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真的很给李世民面子,就在李世民感觉有些丢脸时,不少的百姓纷纷走到了售卖鞭炮和烟花的摊子前。
顾客上门,李世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些顾客并非冲着他李世民而来,而是冲着李臻过来的,毕竟这些顾客身后那个小身影,实在有些显眼,甚至可以说刺眼。
哪怕这个小身影的李世民的亲孙儿,他也觉得有些刺眼。
就不能让他单独将这些鞭炮贩卖出去吗,非得要过来看着,这是不相信谁呢?
李世民心中怨念无限。
“小郎君,俺们庄子去年没钱买鞭炮。不过今年的收成不错,大家在码头和工地挣了不少,庄子里的老爷子吩咐俺今天买三挂鞭炮回去,喜庆喜庆。”一个中年汉子背着背篓,笑呵呵的看着李臻,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摸出了二两银子,递给了李臻。
将鞭炮递给中年汉子,顺带手将八张一百文的纸币也递了过去,笑道:“收成不错就好,恭······”
喜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另一名中年汉子笑道:“你们庄子里的长辈们也太小气了,收成不错才买三挂,不像俺们庄子,俺爹昨日就说了,俺们庄子今年买五挂鞭炮,比去年多了整整两挂。”
还以为是大生意,结果只多了两挂鞭炮而已。
不过,百姓购买的数量在增长,这点李臻记在了心里,有增长便说明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值得高兴。
笑呵呵的接过汉子递过来的银子,顺理成章的递给了李世民。
自己好不容易有一个独自摆摊的机会,这又成收钱的呢?
李世民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他只觉得手中的二两银子怎么看怎么觉得郁闷。
一心二用,可谓天才。
李臻大抵能算得上一个天才,一边忙着售卖摊子上的鞭炮,一边在心里计算着今年购买鞭炮的百姓增加了多少,跟本顾不上李世民那点委屈。
一个黝黑的中年妇女带着一个面容稍许白净、背着背篓的少年站在了摊子前,看样子就知道少年是妇人的儿子。
妇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李臻却一个字都听不懂。
很显然,这对母子不是从中南半岛来的就是从南洋群岛来的,毕竟哪怕是台湾的本地语言和闽州的方言,李臻多多少少都能听懂一些。
不出意外,周围的百姓之中,不少人露出了不屑的神色,令李臻皱起了眉头。
“我不知道你们为何看不起这对母子,但我想说人家母子凭自己的本事吃饭,不比咱们这些人低贱,如果说你们认为自己汉人,这对母子是从其他地方迁移来的土著才看不起他们,那我只能说你们也让我看不起,不配为我华国百姓。
咱们华国有包容所有人的胸怀,不管哪里的人来华国,只要户籍落下了,那就是咱们华国的百姓。
陛下曾言,咱们华国最近几年渐渐富庶,有华国官员的功劳,亦有大家的功劳,甚至大家的功劳比官员的功劳还要大,这些从其他地方来的百姓功不可没,就连陛下亦认定他们的功劳,你们凭什么看不起别人。
作为华国的百姓,就当有华国一样的胸怀,一身傲骨胸无傲气,容纳四海,这才咱们华国百姓该有的胸襟。”
李臻小脸涨得通红,倒不是气的,就是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段,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深吸了两口气,缓了缓,正准备继续开口,就听那妇人身旁的少年,问道:“陛下也认为咱们对华国功不可没?”
李臻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少年,却见那妇人朝着少年就是一脚,叽里呱啦的说着,显然是在教训少年。
听完了母亲的教训,少年有些羞愧,仔细想想自己一家从四年前被送到台北,根本没有所谓的区别对待,台北的百姓的儿子能上学,自己同样能上学,虽说自家老爹两年前回家时少了一条手臂,但也按例给了军功和补偿,家里得到了一大片土地不说,老爹如今也在军中的农场做工,自家的日子在十里八乡都算是拔尖的,问出这样的问题却是不该。
上年心甘情愿的弯下了腰,给李臻行礼道歉,开口道:“我此话孟浪了,小郎君莫怪。”
一个守礼谦逊的翩翩少年郎,令在场的百姓也露出了羞愧之色,这哪像其他地方迁移来的土著,分明比他们还像华国的百姓嘛!
发现不少的百姓脸色变化,李臻笑了笑,朝少年摆摆手,“你母亲的话,我实在不知其意,你们要买多少挂鞭炮?”
“小郎君,买两挂鞭炮和一桶烟花。”少年报出了家里的购买之物。
还没等其他人从少年的话中回神,也没等李臻开口,李世民便撇了一眼少年,不满道:“看你这样子,你家能买得起烟花?这可是要二十两。”
上年明显不知李世民身份,怒道:“我家怎就买不起了,前两年父亲随大军出征负了伤,家里因功得了一片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