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看起来最娇弱容颜最盛的小女童,被兄弟挡在身后,也是一点儿没带怕的,伸着小脑袋,看的可带劲了,好似恨不得也跑过去踩上几脚似的。
唉,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父母,才能养出这么一帮孩子,出色是真出色,但这惹麻烦的本事,那也是一流的啊。
你说,人家的父母,有这样的儿女,是开心多,还是烦恼多?
捕头寻思了一下,突然就伸手给了自己一耳光,想什么呢?自己老婆都没讨着呢,还想什么为人父母的快乐烦恼,纯属想太多!
李行简走在前面,这一听到身后的耳光声,回头问了捕头一句:“怎么着,大冬天了难不成还有蚊子?”
捕头谄媚的笑了笑,老实回话:“属下在想,这几孩子的父母,该是为儿女出色开心,还是为儿女惹事烦恼,后来一想,属下娘子都没讨着呢,想什么为人父母的烦恼嘛,这不是想太多了吗?就给自己来了一耳光,让自己清醒些。”
李行简被这家伙逗的哈哈大笑,然后指着他点了点手指:“本县听明白了,你这是怪本县给你们的俸禄太少,让你们成不起家?放心,这次咱们定能得一大笔孝敬银子。”
把索贿说的这么清新脱俗,关键是每次还能成功的,也就这位了。
跟着县尊大人有肉吃,这是临江县衙所官员差役的共识。
捕头一听,立马笑了:“等属下成亲,定请大人去喝杯喜酒。”
李行简哼笑:“让本县包个大大的红封,才是你的目的吧?放心,你要是真成亲,喜酒喝不喝的在其次,但本县少不了给你上份让你满意的贺礼。”
两人一路说笑着去了前衙。
而在县衙大门外等着的小五爷也在琢磨,虽说昊儿有可能是修行者,打人应该没事,但他也不能真的指着昊儿修行者的身份什么都不做。
凡事就怕个万一啊,万一那小子并没什么善后的办法,不知天高地厚,打人凭脑子一时呢?
虽然看素儿和小寻那淡定的样子,应该是担心昊儿处理不了这事......小五爷想了想,往围观的人群里招了招手。
那是个常在码头混的渔家子,曾在小五爷手里接过短工活,为人很是机灵。
“小五爷,您有什么吩咐?”
码头上常有晏家村晏刘两姓的少年管晏鸿宇叫“小五爷”,这纯是因为晏鸿宇辈份高,这么叫的,按辈份那都是他的侄孙辈,但“爷”也是对有些身份地位的男子的尊称,人家见晏刘两姓的人这么称他,后来他这小五爷的称呼,慢慢也就在码头叫开了。
小五爷附在那年轻小子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那小子笑道:“小五爷,您就放心吧,这事我一准儿给您办的好好的!刘三那是我兄弟,你们晏刘一家,那这事我当成自己的事办了。再说了,往日里我们家在码头,没少得您的照顾。”
他嘴里的刘三,是晏家村刘氏族长家行三的孙辈,十五岁后跟着小五爷混码头,已经快三年了,虽然两人年纪相仿,但晏刘两族同气连枝,又多联姻,按辈份,刘三郎也是小五爷的侄孙辈,刘三郎的娘,也确实是晏家的姑娘,他叫小五爷叔祖或者舅公,其实都成。
听这小子这么一说,晏鸿宇就想起这小子叫什么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安二郎,这事办好了,五爷请你喝酒。”
安二郎得了这话,悄身退出人群,直奔码头去找刘三郎:“三郎哥,快,小五爷有事交待你。”
等安二郎把小五爷交待的事情一说,刘三郎咬牙切齿:“这帮混蛋,竟然欺负我们晏家村的人!那可是我梧二叔家的弟弟妹妹!”
村里出位举人,多难啊!更别提梧二叔还很有可能考中进士,村里多了位进士,能福泽村数十年!
要是梧二叔从京城回乡,知道他不在家时,他的儿子闺女竟然叫人欺负了,他们晏家村的老少爷们,哪里还有脸!
刘三郎寻思了一下小五爷的话,冷笑一声,既然这些豪门子弟仗家家族的面子胡作非为,那就把你们的脸面撕下来往地上扔,让老百姓们再上去踩几脚!
小五爷就是有脑子!
但是光临江县百姓看笑话怎么成?得让咱们大夏的老百姓,都看看这些豪门的热闹才行。
刘三郎对安二郎道:“你是渔家子,码头这一片市井人头比我还熟,小五爷交待的话,你帮我去办,我负责码头往来客商的消息扩散,娘的,这次我们得让这些混账子们知道,咱们老百姓,也不是好欺负的!”
安二郎心道,三哥你能说出这样的话,那是你没亲眼看到,那几个祸害被你嘴里好欺负的弟弟妹妹们打的有多惨!
这一想,安二郎奇异的竟然有点同情那几个平时在街面上胡作非为让人恨的不行的家伙。
晏家村这些在码头上混的老少爷们,哪个不悍勇?短短几年时间,就在小五爷的带领下,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