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特地关照我要多多顾看大嫂子的病,并吩咐小厨房,要精心给大嫂子准备一日三餐……
哼哼!若说大嫂子的病,原要靠三分医治七分养。可大嫂子这才不过病了七八日吧。这府中上下的人,除了我跟婆婆,从她的夫君开始,上至王爷您,下至府中扫地的丫环,竟然都从以前的恭恭敬敬,变成了现在的看见跟没看见一样,这还算好的,还有那些个势力小人。以为大嫂子从此一蹶不振,落井下石。表面上说是来看大嫂子,其实是说些风凉刺骨的头话来打秋风。若不然,大嫂子的病也不会不见起色。
我就是看不过去眼,我偏偏就要让大嫂子好生站起来。像以前一样生龙活虎的,吓死那些没事找抽的。”
听着沈绿乔那小嘴说出那些令人生厌,却一针见血的话,凌昊天不觉恨得牙根直痒,却又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只能冲她点头道咬牙道:“沈绿乔,好个有骨气的青云王妃,放着阳关大道你不走,偏偏走你的独木桥。难道你以为,你以为本王就治不了你?”
沈绿乔回身道:“王爷,咱们两个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早晚上都要分开走不同的路。您此际说什么治得了治不了的。平白无故的让人笑话。碧姨娘有孕在身,王爷还是好生地陪伴陪伴她吧。大嫂子身体虚弱。不宜在外停留太久,请恕妾身不能多陪您说话了。我与大嫂子先行一步。”说罢竟扶了刘氏头也不回地向流云居方向走去。
“这个刁妇。”凌昊天怒骂一句,也不再等那碧姨娘,低头径自回身走了。
“王爷,小心。”碧湖惊叫一声,可是由于凌昊天走得急,根本没有注意前边有颗梧桐树。脑门一下子撞到梧同树皮上,顿时有血珠渗出。因为疼得厉害,凌昊天不由shen吟出声。
沈绿乔听见声音,本能地回了下头,见凌昊天头上有血,本想上来瞧看。却见有碧湖陪伴。知道不会有什么危险,便依旧神色不变地扶了刘氏走了。
凌昊天见那恶妇居然对自己的伤处视而不见,看着她那窈窕的身姿渐行渐远。不由得心里无限烦恼。
本来,他以为自桃花坞回来后,两人有了那共乘一骑的亲密关系。她的心里定会如同自己一样,觉得已经可以融入到对方的生活。那么自己以后可以与她和平相处,可这死丫头一离了险境,便小尾巴又翘到了天上,又开始不把自己当回事,对自己根本不闻不问,不理不看。就当自己就是个透明人,桃花坞那件事根本不曾发生一般。
反倒对刘氏的病极度关心。自桃花坞回来头两日,他也曾在新房守望,渴望能看见那娇俏动人的身影。可人家根本不在,他只能无情无趣地苦守深宵到夜半,实在乏了,派人去问了两回。都说王妃已在大少奶奶处安歇了。
后来,他便又换了策略,多日在碧姨娘,和那两个小妾处盘桓,又遣人出去放风。希望能引起沈绿乔的嫉妒。可这丫头依然无动于衷。因此,他的心里把沈绿乔骂了几百遍,恨得钢牙都快咬碎了。
他不明白,自古至今,女人向来都是男人的附属品,他胸怀大志,保家为国,从不将男女私情放在第一位。可是如今自己却混乱了,为什么那小绿儿给自己的感觉不一样。初相见那一夜,她顽皮地将一颗小石子儿投入自己心湖的波心,搅乱一湖春水……
碧湖见凌昊天看着觉绿乔远去的身影怔怔出神,心下不觉黯然。却摇摇头,打发掉心头那不敢有的想法,柔声道:“王爷,用不用我把王妃叫回来给您瞧瞧。”边说,边用绢帕给凌昊天擦拭伤口。
凌昊天气极败坏地拂掉她手上的帕子:“不用,这是小伤。不算什么,以后莫在要我跟前提起那个贱人。一看见她我就心烦。”
第七十五章:怒斥大伯
碧姨娘抬起那双脉脉含愁的含情目,凝睇注视了凌昊天好久,才幽幽地道:“王爷,恐怕不是您见着她就心烦。我倒是觉得,她已经走进了王爷的心里,王爷每日里这样的折腾来,折腾去的,只是想让她多关注关注于您。可是,她却熟视无睹,根本不把王爷您放在心上。王爷您心间为此意难平,所以才会为此烦恼丛生。”
凌昊天闻说皱了皱眉,又忍不住张口问道:“碧湖何出此言?”
碧湖凄然一笑,“碧湖蒙王爷照拂,自入王府以来,过得甚是逍遥自在,竟比在娘家做女儿时还要清闲。闲来无事。妾身在王爷夜半离去时经常翻阅佛经。昨日看到《妙色王求法偈》中有这样的句子: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妾身觉得,这偈竟如同是为我与王爷二人所书,直入人心。前两句说的正是碧湖曾经的命运。后几句,倒像是在说王爷您现在的心情。碧湖初来之时,王爷您日日斗志昂扬,春风满面。那是因您心上只记挂着国事,所以胸怀坦荡。做做到无忧亦无怖。可是,自这个沈绿乔嫁入王府以来。您竟有时魂不守舍,心烦意乱。若不是对她心生爱念。又如何多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