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消息就在县衙前,县城各街道,码头往来行商间传播开来。
“嘿,你知道吗?康王府的那个继室生的嫡子,跑到临江来啦,还叫人给打了。听说打的挺惨?”
“不会吧,康王府的人跑到临江来干嘛?不过他怎么就叫人打了?怎么说也是皇室贵胄,那能叫人打了?我不信。这不开玩笑么?”
“千真万确,至于怎么被打的,呵呵,估计是有些特殊爱好,不敢在金陵这么干,所以只能跑到临江这小地方来玩耍吧,只是没想到,临江人有血性,所以被打啦。”
“咦,这倒稀奇,快具体说说。”
“那康王府的小郡王,听说在县城和几个世家子弟出门玩乐,遇上位俊美若仙人的小郎君,结果就想把那位小郎君抢回去暖床,人家小郎君硬气的很,可没管他们是不是小郡王贵公子的,直接动手,把这些贵公子们给打惨了。啧,都闹到县衙去啦。还是我们临江人有血性。小郡王怎么了?贵公子怎么了?抢强民男,这是犯了咱大夏律法的事,打了也白打!走,咱们也去县衙看看热闹,这要是给那有血性的小英雄判罪,咱们临江老百姓都不能应答。”
“就是,平时欺负咱们老百姓没够了!光天花日,强抢民男,还有没有天理了?喜欢男风就去小倌子嘛,哎呦,真是丢人!”
“哎,你知道吗?听说康王府的小郡王是个喜好男风的,家里不不允许,就跑到临江来耍,结果叫人打啦,那些世家子里,跟他有同样爱好的,这次也一起被打啦。”
“听到消息没?大新闻,康王府的小郡王,喜欢男风,这也没什么,可堂堂小郡王啊,他竟然还是下面那个!听说同他有一样爱好的临江世家子有好些,就是不知道那几位世家子,谁是上面谁是下面的。”
“听到消息没?康王府的小郡王喜欢男风,还是下面那人,这次来临江耍,被一群临江爱男风的世家子弟追捧着出去玩,当街行不雅之事,叫看不过眼的人给打了,打的好惨。真是败坏咱们临江的风气,伤风败俗的!听说县尊大人很生气,为正风气,要狠罚呢。”
打人事件以一种谁也没想到的清奇角度,在县城各处风一般的传播开来。码头往来客商那里也带着各种版本的关于康王府小郡王爱男风还是个受的离奇故事飞往大夏各地。
而至于最开始被谁打的,已经没人关注了。
县尊李行简大人这会儿正在对猴哥问话。
“胆子不小,什么人都敢打,你可知道你这次麻烦大了?先说说你是哪人?家中父母何人?为何打人?”
“回县尊大人,小子姓公玉,名昊,乃安平镇晏家村人氏,父亲为临江举人晏雍梧,小子乃家中次子,此次进县城原为舍妹改良耕犁,进城寻铁匠铺订制犁耙,去书铺买书时遇上几位行凶者,因见小子相貌出色,想抢小子去暖床,小子气愤之下,这才出手。”
“你竟然是晏凤池家的二小子?”
能称呼自家老爹字的,看样子关系还不错。
也是,自家老爹是临江县出的举人嘛,和县令有交集不奇怪。
对老爹的朋友,猴哥态度还挺恭敬:“回县尊大人,小子随母姓,晏凤池正是家父。”
李行简眼中有了笑意:“令尊倒常与我提起他家的两个小子,对你兄长夸赞居多,对你么,只说你淘气异常,今日本县可算是知道,这淘气是淘气到什么程度了。”
说到这里,李行简脸色一肃:“你可知道,当街打人,其它人还罢了,但其中一人身份尊贵,乃大夏宗室,你这是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脸上表情吓人,李行简心里却挺乐呵,这小子的样貌,确实是俊美至极,哪怕是在京城,世家子弟中那几个最出色的,气度样貌也不比这小子强上哪里去。
没想到啊,晏凤池的儿子,竟然如此俊秀,胆子也是真肥,跟他还能讲瞎话,他进门之前,还能不弄清楚事情经过?
当然,这小子维护妹妹,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也正常。
他原以为自己摆出一张严肃脸,这小子总会怕吧,不想这小子从容的很,笑道:“小子无罪,若论以下犯上,该是被打的那几个。不说打他们,就是杀了他们,小子亦无罪。只是打而非打杀,那几人及他们的父母家人,该对小子感恩戴德,并奉上赔礼才是!”
李行简看他这有持无恐的样子,眉峰微跳。
晏凤池何等沉稳之人,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
他一时也有些头疼,心道小子你说话这么狂,你爹知道么?别也是个坑爹的货吧?
“哦?你这底气,从何而来?”
说不出个理由出来,一会儿再收拾你小子!
但打人这事吧,老子看在晏凤池得份上,还得帮你这小子善后。
猴哥是看出来了,这县令大人是个好人啊,话说的严肃,但对他满是善意,大概是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