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成殿,位于凤凰谷西北的兰芝谷,殿中坐满了人群,哪怕是殿门之外风雪交加亦有不少的寻常百姓在其中,百姓的肩头甚至积攒了不少的雪花,看的出他们尤为虔诚。
“咦,楚王殿下。”一些人发现李宽带着人朝自己走了,发出了一声疑惑,随即便朝李宽行礼道:“小人拜见楚王殿下,楚王殿下也来听玄奘法师讲经了。”
发现他的百姓欢笑,李宽却皱紧了眉头,瞧了眼肃成殿紧闭的大门,李宽疑惑道:“不是说讲经吗,怎么殿门紧闭?”
“殿下,您有所不知,咱们都是平民不能进入肃成殿,待玄奘法师在殿中为公主和贵人们讲完经之后,才会轮到俺们。”有百姓给出了解释。
“所以你们就在风雪之中等着,本王想问问你们,和尚们口中佛给了你们什么好处,或者说满足了你们什么愿望,能让你们甘愿冒此风寒。”
“殿下,您怎忘了,那个······”一个百姓踮着脚尖指了指离肃成殿最近的一个带着貂皮帽,穿着毛皮大衣的胖子,笑道:“那是俺们宜君县有名的富商——王子厚,他家的小妾就是来玉华宫拜佛后,才怀孕的,听说前不久生了一个大胖儿子,尤为俊俏。”
李宽微笑不语,转身看向了胡庆,吩咐道:“给本王将肃成殿的大门砸开,本王到想看看玄奘和尚是如何讲经的。”
既然殿下吩咐的是砸,那就砸。
胡庆带着人在庭院中找到了一块石头,用力一扔,石块越过前方的百姓的头顶,朝着肃成殿的殿门飞了过去,准确无误的砸到了殿门之上,随即便听到从殿门之内传来一个无比嚣张的声音。
“放肆,何人敢打扰玄奘法师讲经。”
不仅殿门内的人不满,就是殿外的人也很不满,纷纷叫嚣着的转过了头,怒视砸殿门的人,发现了当今楚王殿下又连忙闭嘴,但眼神之中的怒火却依旧存在。
此时,站在李宽身边的百姓已经傻了,回神之后连忙念着“善哉,善哉”仿佛忘记了自己百姓的身份,把自己当成了和尚。
一个身着绿袍的官员带着一群人从肃成殿中出来,看出来人所穿戴服饰,官员还不在少数。
那身着绿袍之人眼睛仿佛长在头顶上一般,尖声尖气的叫嚣道:“何人打扰玄奘法师讲经,找死不成。”
嚣张。
李宽从未见过如此嚣张之人。
李宽带着护卫穿梭在人群之人,开口之人见百姓们不言不语,总算是发现了在人群之中的李宽,吓得当即瘫软到了地上,口中喃喃自语着,楚王殿下四个字。
李宽在玉华宫游玩,作为总管玉华宫的监正自然是前去拜见过李宽,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明明拒绝他来玉华宫入住的李宽会突然前来,而且还杀气腾腾的样子,否则他也不至于敢如此嚣张,也不至于瘫软在地。
走到近前,李宽瞧着瘫软在地的监正,还不等监正求饶便已开口:“杖毙吧!”
轻飘飘的三个字,便决定了从六品下的监正的命运。
当然,若是一般官员,李宽倒也不至于说出杖毙二字,但玉华宫的监正不同,他们宫里的太监,李宽完有权利决定一个监正的生死。
“阿弥陀佛。”肃成殿中响起了佛号,只见玄奘带着一众僧人走了出来,行礼道:“楚王殿下,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望殿下手下留情。”
李宽看都没看玄奘和尚一眼,转身看着胡庆吩咐道:“既然玄奘法师说手下留情,那就留情,不必杖毙了······都斩了吧,杖毙还得费力气,还是砍头方便一些,凡玉华宫有品级的官员,都给本王砍了,信佛信的连自己的本职都忘了,留着也就无用了。”
原本求饶的监正在听到李宽说不必杖毙时,还生出了一线希望,但后面的话却令他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巨大的落差完令他傻了,也令原本站在殿门口的一种官员跪下了。
“你们最好把自己的官职报出来,否则本王可不知道你们之中是否有其他人不是玉华宫的管事,万一杀错了,那就怪不得本王了。”
李宽话音刚落,便有不少人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其中县令有两人,州刺史家的管事有七人,剩下的便被护卫们拉走了。
寒光闪烁,一颗颗的人头落地,一抹抹鲜血在雪地之上尤为刺眼,此时的百姓才知道楚王也有狠辣的一面,才知道楚王并非来求佛的而是来找麻烦的,才知道现在不是看热闹的时候。
百姓涌动,却听李宽道:“都给本王站住,若无本王的命令,今日谁也不能走。”
胆小的百姓瘫软在地,哭号不止,胆大的百姓畏畏缩缩的开口着楚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李宽准备的很充分,从小泗儿手中接过喇叭,喊道:“本王知道你们信佛,但本王想说信佛也得有个限度,你看看你们还能称得上百姓吗?照本王看,你们比和尚还要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