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all>你给的——我们该说,是毒药还是什么,福斯汀?
餐馆位于麦迪逊大街上。那是一家新装修的、宁静的小餐馆,店里提供有南美风格、但是不带油脂的碟子。还没有哪个名人发现这里,因此,这里几乎没有什么用餐者。
拜佐尔·威灵医生知道,也许自己过一段时间,再来这里用餐时,说不定会发现里面空荡荡的,房子再次待租了。美味的食物和优雅的环境是不够的。你还需要宣传、视角、外观和其他的ib.一切。
吉塞拉·霍恩埃姆斯小姐坐在其中一个包间的桌子旁边。她脱下了帽子。拜佐尔·威灵医生首先看见的,是暗淡、优美的脸部上方,那一头柔滑的黑发。她脱下了海狸皮大衣,肩膀和腰部是整齐的灰色,银色纽扣一直系到喉部。那是柔柳绸的颜色,他想——浅灰色和暖棕色,与重要部位的银色搭配在一起。
她抬头微笑着望着他,头发从耳边垂下来,显出从脖子到下颚的长长曲线。然后,她的目光带着惊讶,望向他身后的另一个男人。
“蔡斯先生会和我们一起,共进一杯鸡尾洒,”拜佐尔·威灵医生解释道,“他需要一杯。”
“很高兴你让我不请自来,”蔡斯嫉妒般地看着两个人,“我只喝一杯酒,然后就离开。事实上,霍恩埃姆斯小姐,我很高兴能有机会,与你和威灵医生交谈。是关于爱丽丝的事情。她是否告诉过你——关于我们的事情?”
“她没提太多,”吉塞拉回答,“尽管她的确说过,要永远离开布里尔顿。”
拜佐尔·威灵医生在和侍者点菜。蔡斯等到了他们再次独处。
“那就是她的意思,”他继续说道,“我曾经要她嫁给我。”
“我想那就是她为什么穿着那件橘色便服,”吉塞拉说,“她想向你展示最美丽的一面,因此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可能是那样吧。当然,尽管我并不在意她穿什么。即使她穿粗布衣服,我也一样爱她……”蔡斯先生强调,“当我离开多萝西娅时,我发誓不再结婚。但是,爱丽丝有着多萝西娅所没有的全部——快乐、热情、活力四射、通情达理……”
侍者在他们面前摆了三杯酒。蔡斯冷淡地小啜了一口,仿佛味觉和其他感觉都麻木了。
“那就是为什么我确信,那从一开始就不是自杀。爱丽丝很快乐,我知道的。她想好好地活着。而我很有钱——尽管多萝西娅带走了她能弄走的全部——甚至更多的钱。我可以给爱丽丝每一件她想要的东西。现在,我无法从这整件讽剌般的事情中恢复——她会在愿望即将实现前的那一刻,以如此愚蠢、无用的方式死去。”
“那是意外……”吉塞拉开口说。
蔡斯先生的目光阻止了她:“你知道,要弄断一个人的脖子很简单。我们在军队里学过怎么做。你把手放到头两侧的特定位置,迅速地往侧面一拉——椎骨就断了。”他用双手比划着,手指张开,掌心相对,想象着有颗头在两手之间。这一猛拉有可怕的利落与噼啪声。他可能在示范一种敬礼、或是其他的训练项目,“以一种时髦的军队礼仪来完成……”
“之后,你可以让身体倒下台阶,在几秒钟内撕破裙边,并取下她的一只鞋。然后,谁会说那不是一场意外?”
吉塞拉喘息着:“但是……”
蔡斯郁郁地继续说道:“有三个人恨她:多萝西娅,她是我的前妻,还有雷蒙德·瓦伊宁和福斯蒂娜·克蕾尔。多萝西娅对我的再婚又妒又恨。尤其我再婚的对象,是一个像爱丽丝那样的年轻女人,我们的孩子将会继承部分原属于贝丝的财产。雷蒙德·瓦伊宁一年前,曾经追求过爱丽丝,那是一场愚蠢的少男少女之恋,但是,我相信爱丽丝甩了他。我知道他们之间,有过一些争吵。爱丽丝说话时,偶尔有些粗野,而我听说,她挺喜欢欺负克蕾尔的。”
“我无法想象一个女人,能够折断另一个女人的脖子,”吉塞拉说道,“女人们更偏爱使用枪或毒药。”
“一个嫉妒的女人,怒火中烧时,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蔡斯反驳道,“甚至把另一个女人,从石阶上推下去。那就是贝丝口中的克蕾尔小姐,对爱丽丝所做的事情……你有没有注意到其他事情,霍恩埃姆斯小姐?有没有你未曾告诉警方的事情?”
“很抱歉,没有,什么都没有。”吉塞拉连连摇头,“只有爱丽丝和她撕破的裙边,以及掉落的鞋子。”
“脚印呢?”
“我没有看见任何脚印。我想,当时我并非在寻找它们。”
他长长一叹:“好吧,我绝望了——我们无法找出爱丽丝的真正死因。”
“你知道,福斯蒂娜那时正在纽约,”吉塞拉继续说道,“就在我发现爱丽丝之前,我正在电话里和她交谈。”
蔡斯放下了空杯子:“据我所知,福斯蒂娜·克蕾尔小姐不可能有不在场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