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山一直都觉得这些所谓的上位人挺变态的,比如梁双刀,比如许远东,又比如眼前的宁威,不管权势是大是小,这一伙人的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特质,那就是那些不如我的人都是蝼蚁,我比他们强,想要弄死他们只是分分钟的事情,不过挺多时候需要一个理由来表现自己的强大而已……但要是赶上心情不太好的时候,这个理由都可以省了。
比如现在,沈重山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稍微点点头,宁威真的能扭头就把周志坚的脑袋给拧下来给自己赔罪。
赔啥罪?沈重山又不傻,这家玉器店类似坑人的事情肯定做的不少,他宁威的宁家是干啥起家的?不还是靠黑色买卖起家的,这样一个家族下属的产业能脱的了那一身的匪气才叫见鬼,更何况下面的人没有他宁威点头默许,哪个有胆子这么明目张胆地坑人?
听周志坚之前那两句话就知道了,但凡是出了点事情宁威也会出来给顶着,不过区别的是这一次招惹到自己头上,这个责任宁威也背不起来,于是要让自己泄愤的话谁倒霉?除了周志坚还能谁来做这个倒霉鬼?
而沈重山到真的没有非要置周志坚于死地的想法,他只是觉得叶琉璃被人坑了,还是坑了这么大一笔钱,无价之宝的游龙羊脂玉换了块钱这件事情搁在谁的身上都会不爽,所以他只是单纯地来找回本就不该属于别人的东西而已,也没有想要把周志坚怎么怎么样,要不然的话周志坚也确实没有活到现在的理由。
听见沈重山的话,宁威嘿嘿干笑一下,知道自己那么点小心思也隐瞒不过沈重山,他递出怀里精美的盒子,说:“说真的,这块玉我是真的喜欢,之前我本来打算送给我妈做大寿的寿礼,但是我妈信佛,她也知道这种绝世的宝贝不是一般有钱就能买来的,她向来不喜欢我们父子的行事风格,觉得造孽太重,所以只是看了一眼就让我拿回来,我琢磨着转送给你吧,这也挺好的,但是谁曾想到这居然就是你这边弄来的,你看这事闹的。”
“你也好意思,你们家自己造的孽让你妈一个老太太天天礼佛念经来给你们赎罪。”沈重山没好气地接过这个盒子,又补充说:“还有,这个东西不是我的,是我朋友的。”
说着,沈重山转手把盒子递给叶琉璃。
之前事情太紧急,宁威是真的担心沈重山一怒之下牵怒自己,这样的话这件事情就解释不清楚了,现在见沈重山没有打算把事情闹的那么严重也就放下心,这么一放心他顺着沈重山转身的方向看去,一眼见到叶琉璃顿时惊为天人。
坦白地说,叶琉璃的长相绝对是和许卿不相上下的绝世美女,加上那一身出尘非凡的气质,更是令人心旷神怡,按照宁威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什么美女找不到,知性的、感性的、妩媚的、清纯的,只要他想要,每天晚上换一个好几年都能不带重样的,但是那种真正绝顶的美女却比这游龙羊脂玉没有常见多少。
若不是绝顶的出身就是绝顶的能力,否则酝酿熏陶不出绝顶的美人来,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实,所以当宁威见到叶琉璃时也被狠狠地震撼了一把,他啧啧惊叹着对沈重山小声说:“你这本事我是不服不行,你看看你身边,林墨浓,许卿,还有眼前这个女人,啧啧,哪一个不是最顶尖的女人,寻常人估摸着这辈子连见到一个都不容易,你身边就有仨,这次我理解了,这样的女人,别说找回一块玉了,就是减寿十年我都觉得这买卖划算。”
沈重山瞪了宁威一眼,没好气地说:“没出息!我能跟你一样龌龊吗?我们是正经的男女朋友关系。”
“都男女朋友了还正经呢,别吹了……这样还好,我就不可惜了,我不是吹,那盒子都价值七八万块钱,小叶紫檀木做的,极品的淡紫金色,内衬是冰蚕丝做的锦缎,不说这些原材料,光是手工费就五万块钱,找北方一位老手艺师父做的,一毛钱没少,说实话,一般女人还真的配不上。”
沈重山惊讶道:“你弄到这羊脂玉才多久?这盒子哪里弄来的?又坑谁了?”
宁威苦笑道:“合着在你眼里我只会抢啊,这盒子是我自己找人做的,之前就打算在我妈大寿的时候送上一份贺礼,这玩意早早地就准备好,但是真正的礼物却始终没有合适的,主要盒子都这么有格调了,弄点普通的东西放里头可惜不可惜,但真正的好东西也不是说有就有的,就一直等到现在,结果谁知道我妈居然还不要,最后只跟我要了一个很普通的金镯子,也就千把块钱的东西。”
“老太太比你懂得过生活。”沈重山说完之后就不搭理宁威,对叶琉璃说:“怎么样?是你的玉吗?”
叶琉璃打开了盒子,把里面的那枚玉佩拿出来,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高兴地说:“是的,就是它。”
说完,叶琉璃就小心翼翼地把玉佩收在怀里,反手一抛,把那价值连城的盒子给扔了,想了想,叶琉璃似乎觉得自己应该表达一些感谢,于是对沈重山诚恳地说:“谢谢你。”
沈重山嘿嘿直乐,拍了拍心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