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拦,若是强制带李宽进了宫,非凡无功反而有罪,恨恨的瞪了王御史和魏征一眼,小黄门转怒为忧,请来楚王,却没能请进宫诊病,一顿板子是少不了了。
这一眼看的魏征苦涩不已,魏征知道李宽是李世民请来给皇后诊病的,可是他没想到李宽竟然因为一点小矛盾然不顾皇后的病情。
闹大了啊!
究起原因,李宽有责任,他自己同样跑不了,他能想到明日早朝的时候自己会承受怎样的怒火,长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的回了家。
至于挑起这件事争端的王御史,早已失魂落魄了,若是皇后无碍还好,一旦出现问题,他一家老小难逃发配为奴的命运,虽说国公不得在朱雀大街骑马前行是律法规定,拦阻李宽也是按律行事,可是作为一个御史,中层官员,他岂会不知所谓的律法在皇帝眼中犹如一张白纸。
他拿律法说事,李宽也拿律法说事,若是真拖着不入宫诊病,以如今的局面,皇后一旦出现问题,就算他出身太原王氏也没用。
围观的百姓,没理会失魂落魄的王御史,纷纷说说笑笑的回家了,明天又有谈资了,楚王回了长安就是好啊!谈资总是不缺的。
回到王府,李宽抬头看了眼牌匾,果然换成了当初的楚王府变成了楚国公府四个大字,像是不在意的笑了笑,进了府邸。
“王爷,您不进宫替皇后娘娘诊治,不会出事吧!”用晚饭的时候,小泗儿有些担忧的问着李宽。
“能出什么事儿,皇后的病症本王心里有数,这一路奔波,休息两日在去诊病不迟。”
就在小泗儿和李宽谈论何时进宫诊治的时候,李世民也在问小黄门李宽和孙道长为何没有进宫。
“陛下,楚王殿下说孙神医在候官,难以寻找,所以只有殿下一人回了长安。”
“那他人呢?”
跪在地上的小黄门深吸了一口气,战战兢兢道:“殿下说不通大唐律法,怕冲撞了陛下和皇后娘娘,要在府上研读律法。”
“放肆,朕让他进宫诊病,与律法有何干系?”
小黄门挨了一茶杯,顾不得擦拭脸上的血迹,将朱雀大街上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了。
借口,通通都是借口,那小子就是不愿意进宫诊治,怒骂李宽的同时也在骂魏征和王御史,好端端的偏生事端,骂了一通,冷静下来了,吩咐连福亲自去楚王府请李宽。
结果不言而喻,李宽依旧没有进宫。
这两三日,李宽很忙,一早就回了桃源村,去给母亲和外公外婆上了香,说说了话,说了自己的情况,说了自己有孩子的喜事,也说了小安平如今的情况,一说就说到傍晚。
在桃源村住了一夜,回到长安城又去了杜伏威府上,在杜府喝的烂醉如泥,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又去了杜府,这次的杜府是杜如晦的府邸,杜荷好歹在闽州待了一年多了,不管是于情还是于理,他都该去杜府拜访,说说杜荷在闽州的情况。
杜夫人和杜构带着李宽到杜如晦的坟前上了香,回程的路上谈起了杜荷在闽州的情况,一听自家儿子(二弟)在闽州做的不错,没有辜负杜如晦的期望,两人笑的很开心,李宽也笑的很开心,毕竟杜荷帮了他大忙。
笑着笑着,笑不出来了,因为路过修建水泥路工地的时候,他看见了受鞭打的陈中郎将。
“杜伯母,小侄有些要事,就不陪您回府了,小侄有时间一定再次登门拜访。”
见李宽满脸寒霜,杜夫人和杜构没有劝说,杜夫人拉着李宽的手说有时间一定要来,而杜构很将义气的说用不用他帮忙。
拒绝了杜构的好意,毕竟一个中郎将被发配到水泥路的工地,肯定是有原因的,很有可能牵扯到勋贵,杜如晦去世了,还是不要给杜府带去麻烦才好,再者说了,他李宽如果都摆不平,加上杜府也没用。
走到陈中郎将身边,只见陈中郎将满身伤痕,两眼无神,头发有些灰白,任由管事抽打在身像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麻痹的做着手上的活计,叫了两声老陈,却没听见回话,倒是一旁的管事问着李宽是何人。
没理会管事的询问,李宽强硬的拉起了弓着身子干活的陈中郎将,愧疚道:“本王回来了,一切事情本王替你做主。”
陈中朗将愣愣的看了李宽两眼,这才回神,哭了,哭的就像一个孩子,一边哭一边说着求殿下做主,然后晕了过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况导致了当初那个铁骨铮铮的硬汉成了现在的这样子啊!
“胡庆将老陈背回去。”
见李宽要将陈中郎将带走,管事怒道:“不管这位公子是何身份,陈云乃是太子殿下下令发配到工地为奴之人,这位公子不能带走。”
“护龙卫。”
“在。”长刀出鞘,铮铮作响。
“凡是敢拦阻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