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
聂风终于在小屋内完全苏醒过来。
苏醒过来的他,更随即发现了一些奇事!
奇事之一,是他本来奇寒彻骨的五脏六腑,早已不再如被冰封,甚至全身上下笼罩的那抹薄霜,亦已消融。
奇事之二,是那股如撕裂全身经脉的极度痛苦,亦已消失,遍体血脉更觉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奇事之三,是他本来一直受创的眼睛,此刻竟尔能够再度睁开视物!
啊?在十二惊惶的解药之下,他,真的完全复元了!
聂风大喜过望,然而他所以能够起死回生,解药之助其次,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一个人……
一个无时无刻坚忍着刀劲冲击五脏六腑之苦,仍不惜以功力为其煎药弄粥,最后更为了守护他度过危险关头,豁命阻止任何人骚扰他的薄命红颜!
“梦…姑娘!”
想到这里,聂风纵然新伤初愈,亦随即强撑起来,发足奔出小屋之外!
缘于他如今既已无恙,他必须找回她,必须向她亲口言谢,还有告诉她,他在未昏厥前曾欲告诉她的话……
只是,聂风以为他犹来得及告诉她,其实错了,大错特错!
就在他冲出门外刹那,他即时明白……
一切,已经不大可能了!
只因在小屋门外,此刻正出现了一幕教他也震异不已的情景!
只见屋外方圆十丈之内,所以树林非但被夷为平地,满目疮痍,地上更有一道深逾半丈、阔逾半丈的坑痕,直向前方狠狠延伸,直如划下了一道泪痕!
而这条泪痕般的坑痕,显然是因两名刀手一面拚斗一面前冲之时,迸发的刀气留下所致!可想而知,屋外曾发生的刀战如何惨烈!
眼见地上坑痕之深,聂风更是为第二梦担忧不已,不由分说,已沿着坑痕延伸方向寻去,只是,约走了数百丈,他赫然发现,前方竟出现……
一个断崖!
天…!难道第二梦为护聂风,竟与其父战至双双堕崖?
聂风瞠目结舌,他真的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这是事实!可是,事实却已铁案如山地展现眼前……
那道坑痕,真的在断崖边缘断然而止,显而易见,那两个激烈拼斗的人,极可能在斗至崖边失足,双双堕崖而亡!
“梦…姑娘!”
这一惊非同小可!聂风骇然一呼,更闪电身随声起,不顾一切沿着崖壁嶙峋之位借力纵身而下,全由于,他一定要找出第二梦的生死!
即使崖下的只是她的尸首,他也须亲眼看见,方才死心!
可惜的是,事实却始终未能令他释疑!
当聂风经过十数个起落,终于落至崖下之际,他赫然发觉,断崖之下,竟然未有半条人影,更没有任何人从高处堕下的痕迹!
第二梦她…,竟像平地消失了!
这可奇了!论理,若第二梦与其父激斗双双堕崖,即使真的能侥幸不死,二人也该重伤崖下,何以崖下空无一人?
到底二人在堕崖之后,发生了什么意料不到的变化?
聂风心中忐忑,但无论如何,找不到二人尸首,总算值得庆幸,至少第二梦仍有一线生望……
一念至此,聂风心头总算稍为平复下来,他不期然游目四顾,随即发现,距崖下数百丈外不远,有一条小村。
聂风心忖,不若到村里一问,也许,可以问出一点头绪,亦未可料。
当聂风抵达村里之时,已是盏茶时分之后。
只见这条小村破落得很,不问而知,居于村内的也只是一些贫穷农家。
聂风正要步进村口,此时但见前方影影绰绰,瞧真一点,竟是六、七个背着草篓的村民,有男有女,正迎面向着聂风这方步近。
瞧这些村民的装束打扮,不问而知,他们是上山采药的寻常百姓。
乍见人烟,聂风不由喜上眉稍,随即对那些走近的村民道:“各位!在下聂风!有一疑问想各位赐教!”
说着回身一指身后远方的断岸,续问:
“请问你们可发现,你们村子附近的这个断崖,今日可曾发生什么异事?”
那些村民见突然有人路前相问,男男女女皆搔了搔脑袋,当中更有人道:“这位小哥,你可问对人了!我们村子附近这个断岸,确曾发生过一些异事!不过却并不是在今日,而是在三日之前……”
什么?三日之前?聂风闻言一怔,难道,他竟昏了…三日三夜?
另一个村民也插咀道:
“不错!三日之前,时正黄昏,断岸上曾传来一声雷响,就如同雷公爷爷发怒了,我们初时还以为是天上雷电大作,快将横风横雨,谁知放眼看天,却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