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几句后,希宁推说要去织布,让那些女人回去后,就让玲珑去玳瓒那里“高密”。
不久后,玳瓒就知道贤妃肿着脸在王娘娘那里得到一瓶玉肌膏。其实玲珑不去汇报,玳瓒也会快会知道,还不如让玲珑主动一点,去告密一下,也让玳瓒对玲珑不疑心。
玲珑也带来了贤妃被打的原因。贤妃和其他嫔妃去请安,就因为说了句让玳瓒不舒服的话,就挨了一巴掌。
正好聊到太子公主,贤妃不无羡慕地说:“公主真是好福气,不知道臣妾什么时候也能有个孩子。”
玳瓒的脸顿时就拉了下来,一步步走过去。吓得贤妃从椅子上站起来,忐忑不安看着公主逼近。
玳瓒到了跟前,一个冷笑后,扬起手就狠狠扇了一个巴掌:“你还想要孩子,是不是想着太子之位?”
众人顿时惊呆了,贤妃再怎么样,也是宰相的嫡女呀。而且说得也没什么错,嫔妃不正是应该给王诞下龙嗣的吗?
玳瓒是练武之人,手劲比一般人大。贤妃打得脸都偏了,眼前一阵发黑,稍微好了点后,就赶紧跪倒在地。
“公主息怒,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有个女儿就知足了……”
嘤嘤泣泣的声音让玳瓒一个冷哼,慢慢回到凤椅上,威风八面地坐下:“告诉你吧,你就死了心!本公主绝不会让其他孩子分了大王的父爱。”
看着霸道的玳瓒,所有嫔妃都敢怒不敢言,出了锦绣宫后,几个人一直安慰着贤妃,后来一起来了昭阳院请安。
希宁听后问,玳瓒得知贤妃得了玉肌膏什么反应。
此时在院子里,宫女都离开远远的,可玲珑依旧压低着声音:“公主笑了笑,叫人拿了五两银子赏了奴婢,打发奴婢回来了。”
希宁想了想:“去看下贤妃有无请太医,如没有,就叫个去一次,就说本宫说的!”
打了一巴掌,就叫太医去,有点小题大做了吧?
可就是要这样的效果,西宫打了之后不管不问,贤妃肯定心存委屈。而东宫却又是送药又是喊太医,给了颜面。就算是薛平贵那时为了王位,接了丞相女儿进宫,现在丞相失利,丞相多少在朝中是有人脉的。
玲珑到底是个聪明人,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笑着领命:“奴婢这就去办,亲自领太医去。”
希宁笑着点了点头,继续拿着街上淘来的杂文看本。已快夏末,满园的红花绿叶还茂盛,就跟玳瓒一样,看似繁花似锦,也是要开始走向凋零。
如果丞相得知女儿在宫里受了那么多苦,被玳瓒搞得颜面尽失的话,止不准一怒之下去向薛平贵投诚,找机会整死玳瓒。
薛平贵晚上又去玳瓒那里,说说那些嫔妃还真是可怜,十天半个月才有一人得到宠幸,而且还不敢让王留夜。就算侍寝了,还要喝避子汤。喝了那么多年,肯定伤了根本,指不定不喝也怀不上了。
第二日下午,薛平贵又来昭阳院,希宁拾趣地走开了。这次玩得够猛,玲珑的脸都呈青白,见她有气无力的样子,希宁让她去躺下休息。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薛平贵下午来昭阳院小憩,晚上去玳瓒那里,而其他嫔妃只有干瞪眼。
胆子最大的钱美人曾经趁着薛平贵没到,先找了个缘由过来,东拉西扯半天,就是不肯走。
看着她时不时眼睛朝着门外,就知道想些什么。希宁不客气地说自己累了,让玲珑送客。
看看入宫的日子已经过去十天了,所有人对于昭阳院的王娘娘交口称赞。还有八天就是验收成果的时候,所以说什么也要继续努力。
薛平贵下午过来时,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二日后要准备宫宴,让她准备一下。
希宁装出一副忐忑的样子:“宫宴?要不臣妾就不去了。”
“为何不去?”正在让玲珑伺候脱衣的薛平贵奇怪地问。
希宁微微叹气:“臣妾年轻时也有参加闺阁女之间的赏荷宴、赏梅、赏桂、赏菊宴的,席间免不了题词作诗画画,那也是很多年的事情了。现在臣妾哪里还提得出诗词,拿得动笔呀。去了生怕被嘲笑,丢了陛下颜面。臣妾还是不去了,陛下多喝几杯,玩得尽兴。”
薛平贵转而坐在床边,让玲珑脱鞋,展颜笑着:“你乃孤的王后,不用参与,只管看着她们胡闹便是。”
希宁立即乖巧地行礼:“那恭敬不如从命。”
适时地退了出去,走之前对着玲珑使了个眼色,让她好好伺候着。
走出去后,叫晓月去厨房拿一个生鸡蛋的蛋清来。
现在王娘娘为大王所尊重,18年苦守寒窑的英勇事迹被到处宣扬,短短时间内,传遍国内外。据说已经添加上了烈女传,以后跟着列女传一起继续荼毒祸害所有女人。
所以厨房一听是王娘娘要,就连要来干嘛都不问,直接就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