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外头一位好心的村民急匆匆的冲了进来:“不妙了,不妙了,村口来了许多杀千刀的旗校,你们赶紧逃吧!”
听到村民报信,杨家三口更是着急,如无头苍蝇般,慌慌张张。
然而朱由检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并无一分大难临头的自觉,心想这群祸害百姓还把锅甩给朕的硕鼠蛀虫们,总算是打上门来了。
也好,正适合朕将他们一网成擒,免得费时费力。
杨振刚吓了一跳,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村民道:“我正好在村口看见好似是皇庄的管事太监王德高打头,总旗姚德彪带着一百旗校气势汹汹杀来了!你们快逃命去吧,再晚就来不及了……我先不说了,得赶紧离开这儿……”
“大事不妙了。”
杨振刚听到王德高的名字,顿时打了个寒颤,道:“王德高可是皇庄里的管庄太监,传言他可是皇上的心腹,权势极大,恩公你还是赶紧躲一躲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看着朱由检仍然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杨静香脸色化作一片坚毅,突然一咬牙,抓住朱由检的手就往后门跑。
高强见状便想阻止,但高见惯了人心,知道杨静香对朱由检并没有加害之意,便拦住了高强,道:“没事的,卢公公已经发了信号,大队人马很快赶到,少爷不会有任何危险。”
杨振刚、杨铁牛皆一脸的茫然,高说他们的人已经增援到位,可人在哪里?他们怎么一个都没见着?
杨静香牵着朱由检的手来到一间小茅房,茅房里放着一大堆的干柴,杨静香小小的个子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怪力,双手一揽便将一大捆干柴搬开,然后将朱由检推到干柴后面。
杨静香惶急的道:“哎呀,现在逃跑已经来不及啦!好在王世仁应该没注意到你,你躲在干柴堆里,他们应该不会找到这里来的。”
朱由检被杨静香一系列的骚操作搞得一头雾水,不过听杨静香说完他总算明白过来了,原来杨静香打算把自己藏到柴房里,好让自己躲过王家的报复。
看到杨静香一副为自己担惊受怕的模样,朱由检心头微微有些感动,问道:“我躲在这里,那你呢?”
杨静香一脸决绝的神情,坚毅的道:“反正我绝不会让王世仁得了我的身子的,大不了我找机会投井自尽。”
说罢,杨静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柴房,显然她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只可惜情窦才初开,就要告别这个稍有起色的世界了。
……
杨静香回到屋子,远处不到百米外已是人影幢幢,很快,数不清的旗校带刀冲了过来,人人杀气腾腾,片刻之间,涌入的大队人马,就已经包围了整座屋子。
杨振刚等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大阵仗,看到这些杀气腾腾的旗校,本就虚弱之极的他被这么一吓,身体便倒了下来。
“爹!”杨铁牛见状,手里的柴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慌忙扶住杨振刚。
“爹,你可别吓孩儿!”杨静香也连忙扑了过来,和杨铁牛一起把杨振刚扶回床上。
高、高强看着这一切,仍然巍然不动,面无表情。
片刻之后,王德高、王德方及旗校总旗姚德彪等人应接不暇的来到大门外。
而王世仁则被担架抬着,竟是落在了最后头。
王德高指着屋内众人,义愤填膺的道:“到底是谁?打伤了咱家的侄儿,给咱家滚出来!”
杨振刚、杨铁牛均未见过此等阵仗,吓得浑身哆嗦,杨静香倒有些巾帼之气,竟迈步向门外走去,可高、高强已经先她一步,走出了屋外。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一看到高、高强,原本病病歪歪的王世仁一下就好了大半,竟跳下担架,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高、高强面前,手指两人,以及两人身后的杨静香,怒道:“就是他们,就是他们两个打的孩儿。还有这个贱人,一定要把她抓回府去,孩儿要将她折磨至死!”
王世仁话音才刚落下,却听“哗啦”一声,一柄明晃晃的绣春刀,便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王世仁瞬间犹如触电了一般,整个人瘫倒在地。
“大胆!”王德高厉声道:“你不知道咱家的身份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姚德彪抽出钢刀,恶狠狠地看着高、高强,厉声道:“好大的狗胆,死到临头,还敢负隅顽抗。”
“来人啊!冲进屋去,把杨家人都给我抓起来!”
姚德彪看似莽撞,其实颇有心机,王世仁既然落入对方之手,唯有将杨家人抓起来,才能令对方投鼠忌器,不敢伤害王世仁。
“谁敢乱动,老子宰了他!”高强阴狠一笑,绣春刀刀锋划入王世仁颈脖,一缕鲜血从脖子上流淌下来。
“别动,都别动!老子要死要死,要死了