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一世,知心者能有几人。能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子,能为抛弃荣华富贵,甘愿蓬门草庐过一生的这般优秀的男子又有几人?
那一日,若不是凌昊天从天而降。改变了自己一生的轨迹。或许此时的自己,已然真的与云樵做一对神仙眷侣,去云游天下,倘佯山间水畔。那是何等地悠闲惬意。想到此,她不禁狠狠地咬咬枕头的一角,心中又恨起了凌昊天,恨他将掐断了自己那双无形的翅膀,使得自己不得翱翔四方。
青云王妃沈绿乔正在心里恨着那人,却听那两个廊下人又开始了窃窃私语,秋霜道:“芳儿,闭上你这张鸟嘴。难道,你不知道阿醉惹祸那回,虽然王妃救了她的性命。但是给她后颈上的毛拔下来两根让她引以为戒,难道你忘了吗?我告诉你,就明明是你说的那么回事。你也不可以说出来,这若是被王妃或王爷听了去,岂不是要掌你的嘴?不过,你说,我倒真的觉得,王妃和云公子站在一起,倒像一对仙人,不识人间烟火。王妃和若是和王爷站在一块儿,倒像是一对柴火油盐夫妻。”
芳儿在一旁别让啐道:“小蹄子,竟还不叫我说。你自己个嘴里说出来的,奴婢私下议论主子,岂不是更要挨罚。不过,除了阿醉被拔毛那件事我听明白了,底下你说的什么仙人俗的人话,我就没听明白。你倒给我好好说说,王妃与云公子是怎么回事?王妃与王爷又如何?”
秋霜笑吟吟地道:“笨丫头,这个当然你不懂。我也是比你早跟了王妃一阵子,才想明白的。那云公子虽好,却是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他要是和王妃过富足日子倒还可以,你也瞧着了。在平安镇住的那段日子,王妃明明有一身好医术,完可以行医赚钱。可在闲的时候,她还帮咱们晒包谷,捆柴草。可是那云公子呢,每天只知道楞头楞脑地拿了本书在那儿读。
有回王妃去井旁提了一桶水回来,累得出了汗。便在他读书的那棵大树附近停下来,用帕子擦汗。云公子好容易机灵了一把,抛了书上去帮王妃提水。你猜结果怎么着。他把那桶水弄洒了满地不说,晚上还得阿侬给他浆洗当日刚穿上的白衫。这岂不是帮倒忙。”
芳儿闻听,不觉极为惆怅地叹了口气:“霜儿姐姐,你说的是呢。平时咱们看着云公子温温润润的,人又长得好,看着心里甚是舒服。可是,一到那活计忙起来。咱们每个人都累得昏天黑地的。却看着他在一旁悠闲自在的。想着,咱们这么忙却还养他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却也真真是生气。原来呀,这男子光长得好,若是没有本事,瞧着也就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秋霜道:“芳儿,这话却也不能这么说。其实,云公子满腹诗书,若是能求取功名。在朝为官,岂不是跟了相爷一样。依我说,他就不应该去平安镇隐居的。咱们王妃是难得的明白人,虽然也懂得那些琴棋书画,却不屑于一天摆弄这些高雅玩意儿,因为她们同咱们一样,是个俗人,知道那东西不能当饭吃。”
芳儿恍然大悟:“那霜儿姐姐的意思岂不是说,王妃和云公子并不是最相配的。只有和王爷在一起才最合适?”
秋霜音调高了几分:“这傻丫头总算转过弯来,却不知咱们家王妃何时能醒过腔来。这样她的日子才能好过一点儿。”
芳儿偷笑两声:“霜儿姐姐,依我说,你还是别替小姐担忧了。你们看已经十六岁了,好时光不待人哪,秋香姐姐已经如了愿,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想找个什么样的小女婿吧!”
秋霜骂道:“好你个小蹄子,回来就不学好。刚编排完主子又编排起我来。看我不撕你烂你的嘴。”说罢那廊下就传来两人私闹的声音。可是,也只迟续的了一小会儿,就忽然没了声音。门口却有想动。
沈绿乔张口正要喊上一嗓子,却不防已经有个高大的人影已然扑天盖地压下。竟是凌昊天双臂紧紧箍住自己。嘴巴上也不给自己留一丝缝隙,牢牢地噙住自己的唇。这吻来得突兀,凶狠,其间竟似衔了一股恨意。
沈绿乔无奈地一翻白眼,知道这家伙一定是已不知在外面潜伏多久了。定是听了那两个小丫环凭空瞎想的胡言乱语,所以,才暗暗制住了那两人。进屋来找自己泄私愤来了。想到此,她不禁伸手揽住他的颈项,稍稍回应他一点儿,免得自己的身心再惨遭无妄之灾。与凌昊天数度交手给她的经验教训是:可以任性,但不要太过份;可以耍酷,但要适度;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但是心里也不能思念别人。
见沈绿乔并没有像意料中的那样反抗,甚至还有小小的回应。凌昊天这才态度变得温柔了一点。但又告诫自己不能太过沉溺,非常时期,不易发生擦枪走火事件。便率先坐起,将沈绿乔抱坐在自己的腿上,眯了眼问道:“绿儿,难道你竟真的如同她们所说,在想念那云大呆吗?”
沈绿乔在他怀里蹭了蹭,尽量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想又奈何?不想又奈何?”
凌昊天闻听沈绿乔之语,刚刚安稳了一会儿,忽地又心烦气躁。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