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来了以后,她心情大好,竟然连吃了两块芙蓉糕,喝了一小碗粳米粥,还是绿儿有办法,竟然知道母亲需要什么,讨厌什么。”说罢,竟吸着重重的鼻音,极其宠溺地在沈绿乔唇上吮了一口。
沈绿乔含糊地道:“王爷,这只是皇上来了。婆母是一时的高兴,所以才会吃了些饭。可是,皇帝日理万机,哪里能天天来陪她,她不免又要胡思乱想。她这种忧郁的病症,已经在体内潜伏了有一段时期,若是不彻底根除,极有反复的可能。那日的她要拿剪子刺穿自己的喉咙的事王爷又不是没亲见。这种病哪里是说一下子好,就好了的。”
凌昊天闻言,颇觉有些道理,不觉蹙了眉沉声问道:“绿儿可有彻底根除办法?”
沈绿乔双手紧紧搂住凌昊天的颈项,逗趣道:“那要看王爷可有给阿醉准备陈年佳酿。”凌昊天闻听,不觉又惊又怒:“什么,绿儿,你又让那只鸟儿去梅苑里偷听父皇和母亲间的私秘之事,难道你没记住上次的教训,你就不要命了吗?”
沈绿乔正容道:“王爷,你这回若想婆母的病彻底好转,还需听绿乔一回。待到阿醉在梅苑喝够了酒。今晚在梅苑偷睡一宿,明日王爷下朝回来之时,母亲的病因自然知道。”
凌昊天不得不承认,沈绿乔被称为当世“神医”真该是当之无愧。
因为第二日午后,自醉梦中醒来的自己回到王谢堂的阿醉,竟然突发哀怨之语,仿佛那应该是昨晚皇帝去后荣华夫人所吐的哀音:“你只说自己忙,谁知道你是不是真正的忙?谁知你是不是另有新欢,若不是因了昊儿,早已不将我放在心上。
好个莫家嫂子,竟要将你我私通之事公之天下。这样下去,我还有何颜面存在这世上,不如就此了断罢……”阿醉说到最后,竟发出一阵悲戚之声。
凌昊天听了阿醉之语,不觉将莫家人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是自己的父皇亲自钦点的莫小春为侧妃,他真想立马就写封休书就将她潜送回家。多年来,那莫舅爷不学无术,一直靠着母亲的贴补周济,却不想,母亲识人不明,竟然养了三只白眼狼。
吃着王府,喝着王府,竟然还算计着王府。如若不是绿儿查觉得早,母亲竟被这几个人害死了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他越发的恨起了莫小春。只希望有一日抓到她最大的纰漏然后给她狠狠的一击。
得知荣华夫人的所思所想后,沈绿乔便在凌昊天每日去上朝的时候抽出大量时间来陪伴婆婆。她本想利用拉筋拍打这种方法及早帮助荣华替人摆脱抑郁症的纷扰,但荣华夫人身份高贵。而且她又是极娇贵的人,怕抻怕疼的。沈绿乔只得做罢,改为针灸加按摩火罐疗法。
当然,这样的慢慢渗透见效是极慢的。她还必须每天听荣华夫人在意识混乱的状态下,不时地跟自己唠叨莫夫人要将她与人私通之事告之天下。
沈绿乔这天忽然自荣华夫人的话语里听出一个漏洞。一个让她自己以前由于心烦气躁而忽略的漏洞。莫家人口口声声总拿荣华夫人与人私通之事威胁她。可莫家人有那个胆子暴露当今圣上的皇家丑闻吗?当今皇后早有所觉,为了皇室的未来都极力隐忍,如果莫家人不知天高地厚将这个秘密抖落出去,那岂不是要被砍头。
所以说,现在只能有两种推论,一是莫夫人知道那人是皇上,却要拿荣华夫人心上觉总得愧疚之事说事。别一种推断更加大胆,莫夫人可能根本不知那人就是皇上。想到这,她心里便极有了底。
直接坦承地对着荣华夫人言道:“婆母,您不必怕那莫家舅母。我敢保证,她并不是真的敢将您与皇上相爱之事公之于世,因为她若这么做了,不光要被皇帝一怒之下砍头,而且还会株连九族。再者,出非,她根本不知道与您相爱的是当今圣上——”
荣华夫人闻听这话,不觉眉头一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头望着眼前这个眼神中透着睿智之光的女孩子。她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是正确的!
头几年,她向来我行我素。想什么时候入宫去面见皇上,就什么时候入宫。想什么时候在家中和皇帝私会,就什么时候私会。率性而行,无所顾忌,哪里去管什么流言蜚语,飞短流长。
可是自从今年春季,照镜子时发现自己的昔日被皇帝颇为赞美的桃花面上竟然已经有了细小的纹路,她就开始觉得美人迟暮,自己已然老了。加之皇帝来自己这边的次数渐少,自己年岁大了,凌昊天也娶了妻。
自己也不好再像那青年时节任性的妇人一样,总跟皇帝撒娇说让她何时来,何时不来。所以,她有了深深的失落感。
沈绿乔如何猜不透她的心思,她这是女子更年期综合症的表现。自己必须给她好好做做心理工作。于是她轻轻握住荣华夫人的手,语气轻柔地道:“婆婆,我听昊天说,最近朝庭政务繁忙。所以皇帝才会来得少些。其实,您真的不应该对皇帝有那么多猜忌。
你们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虽然不是夫妻,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