眼的朝身旁的吐蕃武士们看了一眼,只见吐蕃武士们的右手纷纷呢按住了腰间的刀柄,大有一言不合便抽刀挟持安平,杀出长安的气势。
薛万彻急忙摆摆手笑道:“大相莫要紧张,我大唐向来是热爱和平的。”
禄东赞无语,去大爷的和平,爱好和平还临了拒绝吐蕃求亲?这难道不是找借口挑起两国大战?
对于和亲,禄东赞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他现在就想着能平安回吐蕃,大唐太危险了,虽说他相信李世民不会妄动他们,但是楚王府会不会对他们动手,他没有一点信心。
他的第六感很准,这第六感曾不知救过他多少次性命。
“奉陛下旨意,大唐右卫将在明日于长安城西郊演武,特意命本将前来请各国使臣前去一观。”对于禄东赞不搭理的态度薛万彻也气恼,不满道:“本将还得去请他国使臣,少陪了。”
薛万彻转身就走,只听禄东赞冷哼一声:“唐军演武,岂能比得上我吐蕃大军英勇无敌?”
“这意思是不去了?”
安平转身眼睛一眯,带着莫名的笑意,她今日特意带着陌刀队跟随薛万彻前来为的就是打探路禄东赞一行人的居所,好在演武之后动手。
听到安平这句话,禄东赞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此次演武,安平公主手下护卫可否参加?”
安平点点头,没说话,转身就走,她只是单纯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