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仁等人在曲江池设宴请客,率先到的自然是李景仁等人,结果他们没等到李宽,倒是把李泰和长孙冲给等来了。
“微臣拜见魏王殿下。”
“景仁,你等今日为何曲江池?”
这不是废话吗,堂堂魏王殿下竟然会不知道自己等人在曲江池设宴要求二哥,简直可笑。
李泰来者不善,但李泰也是当朝亲王,李景仁哪怕比李泰年长一些也不敢甩脸子,只能好言好语的与李泰说明了缘由。
等到李泰一走,李景仁便怒了。
“不是说包下曲江池了么,为何魏王会来曲江池?”李景仁看向了身边的房遗爱和李文奖、李文誉兄弟。
显然,包下曲江池设宴的就是房遗爱和李道彦家的两个小子。
起因嘛,自然是因为李宽灭佛一事。
房遗爱因为李宽帮忙除去了心头大恨,顺带着还与高阳公主和离了。
李文奖兄弟则是因为李宽灭佛一事,自家老爹官升一级,李宽于他们府上有恩,本来李道彦是打算在自己府上设宴款待李宽的,但李道彦在下朝之日听到房遗爱和李景仁的交谈,也就顺势让两个儿子找到了房遗爱等人商议。
几人一合计,便决定包下曲江池设宴。
可惜,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一个状况。
曲江池乃是皇室勋贵游玩之地,说包下曲江池肯定是不可能的,除了皇帝李世民之外谁敢包下整个曲江池,但本质上与包下曲江池的情况是很常见的。
勋贵之间都讲究面子,就比如房玄龄打算设宴邀请亲朋好友,不希望被人打扰,便会给管理曲江池的监正打声招呼,各勋贵和皇亲知晓房玄龄在曲江池设宴后,自然会给几分面子,也就算是包下了曲江池。
房遗爱等人没有自家老爹的威望和权势不假,但他们也是顶着各府名头的,就算抛开其他不谈,以自身的地位,他们一帮人集合在一起,勋贵们也会给面子。
可谁知道李泰发什么疯啊,作为李世民嫡子当朝亲王的李泰,或许会给房玄龄之辈面子,但对他们就是想给便给,不想给就不给,堂堂魏王要来,谁拦得住。
房遗爱和李文奖兄弟无言以对,魏王太不讲究了。
或许是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李景仁没多说什么,其他人房遗爱等三人也不好意思开口,这事儿是他们没办好,一时间场面有些安静。
在马车上的李宽还不知道原本欢宴被李泰一搅和已经有些愁云惨淡了,他现在正吩咐着儿子叫李恽过来聊天。
说来也是缘分,才出门后,待在车厢里的李哲有些无聊,将头伸出了车厢四处打量,正好看见做着同样的事的李恽,便叫了声七皇叔。
然后就听到自己父亲说,一路挺无聊的,叫你七叔过来聊聊天,然后李恽就过来了。
“七皇叔,您这是准备去哪儿啊?”刚上马车,就李哲便开口了。
“四皇兄在芙蓉园设宴,让我一定要到。”李恽解释了一句,随即朝李宽和苏媚儿拱了拱手:“小弟见过二皇兄,皇嫂。
对于李恽,李宽了解不多,只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好像是被诬告谋反,惶惶不可终日,最终自杀的,胆子应该挺小的。
见李恽刚开口时的那一脸不情愿,显然是不乐意去赴李泰的宴席的,但现在都在路上,看来还是准备去的。
李宽叹了一口气:“老七啊,不是做二哥的说你,你以后胆子大一些,干嘛怕李泰他们,大家都是皇族子弟,身份差不了多少,既然不愿意去就不去,我就不信李泰敢对你怎么样。”
“二皇兄教训的是,小弟自当谨记。”
“不是做二哥的教训你,而是男子汉大丈夫······算了,不说了,你说你要去芙蓉园,正好与我们同路,不妨一同前往,正好聊聊天。”见李恽像似受惊的老鼠,李宽转移了话题。
他能理解李恽,真的。
就像似当年的李恪一样,他们都是庶子,嫡庶之别是他们从小就受到的教育,反抗嫡子这种事他们做不出来。
而且他们都深受自己母亲的影响,性格其实都已经养成了,说好听一些叫做小心谨慎,说难听一些就是懦弱。
细数李世民的庶子们,除去他自己这个列外和早夭的儿子不谈,其余庶子其实都挺懦弱的,至少他每次见到的时候这些皇子们的时候,说话做事皆是唯唯诺诺的。
唯一一个比较有脾气的就是李佑,但是也就只敢对他李宽怒目而视,在面对李世民的责骂时,李宽甚至发现了他双腿颤抖。
当然,历史上记载,李佑在贞观十七年的时候,在齐州谋反了,最后被李世民给宰了,但谋反不代表胆子就大,有些时候也是迫于无奈。
如今李佑现在如何,李宽也不知晓,对他怒目而视的事和他发现李佑在受李世民教训时双腿打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