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珊笑了笑,道:“焦裕柱,我对实在太了解了,这种话只能骗骗三岁小孩子,这么一走,还会想起的承诺?我的耐性有限,给一分钟时间考虑,否则这个电话将会在一分钟之后打出去。”
焦裕柱的目光显得阴沉了起来,忽然道:“好,我现在就给转账,把电脑拿过来。”
“这才像话。”陈美珊目中露出一丝欣喜之色,在转身去拿笔记本电脑的时候,却是轻轻一叹,“如果一直都这样像话那该多好。”
她根本没有留意到,焦裕柱在她转过身的时候,已经抓起了客厅茶几上的那个大号的烟灰缸,冲着她的后脑便砸了下去。
一阵剧痛猛然袭来,陈美珊的身体猛地向前一栽,人已经跌倒在地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焦裕柱已经冲了过来,骑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身体死死地压住,而那个烟灰缸也以雷霆万钧之势砸了下来。
一下,两下……一直到手中的烟灰缸已经完全碎掉了,焦裕柱才停下手来,而陈美珊的脸上已是血肉模糊,只有那一双眼睛还是死死地瞪大着,她仿佛根本就不信,这个曾经深爱过自己的男人居然会向她下这样的死手!
当焦裕柱回过神来,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做了如此疯狂的事情,颓然坐到地上,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入鼻端,让焦裕柱忍不住一阵阵地作呕,点了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才让焦裕柱缓过神来,低头扫了自己的身上一眼,已经溅了不少血迹,便扔了烟头,冲到卫生间把手上的血迹洗去,而后又换了一件外套,刚刚推开门,门铃忽然被摁响了。
焦裕柱不由吃了一惊,大声道:“谁?”
“二哥,我汪思思。”
听得汪思思的声音,焦裕柱的脑门不由升起了一道黑线,眼睛扫过陈美珊那令人心悸的尸体,大声道:“思思啊,明天再来,我身体不舒服,已经睡了。”
“二哥,别啊,裕鹏还没出来呢,这事怎么说啊。”汪思思确实着急得很,老公进去不少日子了,一个准信都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得来。
焦裕柱口气强硬地道:“明天再来。”
“二哥,这是什么意思嘛,不开门,我就不走了。”汪思思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虽然老公是个不学好的人,在外面花天酒地拈花惹草,但是对她并不吝啬,所以她活得也是逍遥自在,现在老公进了去,她当然着急,当下便开始耍起了无赖来。
焦裕柱一听这话,完全是把他的路给堵上了,当下目光一寒,左右扫了一眼,并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当下道:“等下,我来开门。”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焦裕柱早已是恶向胆边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念头早已充斥着他的脑海,反正已经杀红了眼睛,杀一个是杀,两个也是杀,现在只要有人跟阻拦他离开的步伐,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眼红之下,焦裕柱放下了手中的包,一头窜进了厨房,一把雪亮的张小泉菜刀便握在了手中。
“二哥,开门啊。”汪思思不知道死神已经在向她逼迫了,还在外面催促着。
“来了来了。”焦裕柱握着明晃晃的菜刀几个大步奔到了门前。
而在别墅对面的公园里,一辆车正隐藏在黑暗之中,任克敌的手中正握着一个军用的高倍红外线望远镜眼睛都不眨地注视着焦裕柱的家。由他来执行这个监视任务,无疑是最可依赖的了。
以他的意思,不如找个机会去焦裕柱的家里装个摄像头,这样一举一动尽落眼中,却是被陆渐红骂了个狗血淋头,本来对一个副省级的领导干部进行监视就有点违规了,如果再去装那些东西,万一被发现了,那焦裕柱可就有了借口了。
所以任克敌只好亲自拿着望远镜在这能够冻掉鼻子的寒冬腊月里紧紧地盯着。
他已经看了好一阵子了,眼睛都有些发酸,不过他却没有掉以轻心,国际军队比武大赛的冠军如果连这点忍耐力都没有,那含金量实在也是太低了。
就在这时,任克敌忽然看到那个已经在门口待了很久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忽然进了门,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任克敌的洞察力是超强的,他立刻敏锐地感觉到事情不大对劲,因为他看到的汪思思似乎在进去的时候身子有点向冲,根据他的经验,出现这样情况一是可能被绊了一下,二就是被人拉进去的。
汪思思是焦裕柱的弟媳妇,如果说他俩有女干情的话,汪思思绝无可能在门外站那么久,况且家里还有个陈美珊,她并没离开家门。那么便只有后一种可能了,汪思思是被拉进去瓣,陈美珊弱不禁风,那拉他的人就只有焦裕柱了。
为什么拉她?任克敌不明白,但是他总觉得事情不对劲,当下从车上跳了下来,黑夜之中的他就像是一只跳跃的精灵一般,十来个起落便到了别墅之外。
这幢别墅的保安还是很严密的,想要从大门进去,除了别墅群的主人以外,客人造访是需要登记,并且得到别墅主人电话中的认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