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东征各部的陆续返回,已经为国民政府尽数控制的广东境趋于稳定,人民的生活秩序得以恢复,省各地都显示出恢复民生振兴百业的喜人景象。由黄埔军校四期生担任的广州城区、以及周边地区的安警戒维持治安等任务随之停止,各连各区队陆续返回校园进行系列总结和考评,开始最后的训练和学习,为即将到来的正式生升级考试紧张准备。
两千多名学子每天“三练两讲”忙得眼冒金星,数月来稳居各项评比第一名的工兵大队却悠闲得很,整个大队一百五十号人经过近四个月的自学以及边学边检验的刻苦努力,如今不慌不忙信心百倍。每天训练学习完毕,其他两千多同窗在废寝忘食挑灯夜战之时,工兵大队两个区队的弟兄们却在各自的营房里分组讨论各种工事构筑、器材改良以及如何提高效率等专业问题,甚至更高一级的工兵通信实战理论也时有涉及,不时就某个新思路和新观点展开激励争论,让大队部各长官看得眼花缭乱却又喜上眉梢,这些尚未开始正式专业学习的入伍生绝大多数自学完本专业两门基础科目,尚未掌握的小部分人也在同窗的热心帮助下快速提高。
队副刘思桐大步走到工兵大队营房门前,看到大队长杨鲁元乐呵呵出来,连忙把他拉到一边:
“突然接到校长办公室通知,校长将在今晚十点召见安毅。现在已经是八点半了,咱们得赶快派人把这家伙从靶场叫回来。”
杨鲁元微微一惊:“校长今晚不是在城里召开第一军的军事会议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第一军从上到下几乎都出自咱们黄埔,做什么决定还不是一两句话的事情?等会儿咱们再聊,我得进去叫个人把安毅找回来,要是迟到可就麻烦了。”
刘思桐进入二区队营房叫出两个腿脚快的学员,低声交代几句话,两名学员就朝后面拔旗山脚的靶场狂奔而去。
走向队部的路上,杨鲁元拿出香烟分给刘思桐一支,两人各自掏出火柴点上,杨鲁元呼出口烟雾,回想自己特批安毅每周两个晚上跟随柳申科夫顾问学习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两个半月时间了,不知安毅如今学得怎么样,于是转头问道:
“琴宜兄,前天下午,训练部组织的步科连排长射击考核安毅获得特许参加,成绩如何你知道吗?”
“两项排名第三,一项排名第五,听说柳申科夫顾问对此很不满意,说安毅态度不端正,作风不严肃,在众目睽睽之下命令安毅再来上一次。安毅这小子老老实实再来一次,三个射姿十五发打完,报靶结果还是一模一样,柳申科夫顾问随即大发雷霆,亲自装弹追在安毅身边大喊大叫,暴跳如雷,把几十个连排长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柳申科夫严正警告安毅:最后这次如果还是原来的成绩,从此离开他的所有课程不许再参加。结果,安毅这小子在柳申科夫的干扰下竟然打好了,比前两次多打了一环,不过还是不能令柳申科夫顾问满意,回来的路上,他气得一句话都不和安毅说。”刘思桐笑着说道。
杨鲁元非常惊讶:“不会吧?昨天晚饭后我还看到他们两个勾肩搭背乐呵呵地走向江边,怎么会发火?谁不知道柳申科夫顾问非常器重安毅,否则不会一周抽出两个晚上时间一对一手把手地教安毅,这里面是不是有别的原因?”
刘思桐笑道:“很多人都觉得不可理解。谁不知道这对师生地关系啊?每次安毅获得出行地假期。总是叫上他地俄国师傅。进城后与轮休地那些一二期毕业生泡在酒楼里。喝得天昏地暗。次次尽兴而归。你说两人会有什么大不了地矛盾?因此我觉得训练部老方地看法非常有道理。昨天老方悄悄对我说。这是古灵精怪地安毅和柳申科夫顾问商量好地。目地就是为了多打几十发子弹才合演一出戏地。我们都被他们俩骗了。”
“奶奶地!这两个家伙!我说呢……”杨鲁元恍然大悟。
刘思桐立刻指正:“看看。你又说粗口话了?不记得前几天你刚被邵主任批评地事了?”
杨鲁元一愣。随即哈哈一笑:“都是安毅这兔崽子害地。跟他在一起时间长了。不知不觉受传染了。不单止我。整个大队都学得他那几句口头禅。为此老子不少挨几个正副主任地白眼。奶奶……不说了。差点儿又犯了。”
晚上十点整。匆匆洗漱换上一身洁净军装地安毅准时来到校长办公室门前。站在外面地曾扩情一把拉住了他。说邓演达教育长从欧洲回来了。正在和校长谈工作。估计就要结束了。哥俩儿随后走到一旁地阳台上低声聊起来。
曾扩情非常喜欢自己这个同乡小老弟。加上时常跟随在校长身边东奔西跑。哥儿俩见面机会越来越少。于是就借此机会一股脑地把许多重要事情告诉安毅。也好让安毅少走一些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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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从宜宾回来坐长途车走高速路,果然三个多小时就到成都了。回家后赶紧开电脑码字,凑出一章来给大家发上。
马上就要见蒋校长了,安毅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