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墨江衡瞪着一双眼睛,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墨冷深的脸上,“混账!这是您对我该说的话?”
墨冷深摸了下火辣辣疼的左脸,无所谓的笑了下,“爸,您确实老了。”
不再是他心中那个雷厉风行,意气风发的英雄。
自小,他最骄傲的就是拥有这样一个父亲。
父亲曾是一国总统,威严四方,得万人敬仰,殚精竭虑半生,最后却落得这个凄然逃离国外的下场。
墨家荣耀毁尽,父亲半生名誉一夜扫地不说,还被诬陷成民口诛笔伐的通敌卖国,贪赃受贿的罪恶之人。
连带着那些国际上的高官政客都在拿此事警示诸人。
他在国外数年,身边的一些亲信自然知道他是何人,倒戈相向的,翻脸不认人的,立即撇清关系的人大有人在。
自父亲失势以来,他听得最多的就是关于父亲的罪行。
他不怕受牵连,他也不在乎父亲是不是总统,他气恨的是,那些暗害父亲的宵小之人对父亲已经起了杀意,可是父亲仍是无作为。
人总是贪得无厌的,站的位置越高,得到的东西越多,最怕的就是失去。
父亲之前威望极高,虽然失势,可还是有一些政客幕僚追随,甚至在国外也有些势力,不是做不到夺回一切的可能。
可是,父亲却无反击之心……
若不是侥幸,墨家那场大火早已烧死了他的父亲和妹妹,只要每每想到此处,墨冷深的恨意和愤懑像熊熊烈火般滋生。
墨冷深紧紧攥着拳头,攥的咯咯响,无视墨江衡的目光,步伐沉沉的离开了书房。
墨江衡微微闭眼,颓坐回椅子上,点了一支雪茄,抽了两口。
他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了解。
冷深性子执拗,阴沉,行事杀伐果断,爱恨分明,最重视家人,是断然不会就此罢休的。
墨江衡默了许久,打开抽屉,拿出纸笔,刚劲有力的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遗嘱。
……
墨冷深走之前去了墨轻歌的房间,看着妹妹恬静的睡颜,附身,亲了亲她洁白如玉的额头,然后,悄然退离。
夜色浓稠。
墨冷深望着眼前这座古堡似的别墅,别墅大门侧面的石雕门牌上刻着赫然醒目的三个字:叶那尔。
这里是舅舅沈章的家,也是母亲现今住的地方。
沈章年轻时只是一个碌碌无名的政客,却娶了乌克兰皇室贵族叶那尔家族的女儿,入赘叶那尔家族,从此一飞冲天,后来,加入了乌克兰国籍,成了皇室贵族中唯一有着东方面孔的一员。
自那之后,再未回国。
却一直和母亲保持着联系。
舅舅念着亲情,世上也只有这一个妹妹。
很是重视。
母亲沈晴和墨江衡离婚之后,便去了乌克兰,舅舅自然不会不管她们母子,所以,自那之后,他和母亲一直住在叶那尔家。
这座城堡大的别墅,佣人成百,舅舅舅母有时不经常回来,所以,他和母亲倒是十分清净。
进屋之后,女佣接过脱下来的军装,另一个佣人弯腰给他拿了一双拖鞋,还有一个佣人按照他的生活习惯去冲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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