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莲终于把水杯放下,到底也还是没有真的去喝,“你先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依我看,知道倒不如不知道,其实那人是什么身份对我们都是只见好处、不见坏处。”
“怎么讲?”张文冕本身虽也不是个笨人,许多事情想的不只是足够长远,更是足够细致,对于水莲的话他只要仔细去想,倒也不难想出其中关键,只是很少听到水莲说这么多话,张文冕倒是乐于轻松一次。
如同张文冕了解她一样,水莲自然也是十分了解他的,见他此时这么明显想要‘偷懒’,水莲虽然也还稍想着些心事,但也还是忍不住微微一笑,但也不去点破自己男人的小心思,“这事儿现在不是明摆着的,那人是格兰特先生的朋友,而格兰特又让你给宣传出去了,说是我们的人,我们与他其实早已算是绑在了一起,虽然绑的是不是足够牢靠不大好说,但在外人看来,我们其实就是一伙儿的。”见张文冕没有表示任何疑异,水莲稍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道:“不用是特意去查,外人也必能知道,这人是怎么出现在我们这里的,既然是个是否愿意,都一定要去背的‘黑锅’,与其不开心的背,倒不如开心的去背,需要的只是对那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所以根本不用去刻意去查他的身份,根本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你要是真感兴趣,等到大会后一定会有的是机会去查,当然,到那个时候,也许用不上我们去查,对方也就要自报家门了。”
水莲所说一切虽然也都只不过是她的种种猜测,但听了她话后的张文冕就是觉得对方所说的对,司徒的身份的确不像他想的那样重要,别管怎么样,现在的司徒只是格兰特的朋友,而格兰特又是自己组织中的人,这其中的关系早已一目了然,确实不需要再有过多的想法,如果真如自己感觉那样,那个叫太一的人真是个高手,就更是如此,他可不会认为司徒是那种自己能招惹的人物,因为他根本看不出司徒的真实实力,两者间的差距也肯定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其实就算不听水莲这番话,以张文冕的才智也不难想出这其中的关键,而且也不会用了很长时间,可不知为什么,听了水莲这番话后,他确实是开心不少,不只是因为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而是有机会听水莲说这么多话,这在平时确实是比较少见的。
“估计也就是最近想的多了,他怎么会是他呢……”水莲看得出张文冕的心情比先前放松不少,而且好像还有些开心,而她却并不觉得如何得意,只是把那杯不再冒着热气的茶杯又再拿起,待得一口凉茶下肚,才觉得清醒了些。
水莲确实极为认真的怀疑过,怀疑司徒是自己曾认识的那个男人,那个早已闯出若大名声的男人,这样一个人的一举一动怎么能瞒得过那些大组织的眼线,又怎么能够这么随意的独身一人来到这里?
两人都不知道,因为一时的宽心,并没有去刻意调查司徒的身份,使他们不知不觉间漏掉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信息。
……
冰秀莹已然早早睡下,这几天她们姐妹虽然并用不着露面应酬,但在幕后的工作也绝非轻松,两人也都是累得不轻,就算是再强的强者,首先也必然是个人,只要是人,吃饭、睡觉总是没办法完‘省’掉的,说是自然规律也好,说是作为人类的一种天然标识也好,反正还没听说哪个人真的把一切都给省略掉的,起码这两姐妹是不行。
冰秀晶虽然也如同妹妹一样累,但她却并没有像妹妹一样早早睡下,因为她有更为关心的事情,也可以说是有更为关心的人,而这个人就是先前那个百战百胜,每次都胜得离奇无比的‘神奇小子’,这个她无意中听来的称呼,她觉得是最适合司徒的,虽然真正的强者早已能看出这个叫太一的人怕是有些问题,但他厉害也是厉害在这,竟能把明知是假的东西演的比真的还真,让人看不出他是怎么做到的,这本身就是一件极为了不起的事情,要是在以前,能做到这样的恐怕还真就只有那个被称为‘魔术师’的职业才行。
此时面前的巨大光幕中有一小块区域单独在放着些动态画面,里面居然是司徒第一次胜利时的情景,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它保存下来的,那在冰台上发生的一幕幕在无数次观看后,依旧还是让她有些忍不住想笑的感觉,不管别的如何,司徒是个天生的演员这点是勿庸质疑的,反反复复看了这么多次,冰秀晶就是连司徒一丝细微的眼神变化也未放过,也还是不能发现他是在演戏,好像他就真的只应该是个弱者,只是运道比较好罢了。
“装吧、演吧,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装多久,真是个坏家伙,师傅说外面的人都很坏,也不知道这人算在他们中算是好些的还是坏些的……”冰秀晶美目一眨不眨的盯着光幕,盯着光幕上那张平凡面孔,心里不期然的想着些东西。不过她一定不会想到,自己所想的两个答案都不是正确的,司徒其实是最坏的那个!
能当得起‘最坏’这个词儿,本身其实就已十分能说明问题,他确实不是个一般人,就算他想装得很一般,也都没办法,用司徒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是金子无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