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赋刑故意停顿了一下,道:“第二条会是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不知道我弟弟生起气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陆渐红定定地看了卞赋刑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掐灭了烟头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道:“其实我对宏基药业也大概知道一些,上市了是吧?卞小强我也曾见过一面。麻烦回去带个话,如果那个什么弟弟不好好管教一下,宏基药业的将来将不会太妙。哦,对了,那个修理厂的事情,我并不清楚,当然,如果执意认定是我做的,我没有话说。”
陆渐红的反应很快,林肯事件、卞赋歌的张狂以及对安然的垂涎、安然被小混混骚扰、汽修厂被砸、卞赋刑,这几者之间已经很清楚地勾勒出一个轮廓出来,想不到安然的手段这么凌厉。夫妻一家,她既然这么做了,自己这个做丈夫的自然没有理由不支持,尽管不是太喜欢说这种威胁之类的话语,但是为了老婆也要说上一回,况且,说一说还是比较……爽的。
陆渐红不愠不火的狂妄让卞赋刑呆了很久,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姐,我已经跟陆渐红正式接触过了,最好去查一下他的底。这个人给我的感觉不简单。”
且说陆渐红回到病房,安然正在跟黎姿说着话,见陆渐红进来,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肚子不是太舒服。”陆渐红扯了一句道,“手术还没做完?”
两人都是摇了摇头,就在这时,听到手术室那边传来了脚步声,三人不由都是一惊,陆渐红和安然放开步子奔了出去,黎姿却是坐着没动,她竟不敢过去看,因为她担心听到不好的消息。
看到从手术室推出来的小高被吊着点滴,身上的白布也只盖到胸前,陆渐红心情不由一松,迎上前道:“医生,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弹片已经取出来了,不过他还处于昏迷之中,下面只能看到自己的意志力怎么样了。”说话的是军区总医院的主治医师,很是疲惫地道,“到了眼下,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谢谢了。”陆渐红向小高看过去,头上裹着一层层的纱布,紧紧地闭着双眼,面色苍白,心里不由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这时黎姿已经从安然那儿得到了消息,冲了出来,紧紧握着小高冰凉的手,泪如雨下,已是说不出话来。
“黎姿,我们已经迈出了第一步,相信我,为了,小高一定会战胜自己的。”安然抚着黎姿的肩头道。
“这段时间的护理会由院方负责,们也熬了这么久,去休息休息吧。”那医师挥了挥手,小高被推进了特别护理房。
手术室里走出来那四位国外的专家,神情疲倦,他们的年纪不小了,做了十来个小时的手术,体力消耗非常大。
安然迎上前去,很礼貌地用英语道:“感谢几位专家,我为我对们的不敬行为向们道歉!”
几人相视一眼,笑着道:“治病救人,理解。”
“那几位先去休息一下,趁着这个机会,到京城看一看,走一走。”
小高虽然还处于昏迷之中,但是这个结果已经好了太多,黎姿向陆渐红夫妇的陪伴表示了感谢,让他们回去休息。
陆渐红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凌晨五点了,这个时候去休息显然已经没有必要了,八点半党校厅级干部培训班开学典礼,他是要去参加的,不过安然也熬了这么久,便点了点头,向黎姿道:“那我们先回去了,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开着车回明朗会所,路上陆渐红提起了卞家的事情,从安然的口中得到了证实。
安然低声道:“渐红,会不会怪我?”
陆渐红偏头看了她一眼,道:“我真的不知道,娶来的老婆这么狠。”
安然啐了一口,道:“是在说我是母老虎?”
陆渐红笑道:“母老虎有什么不好?反正又不是对我凶。”
很快到了酒店,送安然上了楼,放好了热水,两人一起洗了个鸳鸯浴,不过熬了一夜,两人都没有精力去洗衣服,吃了一番豆腐,陆渐红看着安然睡下,这才离开了去。
八点半,厅级干部培训班第二期正式开班,班主任系校委委员、培训部主任郑树平,为了表示对王玉珊的重视,陆渐红特意让他也参加了开班典礼。另外,中组部常务副部长刘常生也出席了会议。
正常的程序之后,陆渐红开始了讲话,看着台下或苍老或年轻的陌生面孔,陆渐红朗声道:“经批准,中央党校同意举办第二期培训班,今天正式开班,首先向同志们表示热烈的欢迎,也预祝同志们能学习到更先进的理论,提升各方面的素质,取得优异的成绩。”
一阵热烈的掌声之后,陆渐红又说了一番大道理,强调了学习纪律,接着道:“这一次的培训,中组部的领导非常重视,下面请刘部长作重要讲话,大家欢迎!”
刘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